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也笑了,交待玉妙道:“以后这一家子的事情都是你的,说出来的话就要做到了。现在我们家待人更是宽厚了,换了别人家,早就打得动不得了。以后你也一样,说了话就不能驳回来。”
沈玉妙被两个弟妹赶了来求情,又听了一顿教训去。她低了头笑着答应了,听了太夫人还要闲话:“丫头们再娇弱,哪有跪上一天****就有病的,这样闹病的奴才更不能轻饶了。我今天又罚了她们,就是在府里立个榜样儿去,我已经对管事的都说了,再有这样内外宅私相传话的,比这个加倍的罚。”
暴力永远都是有效的手段。沈玉妙想想自己刚才幸好也对了方氏和申氏说了大道理,正这样想了,听了太夫人低声冷笑了一下,才对了玉妙和缓的道:“你要知道,这样子私相传话,都是有银子夹带在里面的。方氏和申氏让了丫头们用银子买通了下人们,帮她们打听了两位公子每天都在做什么。别说是她们,就是你这样做了,我不信你的那个阎王表哥就能放过去。”
沈玉妙心想母亲说的真对,就丢了美人拳,贴了太夫人撒娇了:“母亲。”
太夫人就笑了,道:“看我说对了吧。他要是还能容忍了你做这样的事情,成亲前那两年,算是他惯了你。”玉妙忍不住一笑,知子莫若母,母亲真的是很了解表哥。
方氏和申氏眼巴巴的等了玉妙出来,结果是大失所望。沈玉妙就直言不讳了:“母亲说有来求情的,一起罚了。两位弟妹还是回房里去等了吧,现在天都中午了,****和一个半天都过来了,这下半天也应该过得快的很。”
方氏和申氏没有了想头,只能红了脸答应了,回房里去等。方氏在房里闷得不行,突然想明白了,大嫂不去求大哥,反而去求母亲。该不会是大嫂不敢去求大哥吧?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方氏和申氏就带了房里的丫头赶快去看青桃和香杏,两个丫头都站不起来了,话也说不出来了,嘴唇面色都发白,还要随了人先去太夫人里谢了罪。
方氏和申氏带的人扶了她们才能走过去,太夫人又正色教训了几句:“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就家法处治了,不会象今天这样宽厚了。”这才让她们都回去了。
方氏和申氏,青桃和香杏,连着两位夫人陪嫁过来的人,一并都对南平王府的规矩有了一些深刻的认识。
朱宣进了房里,沈玉妙就把上午两个弟妹过来的事情回了他。朱宣就说了一句:“表哥今天一天都在外面书房里,妙姐儿,没有看到你过来。”
沈玉妙不乐意了:“不是在回表哥话,早知道表哥等了我过去,我就去了。只是有一样,去了表哥别冲了我发火去。”
朱宣道:“不冲了你发火,难道冲了别人去。你到是去一个试试看。”
沈玉妙嘟了嘴,马上要吃饭了,又弄了人不高兴,就不吃。
丫头们送了饭来,沈玉妙就手弄了两只筷子,对了相看,过一会儿吃一筷子,朱宣就看看她没有理她。
饭后谈起了张琳将军,朱宣对玉妙道:“他为了护我,挨了一枪,扎在了腿上,流血过多,回营的路上几次昏迷了。张将军小了我几岁,也是少年时入了军中,一直就跟了我。有心赏他两个服侍人,满府里看了,只有咱们房里的丫头最出挑,想了你肯定不让动,就让人买了两个来。”
沈玉妙一笑,如果问起了,表哥一定又要说,都是家里过不得了的,跟了张将军也比在家里饿死了强。
两次来京的路上,一次是坐船,一次是随了朱宣游玩了上京,也是看到过头上插了草标被卖的孩子,大多都是女孩子。
父母一脸菜色,被卖的女孩子也一脸的菜色,搭眼一看,象是被卖到富贵人家会比眼前就饿死的好。
沈玉妙轻轻叹了口气,想起了余丽娟,这一会儿她不知道在哪里,可曾找到了父母家人,过得好不好,不会又被家人给卖了吧。
想想余丽娟说过的一句话,现在大了,要卖也能多卖钱出来。
朱宣微微笑了:“没有动你房里的人,你又叹什么气。”玉妙看了他才转了脸一笑道:“表哥这样看待了张将军,张将军一定是好的。”
朱宣笑道:“那是当然。”去年强抢民女被人告到了京里,还是我帮了他开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