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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朝花(二)(2 / 2)

及至这一阵子时时操劳了,一是父亲蒋大夫时时来了手书,要两个人一定要做好这件事情,以免让南疆的官员们再拿了外孙女儿的错,外孙女儿的脸面现在是件天大的事情。

二来朱宣就是不去调令,也是命了一切月银随了幕僚来走,比在京里差役的收入要多的多。两个人来了两个月,已经往家里寄了一回五十两银子。现在听了成了名正言顺的了,都赶快站了起来道谢。

朱宣也难得的站了起来:“母舅们请安坐,还要商谈了别的事情。”房间里听了的沈玉妙微微一笑,这样也很好,马上要重修河工,河工一项最是能黑银子的,有舅舅看着,应该放心不少。

听了外面商议了就是河工所费的银子,大约需用了多少,幕僚们也一一筹划了,回王爷话:“修堤坝上所用木料,泥土,大概所费这么多钱,除了派劳役以外,还要买若干的东西。请王爷示下了。。。。。。”

朱宣抬了手,把他下面的话打断了,喊了一声:“妙姐儿。”沈玉妙在里面答应了一声。听了表哥又是淡淡一句:“你看呢?”

脑子里一会儿开了小差,想了自己的衣服的沈玉妙什么也不懂,忙说了一句:“该买的东西就赶快去买好了。”朱宣嗯了一声,才重又示意了刚才说话的幕僚继续往下说。

沈玉妙知道表哥这一声不是白喊了自己的,支了耳朵认真听。果然听了那个幕僚继续往下说:“请王爷示下,冲垮了的那些民房,其中不乏能用的木料,石头砖瓦,可就近取材了,一一拾取了,可以节约了一笔费用。”

沈玉妙在里间也红了脸,这一下子是认真听了。听了幕僚们继续说下去,还有哪些是现成可用的,不用再费银子去买的。

最后是两位舅舅说话了:“就是缺人手。夏雨如果不再下当然是好,可是天有不侧风云,就怕又下了雨,修起来更耽搁进度。再说就是不下雨,如果人手不够,不能够及时在秋天以前修好,秋天秋水一泛,或是秋雨绵绵,更是难修了。拖到了冬天,天寒地冻更是不好。这人手的事情还要请王爷示下了。。。。。。”

朱宣抬了手又阻止了,又喊了一声:“妙姐儿。”沈玉妙这一次上了心,认真思索了,才回答了:“冲了民房,冲了农田的人,可以雇了他们来修堤坝,他们也有吃用,不用另外再花钱安顿他们,也免得他们没有了进项,出去了做活,流失了人手。”

朱宣又嗯了一声,幕僚们都纷纷笑了一下,沈王妃说的固然是不错,可是还是有点浪费了。蒋家两位舅舅也笑了,看了王爷示意让继续说。

忙笑道:“请王爷示下,大狱里关了不少囚犯,押了他们出来做苦功。吃饭上可以肥肉大馒头,他们吃得好了,也得以出来见见太阳,也省了不少钱。如果人手再不够的话,再雇用了那些冲了民房的人,这样人手就肯定够用了。”

沈玉妙在房里又一次红了脸。再听下去就更认真了。一直商议了两个时辰,已经近深夜了,朱宣才最后说了一句:“就这么先办了吧,有什么不妥的再改去。”然后道:“你们都散了吧,也都累了。”

幕僚们与蒋家两位舅舅忙答应了退了出去了,出了二门,几位幕僚纷纷象两位舅老爷恭贺了:“沈王妃治事,有章有程,条理分明,可见两位舅老爷门风高洁。”

蒋家两位舅舅更是笑得谦恭了:“大人们太客气了,全仗了王爷疼爱于她,列位大人相帮了。见笑,见笑。”

看看时虽然已经是深夜了,几位幕僚们今天书房里看得是清楚了王爷的心思,都争着和蒋家两位舅舅套近乎,笑道:“如此星辰如此夜,沽酒长街更当时,我辈做东,请两位舅老爷吃一杯去。”

蒋家两位舅舅呵呵笑了,虽然是连日里劳累了,可是与这些人套近乎也是必要的,忙笑道:“客气了,该我兄弟二人相请才是。”

大家相约了笑哈哈一起上街上去吃酒去了。

书房里朱宣才唤了妙姐儿出来了,看了她不再象刚才来的时候还为了衣服嘟了嘴,而是羞涩的看了自己一眼,就垂了头走过来拉住了自己的手,朱宣携了她在夜风中往房里走去,一面随意地问了一句:“公主下午来有什么事情?”

沈玉妙为高阳公主瞒了:“与驸马置气了。”书房里刚才觉得有些丢人,忙吹捧自己,再讨好一下朱宣:“看我,就没有和表哥置气。”

朱宣淡淡一晒道:“想要衣服难上加难。”果然妙姐儿没有话了。两个人慢慢沿了树影下走着,朱宣偶尔借了月光看了一下她,正颦了眉想事情。朱宣无声一笑,看你什么时候能说动了表哥再把那些衣服给你。

书房里当值的朱喜朱寿看了王爷离去了,就交待了值夜的小厮:“好生看着,我们出去一时就回来了,如果有事情,去街角的小酒店里找我们。”

小厮们还在讨好他们:“哥哥们要吃酒,何不在府里吃了,不是又省钱又吃得痛快了。”朱寿笑道:“为别人省钱做什么。”和朱喜拉了手一径去了。

两个人跑过去寻了朱禄,朱禄正在房里准备睡了,外面门响:“快开门,这么早睡什么,难道屋里藏了人?”

朱禄笑着开了门,笑骂了:“你们又来捣乱了。王爷王妃刚回来,你们怎么还不睡?”看了朱寿朱喜两个人笑嘻嘻的站在了门口,只是不进来:“我们来讨酒喝。”

朱喜笑道:“王妃今天书房里得了彩头,想来明天王爷要是赏赐了王妃的服侍人,你又是上上份了,快些拿出钱来,请我们吃酒去。”

朱禄稳稳坐了,笑道:“怎么总是敲我酒,你们的银子难道是盐煮过的,再说还没有告诉我,王妃今天得了什么彩头?”

“出去了再说。”朱寿拉了朱禄一把,朱禄赶快笑道:“好,我就来。”他带了门出来了,这一次是三个人手拉手走着,朱禄笑道:“要把朱福也喊出来才行。”

朱寿笑道:“怎么能少了他,你看那门外站的是谁?”树影下门后面,朱福也笑嘻嘻的走了出来道:“是谁的东家,让我猜一猜。”

朱寿朱喜立即往两边一闪,看了朱禄。朱禄苦笑了:“是兄弟我。”

朱福也跟了他们一起手拉手,四个人并排走,而且笑得不行:“我们中间,就你最会省银子,省了来有什么用,就是等了我们敲酒喝的吗?”

四个人这一会儿出了大门,交待了守门的人:“别睡得太死了,记得给我们开门。”这才大摇大摆的出了王府门前这条街去。

朱寿在星光下笑道:“今天是兄弟我回京前最后聚一次了,等一下不醉不归,今天福哥和喜哥都没有老婆热炕头上等了,不许少喝了。”春暖若花都留在了京里。

朱福嗳了一声,笑道:“你别这么看不起我,我老婆在,我也照喝不误。”然后眼角笑看了朱喜:“你是说朱喜一个人吧?”

朱喜红了脸,只是骂朱寿:“满嘴里胡沁的种子,有老婆不好吗,朱禄倒还有一个等着,你朱寿天天自命了学了王爷,你倒是一个也没有。”

朱禄跟了笑话了朱寿:“他满园红香翠绿,到处招惹。好好的,为什么这么着急去了京里,你又招惹了丫头们,再不赶快走了,王妃又要找你来教训你了。”朱寿挨骂,颇为得意,笑道:“新进来的那几个丫头,各有各的好处。”

四个人嘻嘻嘻哈哈笑了,看了前面一家夜风中挑了酒幌的小酒店,一起走了进去:“打两斤酒来,来几个拿手菜。”

三天以后,高阳公主和陶秀珠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临走时和妙姐儿约定了:“你早早回京来。”沈玉妙违心的答应了,实在是不想去京里,她也拉了两个人交待了:“表哥身体虽然好了一些了,还是需要调养了。你们有了时间再来看我。”

驸马与朱宣站在一起,他是春风得意,高阳公主再也不让驸马碰自己,房里安排了一个丫头xx,可是齐伯飞总算是顺利圆了房,这一次南疆之行,真是不虚此行。

看了三个人拉了手还在说话,齐伯飞对朱宣说了一句:“怎么有这么多的话说不完?”朱宣也说了一句:“总都是淘气的话。”两个人相对忍不住一乐,都想起来绣春坊那件事情。

齐伯飞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淮王殿下一年到头,去京里的时候比较少。”朱宣立刻明白了,道:“他不是个多话的人。”

站在柳树下的齐伯飞这才有些放心了。

陶秀珠正在交待南平王妃一件重要的事情,让沈玉妙笑得不行,陶秀珠小声在她耳边郑重交待了她:“绣春坊里的春兰,我还欠了她一桌花酒呢,你有时间,千万替我去还了。据听说,烟花债是不能欠的。”

姚夫人陶姑娘一直放在心里的一件事情就是那桌花酒没有摆,可是后来再没有人愿意陪她去,尹夫人一个人溜回了家,这几天里门都不敢出了,就害怕王爷会对尹勇说。

所以陶姑娘一个人没法去折腾。一个人是孤胆,一个人以上是群胆。陶姑娘去烟花巷子,觉得群胆比较放心。

沈玉妙回来捧了腮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好这桌花酒怎么为陶秀珠还了。晚上对了朱宣,是有忍不住的笑意,如果对了表哥说,又要惹他发一顿脾气。

朱宣没有理会妙姐儿一心想去喝花酒,他招手让她过来:“这是母舅们和幕僚们议的河工的条程,你看一看。有不懂的地方问我。”

沈玉妙接过来一看,密密麻麻写了几大张纸,上面各项需用多少人手,从哪里征集,每天伙食费用若干,都一一开得详细。蒋家两位舅舅和幕僚们已经是紧锣密鼓地开始办修理堤坝的事情。

朱宣看了妙姐儿看得入神,也是很满意的道:“不想两位舅舅如此尽心。”沈玉妙一一看完了,再一一问完了,已经是深夜了。

朱宣抱了她睡去,也觉得有些劳累了,探头看了看沙漏,已经过了子时,怀里妙姐儿睡意朦胧说了一句:“明天表哥要陪了我睡懒觉。”

第二天果然是没有起来,朱宣先起了来,坐在榻上看几封文书,一面等妙姐儿起床来吃饭。朱喜又送了进来几封打了火漆印的公文。

朱宣一一拆开了,原来是新起的那座城,筑城的将军来了公文:城已经初建规模,请示王爷,此城居民何来?

筑城期间,有不少经此而过的各地商人,流民意欲进城来居住,因城池尚未完好,方没有安顿。。。。。。

朱宣刚提起笔来准备回信,房门外有一个小小的黑影,扒了门探了小脑袋进来。朱宣看过去,胖乎乎的脸蛋,身上穿一件红色丝衣,下身是一条红色的丝裤,却是次子朱毅。

他刚学会走路的时候,摇摇晃晃的扒了台阶上来,扒了门往里面看,一看到榻上坐着的朱宣,先就给了他一个笑脸,呵呵的笑了一声。

把朱宣也逗笑了,招手道:“进来。”朱毅只是歪了小身子扶了门笑,又回过头来看身后,世子朱睿从他身后站出来。

见父亲让过去,忙拉了毅将军的小手过去了,自己给父亲行了礼,才交待毅将军:“你要给父亲行礼才行呢。”

毅将军就学了哥哥的样子弯腰行礼,一个没站稳,坐在了地上。朱宣温和的道:“扶弟弟起来,弟弟还不会行礼呢。”

朱睿拉了毅将军起来,一面老气横秋的对父亲道:“弟弟要找母亲。”朱宣温声道:“母亲在里面睡觉呢,你带了弟弟去看看吧。”

得了这一声儿,朱睿拉了毅将军慢慢往房里走,然后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妙姐儿被闹醒的笑声:“母亲今天起来晚了。”

过了片刻,一手扯了一个走出来,在榻上坐了,身上还穿着寝衣,笑着抱过了毅将军在怀里,又拉了朱睿站在面前笑道:“有没有吃早饭,陪了我和父亲一起吃早饭。”

朱睿拿眼睛看了看朱宣,见他提笔在写什么,才对了母亲笑道:“我和弟弟就是来陪了父母亲吃早饭的。”

朱宣住了笔,唤了人进来:“传饭来。”

沈玉妙把毅将军放在了膝上坐了,拉了朱睿的手:“榻上来坐了。”朱宣也住了笔不写了,让如音把笔砚收到了书案上去,又布了碗筷。

朱睿面前先摆了一个瓷碗,毅将军看了喜欢,拉到自己面前来了,再看了朱宣面前的瓷碗也喜欢,吃力的站起来,伸长了手也拉到自己面前来,这才回了头对了母亲笑着:“啊,啊。”

朱睿把父亲的碗又送了回去,毅将军拿了筷子对了哥哥的手就敲了下去,又把朱宣面前的碗拉到了自己面前来。

弄得朱睿象个小大人一样说了一句:“你呀。”然后对了母亲告状:“母亲,弟弟昨天晚上又尿床了。”

朱宣看了两个儿子也忍不住笑了一下,朱睿难得见父亲笑了一次,胆子也大了,又说了一句:“他这个将军是尿床的将军。”

朱宣更是要忍住笑了,看了次子朱毅,听了妙姐儿笑回了睿儿的话:“等他大了,就不尿床了。等他大了,就是将军了。”

朱毅象是知道在说他一样,一只手握了五、六只筷子,拿了起来对了朱宣扬了脸一笑,口水立刻流了出来。

“哎呀,你。。。。。。”朱睿看了毅将军的口水就要滴到父亲碗里了,赶快用袖子给他擦了擦口水。

“哎呀,睿儿。。。。。。”朱宣看了妙姐儿也是一声哎呀:“那袖子是用来擦口水的吗?”朱睿不好意思的笑了。

朱宣看了渐长大的长子,再看了看还流了口水,牙没有扎齐的次子,看了他心里也是一乐,你长大了以后是个什么将军?

一顿饭吃下来,毅将军一个人霸了四个碗,这才算罢休。如音赶快重新拿了碗过来,其余的人才算是有碗用了。

饭后,朱睿就带了毅将军回去了,笑嘻嘻的:“还要去陪了祖父钓鱼去。”毅将军也跟了学话:“钓。。。。。鱼。”话还说不清楚,但是也跟了说。

朱睿临出门时,看了父亲去了一侧房间里写信去了,抓住母亲问了一句:“母亲,你什么时候给我***?祖母备了好些***的衣服,毅将军一见了就要穿,祖母说是***的衣服。”

沈玉妙微笑了还没有回话,朱宣在房里轻咳了一声:“去吧。”朱睿赶快答应了,带了毅将军出去了,门外候着的跟的人赶快过来抱了毅将军。

房间里,沈玉妙走过去站到了朱宣身边,两个人为了朱睿那孩子气的话相视一笑。

朱宣回了信,带了妙姐儿出来往太夫人房里来。老侯爷带了世子钓鱼去了,太夫人笑道:“今天先生放世子假呢。那位徐先生啊,我昨天也赏了他,以前看了他教了妙姐儿尽心尽责的,现在教了世子也是很用心。

世子跟了他学了几天,就会回来对我说道理了。”然后看了妙姐儿笑道:“你们两个现在都忙得不行了,都有正经事,几天不来看我倒也罢了,只是毅将军想你了,我早上就让他去了。听说在你那儿吃饭,一个人要用几个碗,真是了不起。”

朱宣与妙姐儿一起笑了,睿儿真是有什么话都要对祖母说。看了母亲这一会儿也没有打牌,就知道毅将军一定是回来后睡了。

朱宣也把声音放缓了,对母亲道:“清明的时候妙姐儿说了,本来是想去拜祭一下妙姐儿的母亲,一则伤病了,二则那个时候大雨不停,也没有心思去。

这几天里是个空儿,河工的事情两位母舅很是得力,只是征集人手也要几天时间。两位母舅也提了出来去坟山上看一看,我想带了妙姐儿明天回沈家去拜祭一下去,特来对母亲说一声儿。”

太夫人听了含笑了,用手里的丝帕拭了拭眼角,道:“这是个好事情,我来封地的时候也想去看看她去。世子去年的时候年纪小,坟山上更有鬼呀魂呀的,怕他撞着了,就没有提去的事情。

我平时偶尔烧个香什么的,也给她上一炷香去。想了这样也算尽心意了。你们要去,替我上炷香,把她的墓上多多的浇几钵土,替我说一声儿,我带了孙子不能前去了。”

朱宣跟妙姐儿两个人赶快答应了。听了太夫人又笑道:“世子你们带了去给她叩头去,毅将军太小了,我不能放心让他乱去生地方,你们说一声儿也就有了。”

朱宣和沈玉妙又赶快答应了,朱宣这才喊了朱福进来,当了太夫人面交待了他:“你先去沈家去,跟他们说王妃归宁,带了人手去,住的地方先安排好,再知会了当地官员,让他们候了时间来接。

我和王妃,世子明天动身去,总是要晚你们两天过去。一应使用的东西该从家里带的,从家里带了去。现在就去吧。

告诉了沈家的人礼仪规矩,不要再象以前王妃没有出阁的时候,什么人都可以乱撞乱说的。”

朱宣年年去看妙姐儿,早就对了沈家的一些事情是看不习惯了,只为了没有成亲,不想理会。

世子朱睿中午就知道了,还赶了过来父母亲房里,如音笑道:“世子爷,王爷王妃歇中觉呢。”

房里朱宣还没有睡,说了一声:“进来吧。”

朱睿小心地进来,一脸的喜色,看了母亲睡在父亲里面已经是睡着了的样子,朱宣已经披衣坐了起来,看了朱睿道:“有什么事情?”

朱睿赶快道:“听说要带了我出去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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