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医问了几个问题,诊了下脉,又扒拉我眼睑左右瞧了一眼。
“如何?”
魏驰沉声问道:“可有法子解?”
蛊医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回道:“回殿下,解此蛊还须最初的养蛊之人,恕在下帮不了这个忙。”
“何意?”魏驰问。
“南疆蛊医养蛊的法子大同小异,但有一点是相通的,那便是养蛊之人都是用自己的血来喂养蛊虫的。因此,这蛊虫便只受这养蛊之人所控,想解蛊自然是要找这养蛊之人。”
魏驰仍不放弃,追问道:“可知这是何派系的蛊,到南疆何处能寻到?”
“回殿下,南疆蛊医不分派系,若分派,那便是各成一派,数不胜数。”
魏驰的脸上肉眼可见地闪过几许失落,他同南疆蛊医摆了摆手。
“医师今日多有辛劳,下去歇息吧。”
待南疆蛊医退下后,长生公公从外面将房门关好。
魏驰将我揽入怀里,在我头,魏驰总是会暗中观察我喜好什么,厌恶什么,就算是日后戳人心窝子,魏驰也是戳得颇有诚意。
我无奈接过那些吃食,旋即提醒他道:“蔺大公子,可是又忘了我的帕子?”
他满怀愧疚地看着我:“不瞒柒姑娘,那帕子不知被在下的丫鬟弄丢在了何处,仍未寻到。”
我歪头直勾勾地盯了蔺松须臾,审视他有没有在说谎。
他脸上温润如春,神色从容自然,让人看不出破绽。
以防万一,我又话里话外地点了蔺松几句。
“帕子上绣有‘柒’字,若是被什么男子捡了去,纵使有嘴亦是说不清的事,名声受损自不用说,我作为殿下的婢女,必定免不了要被睿王殿下狠狠责罚一番。”
“若是蔺大公子何时找到了,定要还给柒娘才是。”wap.biqμgètν.net
蔺松羞愧道:“柒姑娘尽管放心,若是寻到,定会还给柒娘。”
就在此时,守城门的官兵跑进府里报信。
没多久,蔺知州就急匆匆跑了出来,同蔺松招呼。
“蔺芙回来了,与七殿下已到城门外了。”
蔺松瞳孔骤缩,整个人都怔在了那里。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城门接你妹妹?”,蔺知州催促了一句,便步履匆匆地向府外赶去。
蔺松回过神后,也紧步跟了上去。
而我也立在原处,愣了半会儿的神。
蔺芙来了。
心里七上八下。
我终于要见到这张皮囊的主人了。
我仰起头看天。
正值日暮西沉之时,天边彩霞漫天,艳红如火。
金灿灿的余晖给南州城披上了一层绚丽靡艳的纱,仿佛连老天爷都在迎接蔺芙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