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王爷王妃刚成了亲,如音就把这件事一下子丢了下来。如音含了愧打开来看,果然是一模一样的崭新的一件束发金环,忙手捧了送过来。
沈玉妙急忙接了过来,与桌子上的那一件放在一起看了,真的是一样,而且新的没有戴过的金首饰,黄澄澄的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偷眼看了坐在对面正在写信的朱宣,象是头也没有抬,沈玉妙也是又羞又愧了,忙下了榻,头也不回笑对了如音道:“找到了,真是好,拿了东西随我去放好了。”
如音这个时候也怕在王爷面前,怕王爷追究,忙手捧了东西,要随了王妃走。
朱宣头也不抬,冷冷的说了一句:“站住了。”玉妙与如音都身子一僵站住了,玉妙回过头来,勉强笑道:“已经找到了,表哥。”
朱宣没有理她,继续执了笔,往房外喊了一声:“来人。”这次进来的是跟朱宣的人,新进的几个小厮中的一个。
玉妙就听了朱宣吩咐道:“把这个糊涂的东西带了出去,交给管事的,在二门上打二十板子,让她长长记性去。”
如音跪了下来求饶:“是奴才没有经心,求王爷给奴才留点体面吧。”只说了两句,就被拉了出去。
沈玉妙一下子也慌了手脚,看了如音被拉出去,走了一步想要阻拦,才明白过来。回过了身子转身来求朱宣:“是我不好,是我想错了,表哥饶了她吧。要错也是我想错了。”
朱宣放下了笔,看了站在面前的妙姐儿,丢了首饰就来怀疑我。我要外面送人去,哪里不能找两件去,一定在你眼前过一过。
“表哥,”玉妙心想如音真是够冤枉的,有一次如音还劝了自己:“王妃或许想错了。”都是沈玉妙自己这样想了,如音才敢大了胆子跟了这样想。
“表哥,”玉妙继续求他,低了头很是羞惭:“都是我不好,是我想错了,表哥打了她,是我房里的丫头,我也没有了体面。”
朱宣看了她低了头怯怯的,想要拉了自己的衣袖,又不敢拉的样子,往窗外喊一声:“带回来。”
如音重新进了来跪了下来,哭着认错。朱宣教训她:“看你是母亲的丫头,一向是好的,才跟了王妃。王妃有不好的想头,你要拦着或者是来告诉我才对,怎么也陪了她一起胡闹。现在是放丢了首饰,以后再放丢别的还了得。”
喊了祝妈妈进来:“送到小佛堂去跪两个时辰去。”祝妈妈带了如音出去,朱宣看了面前还低了头站着的玉妙,更是冷了脸:“进去吧,还站在这里作什么。”
沈玉妙羞惭惭地进了房里,一个人心如乱马奔腾,不时向外面看了朱宣,一直在写信。
坐了一会儿不舒服,站了一会儿也不舒服,沈玉妙慢慢蹭了出来,蹭到锦榻前,看了朱宣头也没有抬。
就磨蹭过去又研了墨,重新换了茶来。一面就装了好奇站在旁边看写信。
朱宣接了茶,放下了笔,看了她歪了头在一边看,伸了手在她面颊上轻轻打了一下。
看了玉妙用手拂了面颊,想来是打痛了,朱宣伸了左手把她拦腰抱到了怀里,放了茶杯,右手重新执了笔。
玉妙看了他重新放了一张信纸,用纸镇压了,抬头写了一句:子正兄。就好奇的问了出来:“这是给谁的?”
朱宣没有停笔道:“北平王。”北平王来信对帮了小蜀王不满,觉得蜀地的好处都被朱宣一个人得了去。
那个时候给他去了信,让他也发兵,他不肯,觉得小蜀王没有什么可帮的。现在看了好了又后悔了。
玉妙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累了,窝在了朱宣怀里闭了眼睛假寝,过了好一会儿,朱宣才写完了信,喊了丫头们打水来,轻轻的拍醒了玉妙:“去洗洗去。”
把她放下地来交给丫头们。自己收拾了信,让人把桌子收拾了,才跟了玉妙后面过来。
两个人睡在了床上,玉妙窝在他怀里,把脸埋在了他臂弯里,朱宣抚了她的肩头才责备她:“怎么这么想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