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鸿依旧微笑着,平和地说道:“薛局,作检讨可不敢当。久安公龘安局,也无须向我作检讨。”
薛博宇连忙说道:“刘书记,检讨是应该的。我们工作没做好嘛,还要辛苦浩阳的同志,帮我们抓捕犯罪嫌疑人。真是不好意思。”
刘伟鸿笑了笑,正sè说道:“薛局,有个问题我要纠正一下。浩阳市局的同志,不是帮久安的同志抓捕犯罪嫌疑人。而是因为接到了群众的报案,去久安抓捕犯罪嫌疑人。考虑到保密的需要,在抓捕的过程中,没有通知久安的同志,可能被久安的同志误会了。其实秘密抓捕的情况,在公龘安战线经常发生,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薛博宇便暗暗蹙了蹙眉头。
刘伟鸿这话,可真是强词夺理了。偏偏嘴里还要说得冠冕堂皇。
小小年纪,还真是狡猾。
“刘书记,百达五金建材商行的案子,发生在久安,按照地域管辖原则,这个案子,应该是由我们久安的公龘安系统来受理的。”
薛博宇说道,语气尽量委婉,免得jī怒了刘伟鸿。他今天赶到浩阳来,乃是奉了彭宗明的明确指示,一定要想办法将邵明正等四人nòng回久安去。久安的案子,只能由久安政法系统来办理。这是原则。薛博宇尽管以前没怎么和刘伟鸿打过jiāo道,却也多少听说过刘伟鸿的大名。
这位红sè世家的嫡系子弟,是个霸道的主!
在浩阳连地委书记都不怎么放在眼里,就更不用说久安的领龘导了。可能在久安一手遮天的辛明亮主任,在人家小刘同志眼里,也和路人甲没啥太大的区别。
所以薛博宇一早就给自己此番“谈判”定下了调子,一定要忍耐,千万不能和刘伟鸿闹翻了。虽然说这个事,是浩阳这边借越了,违反了程序,但国内的事情,很多时候都不是程序所能制约得了的。刘伟鸿身为浩阳市委书记,只要他咬定不松口,任谁都难以从浩阳市公龘安局将邵明正等人捞出去。
除非是省里的大头头,比如公龘安厅长廖泽忠亲自出马,才有希望。
刘伟鸿双眉一蹙,说道:“薛局长,有一个情况,你也许不清楚。我们报案了。是我亲自给彭宗明同志打电话报的案。但是贵局没有任何行动,反倒在报案的第三天,又发生了更加恶劣的伤人案,将人家伍百达一家糟蹋得不成样子。这不是公然打刘伟鸿的脸吗?或许这个事彭宗明也不希望发生,但毕竟是发生了,起码证明你彭宗明没有关好你的手下。
彭宗明这样对刘伟鸿,也就不怪刘伟鸿以牙还牙了。
薛博宇神情尴尬,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措辞。
刘伟鸿说的这个情况,他是知道的,心里头也在责怪彭宗明太托大。既然刘伟鸿亲自打了电话,怎么说也要做个样子吧,随便抓几个流氓húnhún,在局子里关上几天,也算是对刘伟鸿有个jiāo代。干不该万不该变本加厉的残害伍百达的侄儿侄nv,这才彻底惹怒了刘伟鸿。
现在这个烂摊子,却要他薛博宇来收拾!
望着神sè尴尬的薛博宇,刘伟鸿眼里却闪过一抹诧异之sè。刘伟鸿的观察力,一直都十分敏锐,怎么觉得,薛博宇的尴尬和为难,都像是装出来的?
感觉上,似乎薛博宇并不想真的完成这趟任务,只是出于一种应付心理。
“刘书记,我们久安市局确实有个别同志,对自己要求不严,办案效率低下,罔顾彭书记的教导,行动迟缓,才导致再一次的伤害案发生。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向彭书记汇报,加强对公龘安机关内部的整顿,改善办案效率。对于个别害群之马,要坚决清理出公龘安队伍。”
沉yín稍顷,薛博宇又一次做了“检计”。
刘伟鸿说道:“薛局,要是真能这样,那就太好了。”
“请刘书记放心,我一定向彭书记如实汇报。”
薛博宇说道,而对放人一事,再也不曾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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