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君子汤中和义，参术茯苓甘草比……”
在一处矮篱笆墙的小小院落中，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扎着两根冲天辫，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念个啥。
甚至因为缺了两颗门牙，说话的时候都漏风。
还因为口齿不清，念得含含混混的。
却有个慈祥的声音鼓励她说：
“窈儿今天又进步了哦，能把整个《四君子汤》都背下来了。”
受到表扬的小女孩很高兴，咧开小嘴，但一想到缺了两颗门牙的地方露出来了，慌忙伸手将嘴给捂住。
“窈儿，来，你背书背得好，奖励你一颗棒棒糖。”
一颗带着鲜艳包装纸的棒棒糖呈现在了小女孩面前。
小女孩伸手接过，但怎么撕也撕不开包装纸。
她仰起头，想让那个人帮忙撕一下包装纸。
但是，烈日当空，绚目的阳光直射进她眼中。
那个人被笼罩在强光下，她看不清楚他的脸。
是谁？
他是谁？
“叩叩叩”。
门上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窈窈，我进来啦？”
是陆湛的声音。
苏窈一个激灵，从遥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你等一下。”
收拢思绪，她深吸口气。
等到心绪完全平静下来，她这才慢慢伸手，将头顶上的银针一根根取下。
收好银针，全部装进针袋。
苏窈缓缓起身，说：
“你进来吧！”
房门从外面推开。
一束光投射进来。
“你怎么都不开灯？”
陆湛摸到墙壁处的开关，把灯打开。
苏窈进来的时候，因为外面天光大亮，房间里不用开灯。
没想到，一眨眼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外面光线明显暗了好多。
“没事，刚才睡着了。”
她撒了个无伤大雅的小谎。
“你就这样躺着睡了吗？”
陆湛看了一眼地上铺着的瑜伽垫。
“也没说盖个毯子什么的？”
现在刚刚立春，春寒料峭的，很容易着凉的呀。
“闻小姐家里开着地暖呢，不冷的。”
她虽然这么说，但陆湛还是有点担心。
走上前，伸手摸了一把她的额头。
再摸摸自己的。
“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吧？”
“别担心。你忘了吗？我自己就是医生。”
她的意思，让他不用大惊小怪的。
“你没事就好。”
陆湛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
“你要不要洗把脸？我们准备出发过去了吧？”
苏窈之前和许尚东约的晚上六点半。
现在已经四点过了。
准备准备，差不多是可以出发了。
“好，那我先去下卫生间。”
*
一路堵车。
到许家所在的小区时，已经将近六点了。
听到门房处保安的通报，许尚东和韩映柔夫妇已经隆重地在别墅大门口处热情迎接了。
“苏小姐，欢迎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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