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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六章,治家(十八)(1 / 2)

 第五百五十六章,治家(十八)

成亲到现在,南平王夫妻互诉情意,妙姐儿第一次发现朱宣没有那么大的度量,人家那么热烈地在倾诉情意,朱宣只是哼一声,开始细数前帐。

“最会惹表哥生气,小脾气上来就一个人坐着不说话,”朱宣看着妙姐儿只是笑,举起手在她面颊上又是轻轻拍一下,道:“把表哥气得狠。”

朱宣这么一提,妙姐儿也想起来,在她心里一想起来就难过的就是在京里反目,把身子贴着朱宣,把脸转到一旁去,什么想到什么时候凄楚。

“又犯傻了,”朱宣把妙姐儿抱在怀里轻轻拍抚着,也明白她又想起来表哥撵她走,眼睁睁看着她撞到门上也不理会。

妙姐儿在以后的数次叙述上,把形容词都加上了,一听到“眼睁睁”看着妙姐儿撞到门上也不理会,朱宣只是想笑,听起来象是表哥有意要看着,朱宣不认帐:“你就不会慢些走。”不然就是一句:“以后走路是不是也抱着?”

夫妻两个人都在回想往事,有甜蜜也有赌气。外间传来脚步声,妙姐儿赶快悄声喊一声:“毅将军来了。”

毅将军轻手轻脚出现在门口,来到这新城,乱得不行,毅将军是和父母亲住在一起,在对面收拾一间房子给毅将军住,白天读书就在父亲的书房里。

睡着睡着,毅将军半夜里醒过来,就会一个人跑到父母亲房里来。先是伸个头看一看,象是父母亲都睡熟了。

这才轻一点儿地走到床前去,从父亲脚边上了床,看着在父亲怀里的母亲为难一下,然后贴着母亲睡下来,今儿晚上只能睡在最里面了。

朱宣和妙姐儿都露出一丝笑容,继续装睡不动。看到毅将军起来,跟在身后的丫头们站一会儿听一听房里没有动静了,才各自回去睡觉。

早上妙姐儿醒来的时候,如果毅将军还在床上,妙姐儿就会故作惊讶:“是母亲夜来把你抱过来的吧,怎么倒不记得了?”

把自己的脑袋往母亲怀里一拱,毅将军才得意地笑:“是我自己过来的,父亲母亲都没有发现呢。”

朱宣在房里用过早饭,是走出房门去书房里,过不了一会儿,妙姐儿带着儿子就要从暗道里过来,有路不走最喜欢这样走过来,听到格格的笑声低低的响起来,就知道是母子两个人过来了。

书房里是新收拾的,也是取这里宽阔的格局,就是锦榻感觉也大不少,妙姐儿在小桌子一旁坐着看今天新到的信,朱宣在对面盘膝端坐看新城的安置条程。

“象是有京里的信,念出来给表哥听一听。”朱宣看着自己的,再对妙姐儿道,房里挂着银熏球,喷着一室的香氛。

先拆开一封信是淮王的,妙姐儿看过以后对朱宣道:“淮王说春兰脉息很稳,让我们都放心。”朱宣只是淡淡道:“你告诉他,放心着呢。”

喊了朱寿进来,妙姐儿把信给朱寿道:“让幕僚们去拟信来,春兰有了身子,也是我的高兴事儿。”沈玉妙已经接过淮王一封报喜的信,让人送过一次东西去,又让四个略有体面的妈妈去看过春兰,总是我身边走出去的人。

再拆一封信,是淮王妃江秀雅的,信里只是报平安,北平王妃十分好客挽留,自己又身子总是不好,所以不能上路。

这一封信是妙姐儿自己回,写完一封信以后,对朱宣道:“再给北平王妃去一封信,也敲打她一次,秀雅到她那儿去了,她得意着呢,说我不经心了。让她好好经心一次。”

“嗯,”朱宣只是淡淡嗯一声。朱寿又走进来,送来的是快马刚到的两封信,妙姐儿接过来就很高兴:“是京里来的。”

一封是家里的,一封是蒋家的信。先打开家信,妙姐儿边看边念,朱宣仍然是没有抬头地在听着,听到端慧想父亲,朱宣这才抬起头来,这是每一封信里都会有的话。

信是世子朱睿执笔,每一次写过端慧想父母亲,下面再加一句话:这是端慧让写上的。妙姐儿也是满面笑容,继续往下念时,就收住笑容:“蒋太夫人染恙多时,蒋大夫已致信前去,让蒋家两位公子返京侍疾。。。。。。”

念到这里,妙姐儿停顿一下,再继续念下去:“让毅将军也一同回来,妙姐儿是不能回来,蒋太夫人想见一见重外孙子。”把信交到手里,妙姐儿再打开蒋大夫的信,一一地念完,脸上有了担心:“果然外祖母是病了。”

年迈的人怕过冬天,多有挺过冬天在春天不行的事情。朱宣听完了只是对妙姐儿道:“让毅将军去。”自己手里拿着儿子的信,慢慢的看着朱睿的字,再重新看到端慧想父亲,眼前就是女儿不趁心意的时候,就要搂着父亲头颈泫然的表情。

“妙姐儿你前天哭的时候,让表哥只是想端慧。”南平王弄一支笛子,和妙姐儿开心,看着她流泪在月下抱膝,自己其实在心里发笑,这么多的眼泪。

沈玉妙只是娇俏地一笑,喊人进来:“去铜矿上请蒋家舅老爷过来。”进来的小厮答应一声,转身要出去,听着王妃又加一句:“再把张堂也喊过来。”

眼睛看一看朱宣也是微点了一下头,妙姐儿打发小厮出去:“去吧。”这里才转过头来和朱宣商议:“舅舅们返京了,邱大人又在押被参,铜矿上派谁去最合适。”

朱宣走了下榻来,从书案上取过一本花名册,打开来递给妙姐儿道:“你看谁最合适。”一长串的名字摆在眼前,妙姐儿并没有仔细看,只是略思忖一下,对朱宣道:“换谁去都要生疏一阵,不如还是让别来的官员们管,”

手指在位置在金大人之下的一个人名字上,妙姐儿道:“就是他吧,如果管不好,让他就在那里做苦工,再换别人。”真是大小官员们比牛毛还要多,一个翻身落马就再来一个。

朱宣也点点头道:“很是。”然后继续再对着儿子的字相看一会儿,觉得很是满意,小桌子上是妙姐儿刚才写信用过的笔和砚台,还没有合上,朱宣提起笔来,铺开一张信纸,道:“我给徐从安写一封信,夸夸他。新送来的一批兵刃,给钟林将军送一个去。”

砚台里面的墨已经不多,妙姐儿拿起墨锭来,细细地研墨着,坐着觉得不方便研墨,就下榻来,候在一旁看着朱宣写信。写了几笔,朱宣抬起眼睛看一看身边侧着小脸儿看的妙姐儿,突然一阵温情涌动,放下笔伸出手来握住妙姐儿白晰的下颔,凑到唇上去亲一亲。这才低下头来继续写信。

“今天下午去帮着凤罗公主安置一下,我把北边那几条街给了他们,城外的地也指了一片给他们,要打猎的多交一份税可以随意去。”朱宣在砚台里把笔沾饱墨,对妙姐儿交待一声。

沈玉妙颔首:“我知道呢,昨儿就对公主说过我下午陪她去看看,看看她还有哪里不满意的地方。”

“有人倒是不满意,”朱宣停下笔,细细寻思一下道:“来的这些人,可不是个个都那么好说话,这样也好,一处一处地安置,免得一下子进来了就要生事,他们也是个个都处得好。”

沈玉妙回想前天酒宴上,自己还真的是小心眼儿去了,现在再想想,也能品味出来几分。三人行必有我师,三人行或是六人行,里面就有个性不相投的人要出来。

“就为了我这一座新城,人人看着眼红,南诏也是看着不舒服,前面还在打仗,小仗就没有断过,哼,”朱宣想一想,又有了淡淡一丝笑意:“等这城里安置好了,我带着你去看看去。”

妙姐儿赶快答应一声,有几分喜色:“我还没有见过打仗呢。”朱宣嗯一声道:“妙姐儿将军去看了那场面可不要吓得哭。”

又引出一声娇嗔:“哪有这样的将军名字,人家要当好好的将军。”神思思飘到战场上,还记得上一次耳边的奔马声,可是没有亲眼看到,这一次我要自己好好看一看了。

沈玉妙很是向往:“表哥,我穿什么?”表哥一定是战甲,我又穿什么呢?朱宣看看妙姐儿小脸上的心思,回答她一句:“穿什么都行。”

妙姐儿刚嘟起嘴,打算为自己要一身战甲,外面是瑞雪的回话声音:“给凤罗公主送的东西都备好了,请王妃再去看一看。”

凤罗公主是第一个全族入城的人,南平王特别优特,亲自给她指了一块地方,妙姐儿是备的是各样实用的东西,以至房里的摆设绸缎,样样齐全,管事的妈妈们按照王妃的吩咐备好了先来请王妃去看看。

丢下手中慢慢研着的墨锭,妙姐儿对着朱宣也是嫣然一笑,在朱宣脸上亲一下,这才转身走出来。

给凤罗公主送的东西是摆在二门外的几个大厅内,按着公主报上来的人头数来安排的。先是衣服绸缎和摆设桌椅,都是精致的,这是公主和她族中有身份的人用的。

有一副金头面的首饰是给凤罗公主,蝴蝶簪子上颤微微的羽翅上,细小宝石一排排镶下来,看得丹珠爱不释手,回身对沈王妃道:“这个真好看,象我抓住过的一只蝴蝶,就是这个样子。”

特意交待让丹珠跟来看的妙姐儿爱怜地看一眼丹珠,道:“只怕是还有,你喜欢,等找出来赏你一枝戴。”

“真的也给我一枝,”丹珠先是高兴,然后突然红了脸,想象着平时丫头们行礼,生硬地给妙姐儿行了一个礼,惹来一片轻笑声。

红花上来道:“看你,礼也不会行。”然后作一个样子给丹珠看,丹珠却是红着脸不肯继续再行礼。

这只怕是丹珠到这里,给妙姐儿行的第一个礼,沈王妃含笑对红花道:“你慢慢再教她,她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要耐心一些儿,别拘着她。”

然后再领着人往下看,后面是大批的东西,都只是普通的桌椅板凳,家里日常用的木盆木桶之类的,妙姐儿对若花笑道:“这个备的好,样样小东西都是齐全的,就是油盐罐儿也备齐了,是谁办的这差事?”

若花也含笑回身看着一排管事妈妈中的一个,对王妃道:“是这位张妈妈。”张妈妈看着若花对自己使眼色,赶快走过来给王妃磕个头,道:“办的不好,只是想着一家人住下来总是要炒个菜,要炒菜就要有油盐罐儿不是。”

“很好,”沈王妃很是满意地道:“他们也算是背井离乡了,来到这城里安家,不会这样的东西都带得齐全,王爷让送东西过去,就是送他们眼下安家最需要的东西,你很会侍候。”

然后又看一看有几分兴奋的丹珠,妙姐儿含笑问丹珠道:“你帮我看看,还有什么缺的没有?”丹珠对着这一堆东西只是看着稀奇,用手拿起来一个绣花竹绷子,手抚着打得圆滑的竹圈,道:“这个也给备好了,王妃想得真是周到。

王妃在这里看了有一会儿了,瑞雪捧了一盏茶插了个空儿送上来,笑道:“王妃这半日没有用茶,这就用一口儿吧,这还是我们带来的茶叶呢。”

接过瑞雪手中的茶盏,妙姐儿轻呷一口还给瑞雪才对丹珠款款地道:“这都是王爷的意思,我还有官员们,将军们,就是这府里所有的人,包括你们山林里的人,在王爷治下,都是按着王爷的意思办事的。”

对着听过话以后有几分尴尬的丹珠,妙姐儿又问一句:“听明白了吗?”丹珠心里还是拧着,南平王十年以前封王,马踏山林死了不少人,这一次打仗又死了不少人,丹珠自幼小的时候就知道南平王是个可怕的人。

这一会儿心里扭不过这个弯来,只是低下头来不说话。妙姐儿也不逼她这一会儿就说明白,总是事事带着她让她看一看威严礼仪。

厅上还有侍候的别的人,看到沈王妃轻轻伸出手来,丰年就躬身接着这只戴了两只戒指,拈着丝帕的玉手,手腕上戴着一只金镶八宝的金钏,一只是新得的翡翠镯子,轻轻叮咚几声发出好听的环佩声,沈王妃另一手微提起裙裾,唇边噙笑:“去开了库房,给毅将军和两位舅老爷备回京的东西。”

看完了以后是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丹珠跟着沈王妃这样走一圈儿下来,觉得身上已经出汗,不比在山林里打半天猎要轻松。

现在偶尔也穿一次汉服,红花就提醒丹珠:“王爷中午不在房里用饭,你又能陪着王妃一起用饭了,去换一件衣服,前天不是刚给你一件新衣服。”

沈王妃的衣服太多,看着不喜欢了就赏给房里的丫头,给丹珠的几件是妙姐儿自己喜欢的。那样花色的衣服,丹珠不能不穿到身上去,实在是太喜欢了。在新城里也住到沈王妃院子里,不过是和乌珍住在一起,乌珍是盯着丹珠。

有时候丹珠也问乌珍:“你没有自己家吗?要在这里住着?”只能看到乌珍的冷眼,再就是粗声粗气地回答:“王妃人很好。”

换上一件粉红色蝴蝶满身绣的一件衣裙,自己在铜镜面前照了又照,外面银文就来敲门了:“请你吃饭呢,姑娘你倒是快一点儿。”

小丫头们总要和丹珠开几句玩笑,丹珠还能和王妃坐在一桌子上吃饭。妙姐儿是用尽了心思来感化这个硬如石头一样的小姑娘。

毅将军已经在吃了,看到丹珠进来,仍然是兴高采烈地对着母亲要东西:“笔再多给我一盒,我回去送给十五皇子,十五皇子和九公主也许也要,母亲多给我备一点儿东西,我回去有许多人要送呢,还有哥哥认识的人也要送到,不给他们带,象是哥哥心里也没有他们一样。”

“好好好,行行行,”妙姐儿微笑:“吃过饭再说吧。”然后又有一丝嫉妒:“还没有走,就不亲香父母亲了吗?”

毅将军摇头笑:“不会不会,今儿晚上等着我,我还要睡中间。”然后给母亲挟一筷子菜:“等我走了,父亲不在房里,就没有人陪母亲了。”

看一看低着头吃饭的丹珠:“野人,你别再惹我母亲生气了。”小耳朵被母亲轻拉一下,妙姐儿含笑道:“你这个孩子,又说别人是野人。”

毅将军嘿嘿笑几声,低着头吃两口饭,又对母亲道:“等我到京里,可以陪着祖父去郊游,”然后安排一下:“让三弟来陪母亲吧,免得母亲有一个人睡的时候。”

“小坏蛋,”妙姐儿微瞪起眼睛:“母亲自己睡过几次,偏要提,你父亲在的时候,你怎么不提给他听一听。”

房外丫头们回话咭咭地笑:“王爷让朱寿给王妃送东西了。”朱寿走进来,看到沈王妃也是一脸的笑意,朱寿呈上来的是一个细长的锦盒,道:“王爷说王妃中午送去的菜很好吃,下午要出门呢,马车让人备好了,是坐车去呢还是骑马去,要是骑马去让我跟去呢,朱禄要备办毅将军回京的东西。。。。。。。”

下面罗嗦一堆话,妙姐儿微红了脸,伸出手来拿过锦盒,毅将军就猴急在伸过头来:“母亲打开来给我看一看。”

锦盒内是一条发着淡淡白光的珠链,毅将军先说一声好看,然后对母亲道:“母亲有了这个,您原来的不要的给我两条吧,我给雪慧和冰晶。”

妙姐儿嗔怪地看了儿子一眼,女儿要父亲的东西送给武昌侯,儿子就等着母亲不要首饰,好捡来送人:“给冰晶也罢了,雪慧的母亲自己会送。”

再看着榻旁含笑的朱寿道:“我睡起来就去,你跟着我去吧。”说到这里,脸又是一红:“去告诉表哥,让他中午少喝酒,晚上要是不回来吃饭,我弄了菜再给他送去。”

朱寿笑嘻嘻跑走了,王爷书房里还是在宴客,吃着一半突然喊过自己来,让送这个锦盒给王妃,夫妻这样恩爱,做奴才的看着也是高兴的。

房里毅将军丢下筷子,从榻上站起来走到母亲身边,一定要把珠链帮妙姐儿带上。丹珠有几分伤感的看着母子两个人嬉戏,看着毅将军给沈王妃带上珠链后,从她肩膀上伸出小脑袋来,在妙姐儿面颊上亲一口,然后讨好地道:“不要的项链,给我两条吧。”

儿子这样的殷勤,到最后被他弄得变了味,妙姐儿伸出手往后在毅将军屁股上拍一下,道:“先坐下来吃饭吧,一会儿打开首饰匣子让你挑。”

摸一摸项下新得的珠链,妙姐儿也是情动,和表哥从昨天晚上互诉情意到这一会儿,一想起来还是情动不已。

吃过饭,沈王妃照例要睡一会儿,丹珠和毅将军走出来,在廊下喊住他:“你真的要回去吗?没有人陪我打仗了。”

毅将军在这里虽然样样好,只是没有自己的兄弟可以玩,心里只想着哥哥弟弟妹妹,对丹珠是一脸地笑:“当然要回去,曾外祖母病了,我要回去侍疾,这会儿回京里,等到了可以吃春饼,还可以游山去,我还有一堆朋友候着我呢。”

再看看丹珠象是不高兴的样子,毅将军难得地安慰她两句,只是还不是好称呼:“野人,我母亲心最慈软,人人都知道,你别惹我母亲生气,你要是想回家,只要求我母亲就行了。”

“可是,”丹珠有几分犹豫:“你父亲会同意吗?”过于高兴的毅将军走过来对丹珠小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家里,当家的是母亲。”母亲一哭,父亲样样要低头。这句话不是毅将军总结的,是世子朱睿总结出来的,而世子朱睿是结合丫头们说的话,和听到祖母在与刘妈妈说话时总结出来的。

一想到回京可以有不少人玩,可以有不少好东西吃,可以有不少好地方去的毅将军继续得意:“等我回到京里,给母亲送糖葫芦来,也给你一串。京里的糖葫芦最好吃的哪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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