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宣把信看完了,重新折好,放进去,拿了最下面的一封信出来,展开了看时不由得他落泪了,映入眼帘的第一句话就是:“表哥是个无****。。。。。。”
信里絮叨了被逐了京,心里是多么难受,有心等了表哥再见一面,对他说一声恭喜表哥,可是再也没有见到过。
表哥狠心的把我赶走了,一向疼爱我,书房里居然让我滚,一路上看了身材与表哥相仿的人都会多看一眼,表哥是几时变了心。。。。。。
信纸上还有几点痕迹,想是妙姐儿的泪水滴了下来,一定是边哭边写。。。。。。朱宣落泪不已,收了信,把匣子重新放好了,钥匙也重新挂在了玉妙脖子上,这才抱紧了她在怀里,心里难过不已。
“表哥是个无****,”这句话把他烫得心里难过睡不着,他没有想到,会伤到妙姐儿有这么深,会觉得表哥无情。
朱宣难过了,表哥对谁无情,也不会对妙姐儿无情的。还有妙姐儿的小房子。。。。。。他决定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妙姐儿外面住去,还要带了睿儿走,哼,小丫头又要惹人生气了。
沈玉妙第二天醒来了,想了昨天晚上,似乎是表哥回来了,闻了一闻,枕头上还有表哥的气息。
她有些心急了,从床上起来了没有披衣服,就出了来。走了没有几步,果然是表哥回来了,朱宣端坐了在锦榻上,正在看封地上官员的一些条程。
听到了脚步声,他抬了头看了妙姐儿站在一侧,傻乎乎的看了自己,房里虽然温暖,她只穿了寝衣就那么站着看了自己。
长发披散在肩头上,一身淡绿色寝衣的妙姐儿站在那里,朱宣微笑了,道:“穿了衣服再来。”沈玉妙没有犹豫,快步走过来,扑到了朱宣怀中,紧紧搂了他的脖子,又泪眼婆娑了。朱宣抱了她,往房里走,拿了衣服裹了她身子,才微笑道:“不许再哭了啊,再哭表哥要生气了。”
沈玉妙轻轻嗯了一声,泪水在眼睛里打转,过了一会儿沙哑了嗓子轻声喊了一声:“表哥。”
朱宣扳了她小脸,伸出了舌头把她脸上的泪珠吮吸了,轻声道:“别哭了。哪里有这么多的眼泪去。”
沈玉妙轻轻嗯了一声,把脸埋在他怀里。朱宣笑了道:“又要拿表哥的衣服来擦眼泪了。”拍拍她,道:“穿好衣服过来,去看母亲和睿儿去。”
看了妙姐儿装扮好,朱宣携了她一起出门去太夫人房里。给父母亲请了安,朱睿许多日子不见父亲,有些认生了,他摇摇摆摆走过来,看了母亲身边这个陌生人,先是好奇的歪了头看了,听了母亲微笑道:“来,父亲回来了。”
朱睿才走过去,扶了母亲膝头爬到她膝盖上去,只是对了朱宣看。朱宣也笑了,还是不抱道:“这小子又把我忘了。”
太夫人笑道:“从生下来长这么大,你不在的时候多,在的时候少,也不能怪他。”朱宣伸出了大手来,在朱睿头上拍了拍,看了他长的这么高了,心里很高兴。
老侯爷见了儿子也是高兴的不行,问了前方的战事,笑道:“我看了邸报,说达玛死在你手下,这一仗打得不坏。亲友们都来信纷纷来贺,说这一次圣眷更浓了。”
朱宣微微一笑,他心里有些别的话却要对父亲说。
刘妈妈进来了,笑道:“王爷回来了,一家人一起用早饭吧。”太夫人笑道:“难为你想着,一年到头,一家人这样团圆也不是时时都有。”
就让人传饭来,朱睿一看了桌子摆了的好吃的,爬到了凳子上,先上手抓了一块给母亲,然后犹豫了一下,又抓了一块犹犹豫豫的放到了朱宣面前的碗里,再看了他咧了小嘴一笑,嘴里正在换牙,一口小豁牙。
朱宣忍不住一笑,对朱睿道:“还有祖父祖母的呢。”朱睿安排停当的很,他把一盘子点心一整盘子都推到了祖父母面前,再回头看了这个称之为“父亲”的陌生人。
朱宣在他头上又拍了一拍,道:“呀,真是懂事。”太夫人得意非凡对儿子道:“世子回封地那一天,百官殿上见礼,世子也是大方的很呢。是不是,妙姐儿?”
最后一句对了玉妙说的,沈玉妙也微笑了,看了朱宣道:“可不是。”
早饭后,夫妻两个人携了手回到房里去,坐在锦榻上说了一会儿话,沈玉妙才站了起来,道:“我给表哥收拾了新房,请表哥去看看去。”
朱宣眼神一黯,昨天看了妙姐儿大哭,又看了她的信,正为这个不舒服,这个孩子又要来提了。他看了玉妙殷殷的眼神,站了起来笑道:“既然收拾了,那就去看看吧。”
房外北风呼呼的,朱宣为妙姐儿拉紧了披风,才同她一起往新房里来。进来看了房里样样用心收拾了,心里更是难过了。
身边的妙姐儿希冀地看了自己,朱宣笑道:“好,这房子收拾的好。”他走到了榻上坐了下来道:“坐一会儿。”
沈玉妙见他夸奖了,也高兴了,跟了过来贴了他坐下来,满意的看了房里,房里正中又是一个玉石的大金鱼缸,里面养了几十条金鱼,都是大尾有彩的。
她笑着指了道:“这是我最喜欢的,表哥,这个也给了你。”朱宣看了这个孩子,象是在分家一样,笑道:“真是个乖孩子,那就多谢你了。”
看了妙姐儿有些遗憾:“这个只有这么一个,再没有这么大的了。”真是有些舍不得,不过一切为了睿儿。
她看了朱宣,不好意思地问了一句:“亲事。。。。。。”朱宣随意的道:“我只能在家里呆三天,这件事情再说吧。”
听了妙姐儿一旁又开始絮叨了:“中秋给淮王回了礼,比他送的礼要重,冬至也送了礼去了。”她歪了头看了一侧的正房,再回过头来对朱宣道:“我收拾了郡主的书房,只是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书,所以没摆出来。。。。。。”
突然语塞了,自己枕头下面还有两本从表哥书房里拿来的**小说呢,这一下子大窘了,如音不识字,她收拾了房间以后,就会把书放到桌子上。一会儿陪了表哥回去,正好让他抓个正着。
朱宣看她说着说着,突然脸红了不说了,笑道:“你喜欢就行了。妙姐儿喜欢这里吗?”沈玉妙笑道:“喜欢。”我自己收拾的,当然我是喜欢的。
她一面想了自己的私房**小说,一面陪了朱宣说话,看了他并没有回去的意思。反而站在窗前指点了墙头上的红叶给玉妙看:“这么冷的天,更红的好看了。”
回头叫了人进来吩咐了:“这里好,中午在这里摆了酒菜,请了父母亲世子一起过来。”沈玉妙赶快说好,她需要时间想一想这个**小说可怎么办。
表哥就在身边,这会儿也没有机会单独交待如音把书收起来,她笑着陪了朱宣说话,午饭果然是在这里吃的。
老侯爷太夫人说了不来,儿子回来了,看了夫妻两个人又好了,让他们自己乐吧。太夫人让人回了话:“天冷,世子少出门的好。你们自己乐吧。我和老侯爷带了世子就在房里乐。”
吃过了午饭,沈玉妙心里还想了那两本书可怎么办,却见朱宣让人打水来:“我不想动了,就在这里休息吧。”
沈玉妙嗯了一声,这锦榻上也能睡人,不过她还是说了一句:“这房子里样样都是没有用过的。表哥别动那个,那个也是没有用过的。”
朱宣拿了桌上的茶碗看了,笑道:“这茶碗好,让人泡茶来,睡了起来好喝。”一面带了玉妙洗了手脸,带了她往房里去。
沈玉妙这一次大惊失色了,拉住了朱宣道:“就在这榻上歪一下好了。床上那一副铺盖只有这一副,那是表哥的新床,现在不能去睡。”
朱宣把她横抱了起来,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笑道:“表哥要睡,就能睡。”抱了妙姐儿,看了她着急这只有一副的床帐,朱宣把她放到了床上,伸出手来就把绫被拉开来盖到了她身上,自己这才解衣上了床,把她压在了身子下在。
沈玉妙懊恼地推了他,看了x下大红喜字五福如意的铺盖在x下揉搓了,抱怨了朱宣:“我再也找不出来这样的铺盖给表哥了。”
朱宣解她衣服,笑道:“我的新房,当然是同了妙姐儿来睡。”沈玉妙情思昏昏,一面想了再没有比这好的铺盖了,一面想了,表哥又开始花言巧语了。
朱宣带了妙姐儿,把床揉了一个遍,心满意足的抱了她午睡去了,看表哥多疼你。这是表哥同你睡的,与新人再也没有关系了。
晚上就没有再回房去,妙姐儿收拾了好房子,朱宣决定在这里住一天。沈玉妙依偎在他怀里,看了表哥把新房里,自己精心挑选的东西一一动用了,仿佛是有几分明白了,她微笑了看了朱宣,表哥说最疼我,他又说到做到了。
这样看来,那位淮阳郡主,表哥对她也没有什么情意,至少目前是这样的。她想起来了外祖父、卫夫人的信,兄强弟弱,年龄要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