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都不说话了,这个大胆直接的人倒还是不多。高阳公主接了话:“夫人自己好象也有钱在外面流转吧?”
韩国夫人有些脸红了,玉妙就淡淡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别人以为她听了韩国夫人的话心里不舒服,其实她不舒服在“念旧情”这三个字上。
如果只是****,左一个右一个,也就丢开了。这些贵夫人都是少年就和表哥认识的,这么好,一直处到现在。
玉妙气得有些胃痛,想想我怀了孩子,就是这样的待遇。亏了表哥天天说最疼我,就是这些人这样的人来疼我。
走的时候还敲打我,要我保重孩子。现在有纸笔在手上,保不定沈玉妙就手就是一封怨气十足的书信写出来。
大家有些冷场了,过了一会儿,高阳公主是扬了脸不想理韩国夫人,生长在宫里的高阳公主,当了这许多的人,固然是不撵人走,只是不理你,让你难过去。
她看了哪株荷花好,就让人采了来取乐,给玉妙看:“这花瓣多好看,回去让人做成了菜才好呢。”
玉妙就接了过来,她有时也是自己动手做一个菜的人,笑道:“宫里想来是有新作法的,只是我不知道,你寻了来给我看一看。”
就有去王府里看过玉妙的贵夫人接了话笑道:“王妃房后的那一边荷池,只是不比这里大,那花也不比这里差了。”
玉妙一笑道:“可不是,除了池子比这里小,那花是母亲亲自看了人料理的。说住在那里好。”说到这里不说下去了,太夫人说了,天天看了花,生个男孩也长得俊秀,生一位郡主也长得娟秀。
跟了玉妙的夫人们却是听到了,就笑着说了出来。高阳公主就笑道:“长得象你呢,就长得很不错了。”
陪侍的夫人们笑道:“如果象王爷,那又是一个大将军了。”贵夫人们听了就有些吃味了。再和她争风吃醋,敲打了南平王妃,她也是名正言顺的在王爷怀里,大家都不舒服。
昭阳郡主也来了,看了高阳也在,也很高兴,她坐了下来,也是对了玉妙关怀备至,笑道:“你这几天感觉怎么样?想什么吃的?”
一位郡主,一位公主,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呵护了南平王妃,让几位贵夫人坐着更难过了,就是过来看南平王妃得意的。这位郡主自己嫁不成南平王,有必要这么讨好王妃?难道还打了什么主意不成?
有人这样想了,就用团扇遮了脸笑了,再想想自己过来问候王妃,还不一样是讨好?
等昭阳郡主走了,几位贵夫人们又开始谈论了:“郡主是梁王膝下爱女,嫁错了人,还这么得意?”
“可不是,将军就应该在战场上,郡主上下花了钱把他留在了京中,一心想为宣德将军升职,平时为了这个与将军不知道争吵了多少次。”
玉妙也为昭阳郡主头疼,宣德将军一片耿直,不肯做这些为升官而巴结的事情,昭阳郡主每每气得回了家指了他骂。
宣德将军别的地方可以伏就,只有这一点上,是天性上做不来的,一点儿也不低头。玉妙有时就想了,东风不压西风,西风就压东风,一风压住了一风还可以有一个平静。
东风,西风都寸步不让,这日子就只能争吵了。想想表哥从接了来,就处处教训,步步管教。玉妙在心里嘟了嘴,一开始就存了欺负人的心了。
高阳公主还是听了这些谈论笑。然后就听了人问玉妙:“王爷有没有信来,战场上如何?”
玉妙压了心里的不快,比我还担心呢。一一回答了,大家这才笑散了。
韩国夫人听了更是不舒服,王爷军中我至少去了三封信了,一封也不见回,王妃这里倒是频频有信来,想想少年时就与朱宣相识,听说他订了亲,把他笑得不行:“世子爷平时到处都有人,还说我吃醋,以后有人管了,年纪小小的更应该招世子爷爱才对。”
当时玉妙才出生,朱宣正为了订亲烦着呢,那时与韩国夫人相厚,就不高兴了:“你不知道我心里烦这件事情,母亲强压了我的头订了,谁要娶一个那么小的丫头片子去。是无盐是嫫母还不知道。”
韩国夫人更要逗他了,越发的嫣然:“世子爷不要忘了,是太夫人的亲戚呢。”
朱宣更不高兴了:“报恩一定要订亲吗?让我娶,就娶了陪母亲去,跟了母亲住好了。”后来这位“无盐嫫母”来了京里,人人都说长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