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阿哥冷冷的看着他,耳边的这些话像是飞虫一般在耳畔聒噪。
“够了。”戚渊冷笑了一声,看来效果不错,六阿哥的脸色很是不好看。
“淑妃娘娘当时也在场,哦,对了六阿哥,你也在吧?”戚渊故意的将视线引向六阿哥。
“六阿哥怎么会在那,他去后宫做甚?”
“别说了别说了。”
……
“良妃,一是欺骗圣上,想要瞒天过海,已经犯了欺君之罪,二来……”戚渊顿了顿,“就是伙同前太子妃,欺上瞒下,谋害他人,罪不可赦,并且还制造假象,妖言惑众,以此来坏了他人的声誉,为自己洗清嫌疑,借此开脱。”
“故此,将良妃的首级悬在城北门上,悬梁三日,以震朝廷的威严和公正。”
“我已经定了良妃的罪,以此警示众人,若是再有下次,同她一样的下场。”
戚渊说完,冷冷的扫视着满朝的官员,乱哄哄的虽无秩序,但是这就是戚渊想要的结果。
“好样的。”六阿哥带着头,拍了拍手,“太子爷果然威风,随随便便就定了她的罪,不知道当年的事,可有证据表明此事与良妃娘娘有关?还是说,太子爷受了
某些女人的蛊惑,到底是谁在妖言惑众?”
“放肆。”苏公公出口阻拦,“六阿哥,老奴提醒您一句,皇上不在,太子爷的话,就代表了皇上。”
“哦?”六阿哥饶有兴致的看了公公一眼,“你一个大内公公,拿什么身份这样跟我说话?”
“这是皇上赋予他的权利。”戚渊瞄了一眼苏公公,不露痕迹的笑了一声,“不过苏公公,这样对阿哥说话,确实有些失礼了。”
“老奴知错,请六阿哥恕罪。”
“免了。”六阿哥似乎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深究,毕竟苏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体己人,和他闹翻脸,谁脸上都挂不住。
“不过太子爷,证据呢?”
“证据?”戚渊将一份血书拍在桌上,“这就是证据,良妃亲笔写下的遗书,还有,要让我将淑妃娘娘也请过来吗?”
“不必了。”六阿哥凝视着那份血书,“还烦请苏公公给大臣们念一念。”
六阿哥需要确认的是,良妃是否在之后又添上了什么东西。
“太子?”苏公公请示了一下戚渊,见到其点头,方才上前拿起血书,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
六阿哥心满意足的表情没能逃出戚渊的眼睛。
看来他还是很谨慎,连自己的情人都不相信。戚渊冷哼一声,“怎么,六阿哥,这次,‘放心了’?”
“太子明察秋毫,是当今百姓的福。”六阿哥不冷不热的说着。
“好,那我就再宣布一件事。”
薛坛的瞳孔极度的收缩,紧紧攥着衣角,莫非?
“习月之事已真相大白,一个月后,我将迎娶尹清绮,也就是说,尹清绮将是当今的太子妃,日后见到她,必须如同见我本人一样,其言即是吾言。”
“都听清楚了吗?”戚渊一反常态,一股威严和肃杀之气随着他显露出来,令人战栗。
薛坛踉跄了两步,险些跌倒,戚渊淡淡的看了一眼,又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将目光移向别处。
“臣遵命。”
一众大臣伏下身子的时候,戚渊心里终于归于平静。
尹清绮,答应你的事,我终于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