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意在腰腹间蔓延开来。
金开元什么旖旎的想法都没有了。
他几岁的时候就在地下黑市摸爬滚打,受过的伤不计其数,早就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根本不知道疼是什么。
可这一刻,他疼了,心疼。
他下意识地去看秦潇。
黑暗中的秦潇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更没有心疼。
“潇潇……”
秦潇问:“疼吗?”
金开元流露出了脆弱的表情,“疼。”
他像当年一样可怜巴巴地看着秦潇,试图博取她的同情,换来她的心疼。
殊不知,秦潇最讨厌金开元这样的表情。
“你现在的疼比不上我的万分之一。”
她清冷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清晰,“金开元,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多看了你一眼。”
不然她不会心软地帮助他,不会让他爱上自己,更不会被他不择手段地囚禁。
她依然跟心爱的人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可是现在……
秦潇很后悔,看见金开元难受的样子,她眼睛里闪过报复的快意。
秦潇掀开被子,头转都没转地离开了。
房间的门关上,最后一丝光亮消失,金开元的眼睛黯淡了下去。
他躺倒在床上,任由腰腹间鲜血直流。
……
翌日
金开元坐进车子里,助理敏锐注意到金开元的脸色苍白,嘴唇更是毫无血色。
“金爷,您的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金开元虚弱地嗯了一声,“先去趟我的公寓。”
助理跟在金开元身边几年了,了解他每一句话后面隐藏的深意。
他打电话给金开元的私人医生,“到金爷公寓来一趟。”
金开元到公寓的时候,私人医生也到了。
私人医生担心地看着金开元,“金爷身体怎么了?”
“进去再说吧。”
金开元并不确定这周围有没有监视他的人,他不能被别人看到一丁点的脆弱。
金开元从门口走到卧室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私人医生还以为他是内在的伤口。
直到金开元解开西装外套,露出染血的白衬衫。
私人医生大惊,“金爷,您身体怎么了?”
金开元躺在床上,“少废话,给我处理伤口。”
他不敢再有任何耽搁,飞快地处理金开元的伤口。
金开元的刀口很深,而且从伤口的颜色判断出,金开元的伤口是几个小时之前的。
他自己简单包扎了一下,一声不吭地忍到现在,医生很佩服他。
“金爷,是谁伤的您?”
金开元面无表情,“与你无关,帮我止血。”
私人秘书不知道,不代表助理也不知道。
金开元是从半山腰的别墅出来的,那里面的安保措施做得很好,没有人能够冲破保护系统进去伤害金开元。
只有一个人能在金开元毫无防备的时候伤他。
医生处理得很快,半个小时的时间就给金开元处理好了伤口。
他知道金开元不见得会听,还是例行叮嘱,“金爷这段时间不要做剧烈运动,不要碰水,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金开元懒洋洋地靠在一边,连搭理医生的意思都没有。
他早就习惯了金开元的冷傲,也不敢对他有什么要求,贴心地说:“我过两天再过来给您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