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戚渊万万想不到,他去的时候,他阿玛怀里来搂着不知道哪个妃子,两人正在谈天说地,好不痛快。
戚渊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可是耍他的是他爹,他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戚渊攥起拳头,放在嘴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那边原本还在笑着的两个人也停下了。
那个妃子应该是最近刚升上来的,戚渊看着面生。
况且他们两个看起来年龄相仿,他也不知道说点儿什么。
“太...太子好。”但是那个女人给自己行了一个礼。
“你先下去吧。”皇上开口,面色威严地对那妃子说。
“是。”
原本热闹的场地一下子也没了人,欢乐的分子不再涌动,只剩下静默,沉寂在这一对父子之间。
“儿臣听说阿玛生病了,就少来看看。”戚渊看着他阿玛什么也不说,就直愣愣地盯着自己。
他突然有些头皮发麻,干脆先打破僵局。
皇帝听自己这大儿子这么说,面色稍微缓了缓,不过其实还是一脸严肃的样子。
他冷哼一声,不屑地对戚渊说:“你还知道你有个爹。”
也不是疑问句,就是普普通通地肯定。
戚渊仍然觉得莫名其妙,他除了找他阿玛
找的少些,其余什么都没有做。
最起码,损害他阿玛的利益的,他都没做。
再说了,他虽然来的少,可是和从前比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从他小的时候他阿玛就教育他让他以大局为重,私情都先放一放。
并不是说孝道不需要,而是更加看中他身为储君的能力。
“儿臣不知阿玛在说些什么。”戚渊扬着头说。
他根本一点都不惧怕,因为自己什么都没做,就更谈不上做错什么。
皇帝听了戚渊的话,心里的怒火就直接压也压不住,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火烤一样,浑身焦灼地难受。
气急攻心,他一下子没顺过气来,使劲儿咳嗽了几下。
“咳咳咳……”这一咳起来,就没完了。
这次他找戚渊来,说自己生病,也不过是一个借口。戚渊也应该看出来了。
不过,他也不是凭空捏造的,最近一阵子他的确是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他知道历届皇帝都是踩着兄弟的尸体,或者是用上一任皇帝的命换来的,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不会那样做。
戚渊不会因为觊觎皇位而使什么手段。
这也是他这次叫戚渊来的原因之一。
他最近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既然早晚有一天自己要撒手而去,那么他还不如从现在就开始把这些事都交代给戚渊。
戚渊看着阿玛咳得喘不过气来,也不去想什么自己犯的错了,猜忌都没有用,他连忙走上前去,给这个一直以来都严肃无比的阿玛捶背。
“您这怎么突然就开始咳嗽了,我早就说了别那么累,多休息休息,注意身体,就是不听。”戚渊边捶边说。
他这个时候也管不上说什么自称儿臣的客套话,这些虚的都没有用。
皇帝听了戚渊的话,也有些感动,刚刚的严肃彻底换下来,他说话的语气也开始放缓。
“你身为太子,现在就要把心思放在国家和百姓上,不要等着日后……的时候再去考虑这些事情,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是吧,戚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