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病人在服用下药剂后,当即有了反应,全身哆嗦的像是筛糠般,带动着整张床都在颤抖,
看着病人的反应,陈慧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拿过了病历本,神色严肃的开始记录,
李智见陈慧居然如此郑重其事,轻笑一声,走到一张凳子前,坐了下來,
那个病人先是全身颤抖,接着嘴里开始发出轻微的嘶吼声,随之,脸色涨的通红,牙齿刺耳的咬合起來,在药剂的刺激下,他的肌肉瞬间绷紧,斗大的汗珠滚滚滑落,
看着眼前病人的情况,陈慧在快速书写的同时,已经完全明白了,这个人正在快速恢复中,很快就能醒來,只是这反应太过剧烈了,药剂的刺激性太强了,
想到仅仅一瓶药剂就能将这么严重的病人瞬间治好,陈慧满脸欣喜的扭过头看向李智,说:“你的技艺真高超,这么快就把人治好了。”
听着这话,李智不以为然的摆摆手,毫不谦虚的说:“小意思,毛毛雨了。”
说着话,李智瞥了一眼陈慧,暗自窃喜道:傻丫头,你想象不到吧,这个病人就是我出手致残的,要救他还不是易如反掌,不费吹灰之力,
看着李智那自信、从容的样子,陈慧轻笑一声,神态有些扭捏的转过头,继续观察起病人的反应,兴许是药剂的效力已经完全的渗入到病人的身体,那个病人的双手已经能够活动,他狠狠的抓着床单,喘着粗气极力的忍受着,
李智算计了一下时间,再次把口罩戴上,只露着一双眼,认真的观察了一下那个病人的情况,病人的脸色开始平复,肌肉开始松缓,牙关也慢慢松开,正是药性散去,逐步好转的征兆,
见此,李智缓缓的走向门口,拉开了房门,喘着粗气,有气无力地对外面的王桂天两人和安童说:“幸不辱命,终于有点成效了。”
听着李智说话的嗓音,王桂天紧张的凑上前去,说:“小兄弟,你沒事吧。”
李智摇了摇头,闪开身子,招呼三人进去说:“我尝试了一下,应该很多神经被连接起來,你们仔细的查查。”
王桂天和李永荣担忧的看了一眼李智,郑重而又期待的点了点头,
可就在两人迈步上前时,那躺在病床上的病人突然坐了起來,在陈慧的惊叫声中,他一把掐住了陈慧的脖子,将陈慧劫持了,
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这一幕,在场的众人心中一惊,当即傻眼了,李智眨眨眼,气愤难平的自责起來,我操他个妈呀,我怎么忘了这事了,这些人可是训练有素的暴徒啊,他们一旦好转,那可是会暴起伤人的,
在李智自责中,听到动静的警察,持着手枪,快速的奔了进來,把枪口对准了那个暴徒,
看着围堵在病房内的众人,那个暴徒冷笑着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冷冷的说:“……。”
听着暴徒那叽里呱啦的动静,在场的所有人再次傻眼了,他说的啥啊,听不懂啊,
那个暴徒看着众人茫然的神色,像是想到了什么,直接向后倒退,被劫持的陈慧翻着白眼,挥舞着手臂,但却是沒有丝毫的效果,反而被暴徒拖到了墙角中,
在场的安童等警察此刻坐蜡了,这事怎么发展到这一步了,其他警察求助似的看了一眼安童大队长,等待起了最终的结果,
安童看了看那名暴徒,又看了看被劫持的陈慧,脖子一扭,又看向李智,咬着牙关说:“我数三个数,鸣枪示警,然后直接狙击。”
突然听到这话,李智担忧的看了一眼陈慧,此刻,这个丫头已经翻起了白眼,挣扎的幅度明显的减弱,呼吸也变得急促,而那个暴徒则是完全的躲藏在陈慧的身后,眼神中满是狠戾和不屑,
“三。”
在李智观察的时候,安童终于开始倒计时了,
“别介。”
见安童这么沒有耐心,李智赶忙的出声阻止,自己在这呢,用得着开枪吗,
在众人诧异的注视下,李智指了指门口说:“这事都赖我,沒有考虑这个因素,行了,现在你们都出去吧,我跟这哥们谈谈。”
“不行。”
对于李智的这个说法,安童当即干脆否决,真是笑话,这个暴徒劫持了人质,警察避让,沒有这个说法,更沒有这个做法,现在警察才是这里的保护神,其他人出去才是正八经的,
见安童有异议,李智脖子一横,眼中闪着凶光,怒声说道:“我叫你们出去沒听见呀,妈个比的,那个丫头快被掐死了。”
一听李智这话,众警察的眼神顿是变了,一个个的凶神恶煞的,众人从警这么多年,还真是沒有碰到过如此狂妄之人,若不是现场有情况,众人只想先把这小子打成透明筛子,
警察沒有动弹,王桂天和李应荣倒是赶忙的出了病房,他们两个老头子在这,的确是帮不上一点忙,
见众警察不为自己多动,李智看了一眼陈慧的现状,见这小丫头已经开始耷拉头了,李智的脸色骤变,他直接挡在安童的枪口前,阴森森的说:“我给你们一秒钟的考虑时间,现在就出去,不然我灭了你们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