总算有了一会儿空儿,太夫人就笑看了玉妙:“妙姐儿去隔壁躺一躺吧。”
玉妙就站了起来过去睡了一会儿,起来时,又来了客人。前天来的那位丁夫人身后带了两个人进来请安。
玉妙一听说这位丁秀才以前是在晋王门下时,就决定留了心。对丁夫人是加意的好,并请了她同一天来进香,很是亲切:“我们收拾了房子,夫人也请来坐坐,有休息的地方。”
丁夫人也欣然同意了:“多谢王妃了,到了那一天,一定是要去的。”今天一来,后面就多了两个人。
三个人给玉妙请了安,丁夫人才一一地介绍:“这两位也是家人在王爷军中的,以前和我们相公是一处共事的。”
玉妙就知道了都是晋王门下,她心里也猜测了,都是晋王的人,怎么都去了表哥军中。晋王那个人,宫中见过了一,两次,小白脸一样,看着娘娘腔的很。见了自己就上下打量了,眼光很是不尊重。表哥要在侧,他就一眼也不敢看了。
玉妙觉得自己要弄明白这是为什么,就更是含笑问了姓名,一位是白行光夫人,一位是辛文夫人,这两位夫人只是一眼看了,就远不如丁夫人气色大方了。
而且说话也不客气,就象是我们去监军,我们能管了人的语气。沈玉妙微笑了,她最擅长应付的就是这种表相外露的人了,喜欢张扬让你张扬去,喜欢傲气让你傲气去。
敢这么张狂,总是有原因的。喜欢说话,迟早会说出来。沈玉妙想,我只要听着就知道了。
白夫人笑看了玉妙道:“今年皇上军中派了监军,也是因为这一次是要打仗的,听说是吐蕃下了战书,点了南平王爷出战,这一仗可不能输,如果输了,有失国体。”
丁夫人微皱了眉看了她,怎么说话这么无礼。玉妙看在了眼里,笑着听了她说下去。辛文夫人抢了话说:“所以晋王才送了我们相公,白相公,丁相公随了五皇子军中去,也是照应的意思。”
丁夫人又皱了皱眉,玉妙觉得好笑,她引了来的,家里人又都在一起共事,这么看了,象是自己就不好一样。
玉妙笑道:“这个我倒是不知道。表哥有交待过,军事政务,不许过问。”
白行光夫人就献殷勤:“王妃想知道什么,以后只管来问了我。”
玉妙含笑:“可不是,这以后可就有人问了。有劳你了。”
丁夫人也含笑了,眼前的这位南平王妃,一会儿听人说她娇纵,一会儿听人说她年青,一会儿听人说她有心机。
前天去拜了,觉得是一个可亲的小姑娘,而且待人好。丁夫人不得已去拜了南平王妃。丁正岩拒绝了南平王的好意,丁夫人也略闻了一些,只是不明白全部原因。
这一次随了五皇子军中监军去,丁夫人看了自己的丈夫,象是时时有些不安。只到临走了,才不经意地交待了一句:“要去的是南平王军中,王妃有了身孕现在京中,你有时间,能进得去,也去拜一下吧。”
丁夫人觉得有理,要在王爷治下了,难道不去拜王妃。她先是约了白行光夫人,辛文夫人,她们两个人是不愿意来。
尤其那位辛文夫人,她是晋王府中出身的丫头,是晋王赐给了辛文的,她眼中除了晋王就没有别人,更不愿意来拜。
丁夫人就一个人来了,拜完了以后,这两个人又来打听:“王妃长的如何?”
丁夫人就笑道:“当然长的好,她约了我后天去大相国寺进香去。”
两位夫人很是想了一会儿,才决定一起来。来了以后看了玉妙年青,只是含笑了,觉得话好说的很,打定了主意,以后还可以再来。
玉妙没用了一会儿功夫,就弄明白了辛文的夫人原是晋王府中的丫头,看她一脸得意的样子,玉妙笑道:“失敬了,难怪看了辛夫人这样的大方,一般的姑娘小姐也没有这样的气度去,想来是王妃面前得意的人?”
辛夫人更得意了,更要说话了,笑道:“我原是晋王书房里服侍的,后来赐给了我们相公的。”
玉妙忍住了笑道:“哦,原来是这样的。”还不是王妃面前的人,想想晋王那个人,把自己书房里服侍的丫头赐给人,只怕不是完壁之身了吧。
这样想了,就想打听一下晋王府中,慢慢的与这三位夫人闲话,辛夫人话最多,白行光夫人说话最没水准,只有丁夫人只是时时笑了,偶尔插一句,两句缓和一下。
随了玉妙的贵夫人就看了这三位夫人,哪里跑出来这三个人来。不象话的不象话,没身份的没身份。
丁夫人三个人最后走了的时候还求了玉妙:“王爷军中有邸报来,一定请王妃赏了我们先看。”
玉妙含笑答应了:“那是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