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批评,更没有训斥?
不过申振发也没敢继续在书记办公室呆下去,立即站起身来,很恭谨地向刘书记告辞。出了书记办公室,申振发急匆匆地向停车棚走去,边走边掏出手机,给魏凤友打电话。
“魏区长……”
申振发刚刚才叫了魏凤友一声,电话那边就响起了魏凤友的怒喝。
“老申,你行啊你!”
申振发便像遭到雷击似的,浑身都是一抖,两条tuǐ就黏在地板上,迈不动步子了,站在那里,连连弯腰鞠躬,仿佛魏凤友就站在他的面前一般。
“区长,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你hún蛋!”
魏凤友对他的道歉置若罔闻,继续大骂。
“人家家里都好好的,偏你家里就有那么多屁事。你堂堂一个教委主任,连个婆娘都管不好。你干什么吃的?刘书记每天有多少大事要忙,给你家做调解员呢!我看你这教委主任是不想当了!”
这才是真实的魏凤友。
在刘伟鸿面前,魏凤友满面笑容,十分配合。但在下属干部面前,魏凤友绝对不是和蔼可亲的领导,家长制作风非常严重。申振发比魏凤友大了十来岁,他也是毫无顾忌,张嘴便骂。
申振发哭丧着脸,说道:“区长,我……”
他也确实是想不通。
娘的!
其他干部玩几个nv人,算个屁事?家里面风平làng静。所谓“家里红旗不倒,墙外彩旗飘飘”是也。和申振发平日里一起玩牌的几位局长主任,谁的情人都比他申振发多,还能公开带到宾馆去和大家见面,打牌,就像自家原配正妻一样,大摇大摆的,一点都避人耳目。偏偏他申振发就摊上个这样极品的老婆。人家的老婆最多打翻醋坛子,在家里关起mén来吵几句。谁都怕事情闹大了,连累老公把乌纱帽丢掉。那些nv人都很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到底由何而来,根基在哪。
轮到他申振发,连寒梅直接就跳进了醋池子里,死活不肯上岸。只想拉着申振发,一起跳进去,一块淹死玩完。
这都叫什么事啊?
“你家里的屁事,你自己去摆平。你老婆要是再敢到区里来闹事,不等刘书记动手,我直接把你撤了,你哪凉快哪呆着去。还惯出máo病来了!到时候我看你家那婆娘,还闹个什么劲。”
魏凤友气冲冲的吼道。
也不是说魏凤友就那么“关心”刘书记,关键是魏凤友不想破坏了眼下的大好形势。刘伟鸿明摆着不想在宁阳区大动干戈,只想团结大家,好好干出点成绩来。这是典型的“镀金”作风,将宁阳区当作了跳板,所以不想闹出大动静。
魏凤友多高兴啊?
这大好形势,若是毁在一个泼fù手里,魏凤友不得气死!
“我,我这就回去和她离婚!”
申振发一跺脚,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该离婚了。再这样下去,不要说申振发官位不保,只怕寿命都要短好多年。别人的家是温暖的港湾,他申振发的家就是十八层地狱!
魏凤友冷笑一声,说道:“申振发,离不离婚,那是你自己的事。不过我警告你,你那眼睛,别只光盯着你家那个féi婆。那个苏红红,你也要盯紧了。不要再闹出什么事情来。”
申振发顿时浑身一紧。
这会儿,他还真的没想到苏红红身上去。貌似魏区长的提醒,大有道理。
会闹的,可不仅仅只有连寒梅那个féi婆。
“区长,我……刘书记那里,您看我该怎么办?”
稍顷,申振发四下张望了一下,见无人在侧,便压低了声音,问道。
“你想怎么办?”
魏凤友在电话那头冷冷问道。
“我……”
申振发又没词了,额头再次往外渗冷汗。
“申振发,我劝你还是别打歪主意。你那点手段,以为谁面前都能使的?”
魏凤友的声音益发冰冷。
简直搞不清状况。
申振发有什么玩意,是能在刘伟鸿面前拿得出手的?
“区长,好像,刘书记对我很不满意了……”
稍顷,申振发又期期艾艾地说道。
“你处理好你自己的家务事,别的轮不到你cào心。”
“是是,谢谢区长!”
申振发终于暗暗舒了口气,又是一连串的点头哈腰。
只是大家都没想到,这个事情不久之后,又会发生意想不到的惊人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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