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宣笑了一下,看了妙姐儿在怀里翻腾了两下,不是很喜欢听,还要找了人去打听。这一会儿该睡的时候不睡,就来闹腾我了。
“表哥,你今天象是不高兴?妙姐儿轻声说了一句,然后道:“进了宫里是怎么说的?”表哥一定在想了办法在避开翻那件陈年旧案,而沈王妃自己,在听了铁夫人说了话以后,对了那位双木郡主又吃起来了无名醋。
朱宣抚了一下妙姐儿头发道:“没有不高兴。要有不高兴,也是看了你这么晚不睡,这么冷的天气,不加衣服就从房里出来了。”轻轻抚摸了那丝滑的长发,朱宣轻声道:“就为了等表哥弹琴给你听。”
妙姐儿在朱宣怀里拧了一下,双手搂住了朱宣含糊的嗯了一声。因为我吃醋了,因为我不高兴了,就总想了能支使你做一件事情心里才舒服。
“表哥回来的时候看到了那灯了吗?端慧喜欢,我也喜欢,母亲也说好,人人都说好。”看了妙姐儿依在自己怀里这样说话。朱宣轻拥了妙姐儿,说了一句:“人人都说好,表哥当然也只能说好。”
妙姐儿轻轻地“嗯”了一声,笑道:“别人都说好,表哥不能只说好,你要帮了说不好才行。”朱宣嗯了一声,突然就兴起了,道:“走,出去逛逛去,看完了再说好不好。”
听了王爷在房里喊了一声:“来人。”丫头们都对了如音投出了敬佩的眼光,真是太了解王爷王妃的心思了。如音则是微笑了,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
进去了以后,果然是看到已经睡了下来的王爷王妃都起了身,听了王爷说了一句:“给王妃拿衣服来,挑了灯,出去看灯去。”一旁的沈王妃笑盈盈的,小脸上乐开了花。
重新掌上了灯,这样的夜游,丫头们也都高了兴。簇拥了王爷王妃一起出了院门。春兰和明波今夜跟了小丫头们当值,也随在了身后,看了沈王妃兴高采烈的一出了门就手指了院外树上挂的一挂走马灯笑指了给王爷看:“表哥,看那个,今天晚上灯谜是方氏弟妹得的最多,不想她以前在家里年年灯节都有灯谜猜。”
再看了刚才一进了院门就冷了脸的王爷,这一会儿还是面无表情,但是走在他身边不管不顾笑逐颜开的沈王妃一衬托了,看了王爷也不象是一个完全的冷人了。
“表哥,我说了,新的灯一做好了就立即送了来,明天送来的就把旧灯换下来。”看了沈王妃一点儿也不怕王爷的冷脸,反而拧了腰身回头来只是自己笑脸儿盈盈的。
朱宣手揽了妙姐儿的腰,看了她在寒夜里的兴奋,道:“这灯没有在封地上,表哥自己看着办的好吧?”妙姐儿站住了,回眸笑对了朱宣道:“所以今天晚上才等了表哥,没有想到表哥会陪着出了来,但是想了表哥回来的晚,一定是看了灯回来的,可以提一提意见的。”
静静的寒夜里,除了打更的人偶尔会走过以外,再就是世子院子里会传出来一、两声犬吠声。夫妻两个人身后是一群艳装笑嘻嘻的丫头。
沈玉妙看了身旁站着的高大的朱宣,在灯笼的映照下何尝不也是一个俊人,“表哥,”突然情动的妙姐儿面颊微红了唤了一声朱宣,又是一位郡主相中了你,象是我从此以后的生活就是和一个又一个女人争斗了。
朱宣负了手,看了灯笼光照下面颊红红的妙姐儿,突然扭捏了,也是一笑,道:“去那边再看看去。”
过了梅林,就看到了灯下正在指手划脚的世子朱睿和毅将军。两个人趁了夜晚,跑了出来看灯,没有想到看到了父亲和母亲也出来了。
赶快端端正正的站住了,沈玉妙也赶快看了一下朱宣,手里还拉了朱宣的手,轻轻的摇了两下。
这一次朱宣没有发脾气,反而温和地看了两个儿子,说了一句:“一起看灯吧。”妙姐儿喜笑颜开了,朱睿与毅将军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赶快看了父亲,却看到他板了脸,拉了母亲已经在前面走了。
一直到回到了房里,妙姐儿才笑得很开心的看了朱宣道:“今天表哥没有发脾气。”今天晚上朱宣不仅没有责怪两个儿子该睡的时候不睡,反而更是态度温和了。就是身为妻子的沈玉妙都有些觉得诧异了。
一直到睡到了床上过了一会儿,朱宣轻轻的吁了一声长气,象是心中有些忧闷。“表哥,你怎么了?”一直觉得朱宣今天晚上是有些不对的妙姐儿睁开了眼睛看了朱宣,无限关心和关切:“你进宫里去是怎么了?”
朱宣把脸埋进了妙姐儿的胸前,含糊地说了一句:“没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在那胸前的温热前说了一句话:“我们过了十五就回去,睿儿留在京里。”
“什么?”沈玉妙用力推了朱宣,把他埋在胸前的面庞弄了出来,眼中也多了一丝忧愁:“为什么,表哥?”
朱宣再一次把脸又埋在了妙姐儿胸前,轻声说了一句:“是皇上说的。世子留在京中。”。。。。。。
沈玉妙无言以对了,半天也没有说话。朱宣默然地把妙姐儿抱在了怀里,轻声安慰了道:“北平王世子,靖海王世子以前都留在京中过。你不要担心 ,父母亲看了睿儿。你跟了表哥回去,还有很多地方要去呢。”
为了双木郡主还有一时不愉快的妙姐儿,抬了眼眸看了朱宣那深深关切的眼光,突然很是心疼了朱宣,把脸埋在了朱宣怀里,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了一句:“我知道,表哥,我知道。你。。。。。。也别担心 。”
朱宣哄睡了妙姐儿,自己却久久睡不着,以前看了北平王,靖海王世子留在了京中,还不当一回事,直到了自己的儿子留了下来,这才发现这心疼并不是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