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她去吧,芍药,你去看看。”尹清绮吩咐着芍药跟着小十九,免得她再出什么乱子。
“你啊,教训人都不会。”尹清绮眼底含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事论事,你提我干嘛?”
“我是担心你们两个,你还不知道?”戚渊长叹了口气,这个小十九向来不让人省心,六阿哥还在宫内的时候,戚渊最为担忧的,就是小十九受到六阿哥的迫害,没想到六阿哥没能将其怎么地,倒是养出了一个小祖宗。
“就小十九这个性子,早晚有一天会出大事,你这脾气,就不适合管教孩子。”戚渊眉眼一低,静静的看着尹清绮。
“什么管教孩子?”尹清绮不满的回应了一句。
“我可没说要给你生儿育女,你别瞎说。”尹清绮静静的扭过头去,脸上的红晕延展上了耳朵根。
“今晚我们就……”戚渊难得嘴角露出一抹浅笑,淡淡的说道。
“走开。”尹清绮一把推开戚渊,转身朝着清沐宫走去。
此时的丁语
芙正在为薛坛的事情发愁,不知道薛坛如今在牢狱之内怎么样了,也无心与林菀沉攀谈,两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丁语芙暗自送了一封信回京城,让常磊前来,将薛坛救出来。
这初春的雪已经融化了一半,丁语芙褪去身上的披风,心底也是暗自惆怅。
“丁姑娘,想什么呢?”林菀沉眼含笑意,吩咐下人搬了个炭盆子过来,两人席间一坐,温酒小叙。
“我在想我家相公。”丁语芙脑海中浮现薛坛的身影,不免落下泪来。
“你这样子真叫人心疼。”林菀沉叹息一声,为丁语芙斟满了杯中的酒。
“这是什么?”丁语芙怕扫了兴致,连忙擦了擦泪,看着眼前的书籍。
“这是家书,是我父亲领给我的。”林菀沉眼波流转,眼底也浮现一抹温柔。
“当年家父死后,除了偌大的家产,就只剩下这一本家书。”
“令尊他……”丁语芙瞪大了眼睛,没想到林菀沉的身世竟然如此的坎坷。
“他老人家患了重病,当时家中又没人能医治,便驾鹤西去了。”林菀沉苦笑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自从家父死后,家里的事情都由亲戚打理,我少不经事,当时还没能力照料这家中的事务,想不到后来,竟然成为了他们耀武扬威的资本。”
丁语芙想起李老爷,心底也是一阵阵的发痛。
当年若不是四娘收留,恐怕自己也是落得一个凄凉的下场,丁语芙一饮而尽,两人互诉衷肠,越聊越投机,结拜金兰。
“林姑娘,有一件事,其实我一直没和你说。”丁语芙嘴角的那抹苦笑始终都没有褪去,静默的维持在脸上,令林菀沉看的心疼。
“其实薛公子,并非是我的相公,我们二人只是生意上的伙伴,那惊鸿馆实际上就是朝廷的一个情报据点而已,薛公子真实的身份,是薛家的大将军。”
薛家?
林菀沉瞪大了眼睛,薛家的名号,无人不知,薛坛一己之力,拿下董哲,守住扬州,这件事已经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想不知道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