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沈惜先进内室沐浴,只是没想到沐浴到一半的时候萧彻也闯了进来。
于是一场天雷勾地火运动就此展开。
最后沈惜是被萧彻从浴室抱出来的。
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之际,沈惜还不忘感叹:“夫君,人家觉得姑母一个人好可怜呀。”
萧彻眼神晦暗不明:“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相府从未驱逐过她,是她自己在自我驱逐。
人若是自己不放过自己,别人做的再多也只是徒劳。
沈惜打了个哈欠,半边小脸贴在萧彻的胸膛上,盯着自己在萧彻的胸肌上戳来戳去的小指头闷闷的说:“可是她如今年纪也大了,又没个孩子傍身,一个人孤零零的也没个人照顾。”
说着,她又想起了相府附近的一家人:“我记得我小时候相府附近有个老太太,年纪轻轻的就死了丈夫儿子,后来也一直未再嫁,摔死在了家里也没人发现,还是有人感觉不对,这么多天一直没有看见她,又想到她年纪大了,便去了她家里一探究竟,没想到打开门一看,尸体都已经臭了。”
“你担心她也会这样?”
“说实话,本不该这么想,人好好的在呢,只是意外之所以是意外,就是因为永远无法被预测。”
萧彻吻了吻沈惜的发顶,不再和她讨论这些话题:“好了,别想这些了,时间不早了,快睡吧。”
沈惜点点头:“嗯。”
从今天沈心蝉的话中萧彻可以得知这么几点:
一,刘子业就在这附近,而且很有可能他就蛰伏在京城之中。
二,就是刘子业可能还经常会过来看她,两人的交情绝非泛泛。
所以在得知了这两点信息以后,他便立即叫秦召派人监视着沈心蝉的一举一动,同时,也在暗中派人搜寻刘子业的下落。
若是刘子业不来赴约,那他就只能行“得罪”之举了。
因为他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
也正是因为沈心蝉这一番话,他们留在这里的时间又长了不少。
兴许这本也就是在萧彻计划之中的。
但这种事,又有谁说的好呢?
临睡之际,沈惜又突然想起了洪氏:“对了夫君,那个洪氏最后怎么样了呀,还有叶家,他们没说什么吗?”
萧彻都已经下令凌迟处死她了,那她自然是已经死了,只是死的过程有多痛苦,那便不为人知了。
“她女儿一直在旁边守着,割肉的时候还给她喂了水,大概……挨了一天多就死吧。”
前朝有个人便是凌迟处死的,那人以前是个将军,所以行起刑来要比其他人更耐受,约莫挨了四日的样子才死,中间还喝了水和粥。
这凌迟之刑光是听听就叫人双腿发软了,刽子手先要从她身上割下一大块肉抛上天,名为“祭天肉”,然后又要将她头上的皮肉割开垂下遮住眼睛,以免其怨毒神色吓到别人。
但是这种做法更会加剧她的痛苦和害怕,未知,就是最可怕的。
萧彻知道沈惜胆子小,故此也没有将这件事刻意告诉她。
而沈惜对害过自己的人自然不会有怜悯之心,这洪氏虽没有像何妃那样害自己,但是谁叫她故意针对自己,而且又到处害人呢?
“那叶封呢?太尉也没有说什么吗?”
洪氏之死自然不是什么秘密,天下人都知道萧彻除了这么一个蛀虫,只是佛门清净之地,萧彻一出手就杀了一个小厮,又难免叫人诟病。
没错,那被萧彻一掌打飞的小厮当场就已经毙命了,起初众人都只以为他是晕了过去,后来官差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是已经死了,内脏俱碎,经脉尽断。
想想也是,秦召都受不了萧彻的一掌,更别说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