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琴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先是对着管家颔首,将礼数给做全了:“管家。”
管家也回了个礼:“书琴姑娘怎么来了?”
“娘娘知道这里出了些事,因此派我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事能耽搁管家这么长的时间。”书琴眼神有些凌厉:“娘娘身子不好,王府上下都是管家在打点,实在辛苦管家了。”
管家何尝不知道沈惜的用意,因此也默默接下了她给出的台阶:“本就是在下的分内之事,何谈辛不辛苦?”
书琴跟着沈惜久了,早就养出了那副狐假虎威的气势,因此这会儿板下脸来看着还有几分渗人。
当然,这渗人也是看对象的。
“不知几位美人是什么意思?”书琴眯了眯眼睛:“方才我听见你们说要请王爷过来,不知是出了什么样的大事敢惊动王爷?”
为首的美人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说道:“我的一个簪子不见了,这簪子是我娘亲临终前留给我的遗物,虽不能说有多贵重,但对我来说却是珍贵无比的。”
“哦?”书琴挑了挑眉:“那你们不去找这簪子,在这里打搅管家做事作甚?为了区区一个镯子去找王爷理论,这便是舞江院调教出来的人吗?”
扬州瘦马通常情况下都是送给达官贵人做妾的,一般是不会教导主母的治家之道的,如此一来,伺候的老爷高兴,主母放心,这才是最理想的状态。
但皇帝给萧彻选的这几个似乎并不具备这些特点。
兴许皇帝就是故意不想叫他们好过吧。
那美人脸色一僵:“你什么意思?”
书琴毫不留情的说道:“且不说你如今尚未入王府,就算是你日后真的入了王府,你也只是一个妾,妾室就该有妾室的样子,不要妄想着自己能一步登天,越到上头去。”
这话讲的已经很不留情面了,反正也是沈惜授意的,书琴再嚣张也使得,转头对管家说道:“娘娘已经吩咐过了,若是她们还是这般冥顽不灵,摄政王府可养不起这些娇贵的大小姐。”
管家也承了沈惜这份情:“在下知道如何处理了。”
奈何这美人实在有些自视甚高,闻言气的手都在抖:“你们不过是小小的奴婢,也敢对我们指手画脚的?我们可是陛下赐下来的!你们……你们简直目中无人!”
书琴吸了口气,对她的不识时务也无话可说:“若是你非要如此想那便也随你,总之这摄政王府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说完,她转头对管家说道:“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就先行离开了。”
管家点点头:“书琴姑娘慢走。”
这帮美人确实棘手的很,管家到底不是摄政王府的主子,这些人未来又有“可能”成为摄政王府的主子,他自然不能明面上下手,不过如今既然沈惜都已经发话了,那他做起事来自然不会再有所顾忌了。
“来人,帮这位美人将她丢失的首饰去找一找,若是这位美人依旧不依不饶,就按着娘娘的意思送出府去吧。”
“是。”
手底下的侍卫自然是不会怜香惜玉的,一个个面如罗刹,浑身上下冷的像块冰一样,一看就知道是尽得萧彻的真传。
那些美人反抗无果,最后也只能低低的咒骂两句作罢。
毕竟谁都不想被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