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沈惜还是坚持把《鸿陵记》看完才睡午觉,到底是昏了一回,体内又有余毒未清,身子乏软无力,整一个下午都睡的无比甘甜。
书琴心里一直提着胆,生怕沈惜又出什么幺蛾子,不过幸好她没出什么乱子。
平日里最闲散的怜月也终于能勉强下地走路了,虽说不上行动自如,但是拄着拐杖也能自己走上一小段路。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这脚至少还得再休养上一段时间才能好。
到底还是心系沈惜,才能走动就巴巴的赶去了听风院找沈惜。
奈何时机不对,她去的时候沈惜还在睡觉。
最后只见了书琴一面,两人说了好久的话,怜月才回了画竹院。
书琴这几日总有些惆怅,就连沈惜都注意到了,随后想想她可能是因为天热所以才有所倦怠,也便没有多想。
夜里,萧彻本是想从密道里走回去的,但想到被沈惜堵住的通道,脚步还是收住了。
沈惜趴在床上,小腿在后面一翘一翘的,手里还拿着一本书看的有滋有味的,小脸几乎都快要埋进去里。
萧彻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见她对《鸿陵记》如此喜爱,连他进来都没有发现,心里忍不住有些吃味。
“还没看完?”萧彻凑过去看,他倒是想知道这《鸿陵记》到底有什么魅力。
听到萧彻的声音,沈惜心猛的一跳,迅速合上手里的书藏到枕头下面,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什么!”
萧彻行伍出身,眼力自是好的不行。
因此他一眼就看到了书上画的到底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
“你就看这种书?”
萧彻的声音已经隐隐有了几分薄怒。
沈惜心里一个咯噔,完了,让他看见了。
以前他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这次一看就知道是真的生气了,不然不可能说话语气都这么严肃。
“呵…呵呵…我……”沈惜两只贼眼滴流乱转,随后立即把锅甩到了虞瑞松的头上:“我……这都是虞瑞松的错!”
于是虞瑞松在府里刚刚躺下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看到沈惜故作无辜的样子,萧彻气的牙痒痒。
“把书给我。”
沈惜面露难色,小声嘀咕道:“可是我还没看完呢……”
“你还敢看完!”萧彻已经有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给我!”
自知有错的沈惜只能慢吞吞的将书从枕头下面抽出来,十分不情愿的递给了萧彻:“真的都是虞瑞松的错,要不是他我怎么可能看的到这种东西?”
“哼。”萧彻接过书,手一扬,那《鸿陵记》就化成了片片的灰烬。
沈惜眼巴巴的看着萧彻,忍不住抱怨道:“吃不让我吃,看也不让我看,小气鬼……”
萧彻气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若是下次再敢看这类书,日后你休想再拿到一本话本!”
“凶死了!”沈惜翻了个身缩回了被窝里,感觉自己气势不够,还伸出小腿蹬了两下表示自己的气愤。
萧彻脸色难得的很差:“本王先去沐浴。”
等萧彻走后,沈惜偷偷摸摸的从被窝里探出一个小脑袋,然后十分失望的看着地上那摊灰烬,忍不住哀叹:“我滴书呀!”
远在国公府的虞瑞松这会儿也睡不着了,方才那个喷嚏打的他瞬间意识清醒了几分。
想到自己收藏了很久的美画,他心又开始痒痒。
索性走到书架准备再看看那画的时候,惊讶的发现,画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