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了朱宣道:“都怪表哥不好,先写了信去。”朱宣立时就叫停了:“你看了一封信,就象是拿住了表哥若干的把柄一样。”
沈玉妙觉得这样也不好,这个不好全是淮阳郡主给我看了那封信引起的。她低了头想了想又道:“表哥,你喜欢我吗?”朱宣回答了:“喜欢。”这孩子又开始多话了。
妙姐儿又问了一句:“你有多喜欢我?”朱宣心里立即闪过了“亦父亦兄”这句话来,他拍拍她肩膀道:“不是去看粥棚去,现在去吧。”
沈玉妙站了起来,又说了一句:“表哥对我的喜欢,不过就是象对了你的宝剑,你的名马一样。”
朱宣回过了头来看了她,道:“这是什么意思?”沈玉妙看了一眼墙上表哥的剑,房里虽然也有,可是表哥的佩剑从来是在书房里。
她看了剑鞘古老斑斓的花纹,又看了朱宣道:“表哥你对我的喜欢疼爱,就象是对了一把剑,对了你的马。喜欢就拂试了,不喜欢时就丢一边,可是它们不会说话。”
朱宣笑了,弯腰抚了她肩头笑道:“妙姐儿是太会说话了。”然后笑着喊了一声:“妙姐儿,”沈玉妙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听了朱宣调侃了自己:“表哥在喊那把剑,妙姐儿不是拿那个来比喻。”
沈玉妙嘟了嘴:“那我给我的小马起名字叫表哥,我就喊小马。。。。。。。。”说到了这里,说不下去了,朱宣哈哈大笑了,喊一匹马做表哥,你倒是喊得出来。
发觉自己无意中又吃了亏的沈玉妙很不高兴的道:“不许笑了,表哥换衣服去,咱们出去了。”
二门以外,朱寿,乌珍牵了马等着,朱宣抱了妙姐儿上马时,又忍不住笑了一下,把马缰绳递到她手里,为她拉紧了披风笑道:“雪地里路滑,拉好了缰绳,不然摔倒了,表哥也帮不了你。”然后看了马,一笑。
沈王妃又嘟了嘴骑了马出了王府的门,看了x下的小马,冰雪天里,天寒地冻,小马温驯就骑了它,想想刚才喊小马做表哥,沈王妃又抿了嘴儿一笑,表哥能当马骑吗?当然不能。
****突如其来的大雪,不仅天气骤冷了,而且有几处压塌了草房,朱宣一行一一看了过来,即时就命朱寿就近去了衙门里交待了安置停当了,才带了妙姐儿回府来。
二门里下了马,看了妙姐儿头发上也有了一点儿雪丝,脚下靴子外面已经是湿乎乎,正搓了手,小脸儿有红晕的地方冻得青了。
朱宣道:“下次不要再跟了表哥出来了。”沈玉妙是觉得冷得不行,脚下小羊皮靴子不浸水,可是怕冷的她在雪地里走了一回,就觉得脚上冰冷的,要麻木了。
她只想了进去房里好好暖一暖,偏回到了房里,又来了客人。如音送上了衣服来道:“六姑娘来了。”王妃一出门,六姑娘不到了。
玉秀进来的时候,看姐姐正在换衣服,如音为她送上了丝履来换好了,沈玉妙才觉得脚暖和了,还在和如音说话:“我下了马踩了雪都冷得不行,想想那些人在雪地里一呆就是****,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一抬眼看到了玉秀进来了,就笑着让她坐了,问她家里如何:“管事的往家里送年礼去,我交待了特意给你送了一份去,不知道有没有收到?”
又问她:“妹夫如何,现在生意好吗?”玉秀许给了一户小生意人家。
沈玉秀从来没有事情就不来,她这一次来又是有了事情了。沈玉妙看了她只是微笑,从来也没有过看不起她的想法,只是有时候想了,年纪太小了,不过年纪小成亲的人也有,也有过的好的。
玉秀则是抬了眼睛看了姐姐,着急了,等着姐姐说话。沈王妃想了一想,才笑道:“你说与你同来的有一个屠大嫂,她住到哪里去了?”
“她这里有亲戚,住过去了。”玉秀回答了。听了姐姐慢慢开导了自己:“她从家里出来,我觉得还有几分道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不给她一分钱了,外面留宿不归,当然不如走出来自己找点事情做。
可是你就有点儿没有道理了,丈夫要纳妾,不是个个都要一怒就离家的,妹夫对你不是还好,我听你说完了,也没有觉得你有过不下去的理由。”
沈玉妙要认真观察沈玉秀了,觉得她以前不是这样任情任意的做事情的,先是随了王保儿去了京里,然后又为了自己的丈夫对店里的一个****有了好感,照顾较多,就从家里私自离开了。
看了玉秀还在争辩,说怎么怎么不好了,说这一次一定要同他见一个高低去,沈王妃笑一笑道:“又不是打仗,要见个高低。他没有了情意了,别说见个高低了,就是没有本事见高低也要让他难过一下。可是你们并没有夫妻断情绝义,你住两天,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看了玉秀的脸庞,只是一时的气愤,所以这气愤象是更凶狠,而且身上是一件新衣,头上几枝簪环,也有自己给她的,也有新的。
指了一支新的金簪子笑问了:“这是几时打的?”沈玉秀红了脸,过了一会儿才道:“是上个月给我的。”
沈王妃更不想过问这件事情了,又不能不劝她:“夫妻情份还在,你这么走了也伤人心。”看了玉秀立即又声音高了:“他往那个****人家送了不少的东西,还对了我夸她温柔明白事理。”
沈玉妙差一点儿没有忍住笑,这不是夏天,手里还有一把团扇,她勉强忍了笑道:“那你也学着温柔明白事理好了。
毅将军过百天的时候,你来了对我说,妹夫家里是独子,你这一出来,把家业都丢了下来,难道自己也辛苦过了,真的一点儿不要了不成?”
这样一说,沈玉秀立即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我看了屠大嫂家的男人就是一开始是这样的,先是说别人好,后就是不回家了,也不给家里钱了。”
沈玉妙笑道:“到了这个地步当然是不能过了,换了是谁都应该走开,可是你还没有到这个地步上,你跑出来作什么,还不快回家去好好把住他去。”
玉秀傻乎乎的道:“可是我。。。。。。不知道如何把住他?”沈玉妙淡淡道:“他要是变了心,总能看得出来。再说,你还有我呢。你说的那个屠大嫂,我听了也象是不能过了,她要是留在了这里,要找事情做,你让她去路东街有一家这样的店,让她去那里吧。”
然后看了玉秀:“坐了很久的车过来的,你去休息一会儿吧。”玉秀先不走,想了一会儿道:“我要回家去,为过年我新做的几件衣服这几天就送过来,我要是不回去,不知道归了谁。”
沈玉妙笑了道:“让人备车送你回去。”喊了朱禄进来:“备了车送六姑娘回去吧。再把常礼给她备一份带回去。“
看了玉秀今天到了,又急忙的走了,沈王妃才轻轻叹了口气,玉秀还有我,我还有谁呢?卫夫人在皇后宫中有体面,外祖父蒋大夫是老吏官了,可是我与表哥一旦反目了,还是会把家人都吓得不轻了。
徐先生都惊动了的事情就不是小事情了,徐先生是最了解表哥的。沈玉妙百思不得其解,是什么事情触动了表哥,让他不娶淮阳群主了。
不仅不娶了,而且施压于淮王,赶快把淮阳郡主嫁了出去,表哥又是以前的表哥了,别人对我不恭敬,表哥就会保护我,有反应。
沈王妃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朱宣到底是为什么?她眼前只明白一件事情,表哥这一会儿在书房里没准儿又在喝酒了。
真的是,人家要理家,还要时时操心了表哥。表哥自从要联姻开始,就没有一会儿让人清静了。
沈王妃这样想了,觉得外面雪天里的寒气都没有了,又喊了如音进来:“换衣服,还要去看看毅将军去。”毅将军现在也会听了母亲的声音,找了母亲在哪里。
世子朱睿是越来越调皮的年纪了,一下了雪就整天外面雪地里跑去。
然后书房里还要去一趟,盯了表哥少喝酒。
晚上夫妻两个人睡下了,沈玉妙抱了朱宣的腰,突然弄明白了一件事情,表哥象是没有了精神,他现在看了自己不象是平时是喜爱是喜欢的样子。
现在表哥看了自己,居然有几分依恋。朱宣一看了妙姐儿在面前,眼睛就要追了她走,自己一心里接了这个小媳妇来,按自己喜欢的样子拿捏了,自己不喜欢吗?喜欢她
就象妙姐儿说的,象喜欢我的剑,喜欢我的马一样。可是差点儿变心不是吗?就差了那么一点儿。一向自律自命聪明,这个错误是几时起来的?
沈玉妙抱了他,问了他:“表哥你,什么时候能不再喝酒了?”至少不能象现在这样子喝。本来是想问一问表哥身上发生了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还是变了。
朱宣则动手解了她的衣服,自己还是睡了,双手举了妙姐儿的腰坐到了自己身上,沈玉妙红了脸挣扎,不肯过去,轻声道:“这样子不行。”
朱宣笑嘻嘻地:“不是说让表哥当马,来。。。。。。”沈王妃又弄了一个大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