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山……”薛坛喃喃道,他似乎在听人在京城时期说起过此人,此人嚣张跋扈,骁勇善战,只是头脑简单,不是为官的材料,在京城中也是树敌无数,虽然有一身本领却始终得不到重用,但此人性情中人,直来直往,若是能结交此人,也是一件乐事。
只是薛坛心中有所忌惮,不知此人是何来头,是否和那京中的董钰六阿哥有所牵连,若是如此,反倒是要小心为好,于是暗中向常磊使了一个眼色,意在告诉他见机行事。
这扬州地处京城东面,一面环海,常有捕鱼打捞的生意人,来各地运送海货,物质也不算稀缺,但因为隔壁州郡地处中原,人口众多,无法维持生计便都随家中迁往扬州。
捕鱼虽然是物资丰厚,但也不是常年可以靠此吃饭,况且海货都不便宜,一般人家也是无法消费的起的,只能借此机会,以捕鱼种田为生,甚至一些人打起了私盐的主意。
薛坛早就听闻此地民风彪悍,虽是性情豪爽,但也无法治理,弄的每一任地方父母官都很头疼,加上军中有军饷,食的是军粮,很多人见到有油水可捞,便也纷纷加入这军中混饭吃,加上兵曹一任走了另一任继续贪污,这军中循环着,也就渐渐散漫下去。
兵不像兵,官不像官。
薛坛叹口气,心中想着,如此一来,莫说三年,恐怕十年都无法改变这已然定局了的事。
三人先向知府辞行,出了府门,杜江自安排几个随从帮其收拾行囊,先往住处去了。
“什么?”薛坛听着常磊自己在那嘀咕着什么,不仅好奇的问道。
“我说,你小子艳福不浅,那知府的姑娘,一直对你眉目传情,你可是知道不知道?”
“瞎说什么,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兵曹,人家可是堂堂知府的千金,这等高枝,我怎么攀登的起。”
“瞧你说的,不要妄自菲薄,你可不是他口中的那个穷酸秀才,自然也不会向你初来扬州那时候受人冷眼欺凌,一个老鸨子都能欺负到你头上的时候早就就过去了。”
常磊打趣道,虽然不知道薛坛为何要放下身段来到这种地方。
“你现在可是正正经经的官人,做不做的出成绩尚且不说,如果真是有人敢造谣生事,贪赃枉法的,你自然也有了权力处置他们,我知道,恐怕你是担心自己在京中的名声不好,不过那也是被奸人所害。”
“如果不是因为六阿哥害你我二人,恐怕你现在还只是陪着尹清绮在京城中买绫罗绸缎。“常磊说道。
“更何况,你背后还有太子爷为你撑腰,怕什么?那知府充其量也不过是个三品官职罢了,而你大小也是个京官,若是你真的想要和她好生在一起,那杜江自然也会帮你一把的。”
“不要提起他了。”薛坛突然停住脚步,对着常磊说道。
“怎么?”常磊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