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青又将另一个箱子打开了,只见这个箱子里的火腿肠,要比刚才那一箱子更粗。
之前那种也就普通蜡烛粗细,但是这种却像个小号的擀面杖。
“大家再尝尝这种,这个更符合我们塞北人的吃法!”李长青向着众人招呼道。
办公室里的这些村干部自然不会客气,当即再次上前,一人拿了一根。
不过这次他们吃的时候都比较克制,都只是吃了几口就停了下来。
周扬见状忍不住笑了笑,说道:“你们这是干啥,咱自己的厂子里生产的产品还用的着这么抠抠搜搜?”
李长青也附和着说道:“箱子里这不是还有吗,回去的时候大家都把这些分了,让家里的孩子们也尝尝!”
众人听了李长青这话,这才没再犹豫,大口吃了起来。
趁着大家伙儿品尝新产品的时候,李长青看着周扬说道:“现在东西已经生产出来了,但是却不知道咋卖,你这人脑子灵活,给想个办法?”
周扬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老李,怎么卖咱等会儿再说,在谈这事儿之前我想问问,咱们的火腿肠厂年产量是多少,你们对这两种产品的定价又是多少?”
“按照小东洋的工程师说,他们的这套设备年产量的是在9000吨左右!”
接着李长青再次说道:“但价格的话,暂时还没有定下来,我打算先听听你的想法!”
周扬当即说道:“9000吨的产量不算多,所以我的建议是暂时走高端化、精品化的路子,价格的话可以适当的定的高一点!”
“高,要多高?”
“细的那种定成5毛钱一根,粗的那种定到1块钱!”周扬语出惊人的说道。
听到这话,不管是李长青还是屋里的其他人都愣住了。
这价格实在是让他们感到震惊!
尤其是李长青,他可是知道这两种火腿肠的生产成本。
就拿那种细的,重量不过2两(100克),里面的含肉量只有4成不到,剩下的都是土豆淀粉。
就成本而言,一根细算下来绝不超过1毛钱,定价5毛可就是成本的5倍。
粗的那种重半斤,成本2毛多一点,定价一块钱,同样是成本的5倍!
“这...这也太贵了吧,这么高的价格会有人买吗?”李长青有些担心的问道。
关于定价的问题,他已经和县里的领导们讨论过了,大家都觉得将细的那种定到2毛钱一根,粗的定到5毛钱一根比较合适。
就这,还有些领导觉得贵了。
没想到周扬更狠,直接定到了成本价的5倍。
周扬淡淡地说道:“如果我们火腿肠厂的年产量有10万吨的话,便宜点也没关系,但问题是我们只有9000吨。”BiquPai.CoM
“老李你可能对9000吨没有什么概念,这么说吧,就那种细的火腿肠我们一年最多生产9000万根。就这产量不要说是供应全国老百姓了,就我们塞北省也就人均不到6根,价格要是不定的高一点儿那能行!”
其实,周扬将价格定的这么高,固然是产量不足,需要价格来调控外。
更重要的是,一旦火腿肠大卖之后,全国各地肯定是少不了跟风的企业。
当年洛阳的春都火腿肠火了,漯河马上就出了一个双汇,紧接着什么金锣、美好、雨润什么的就都出来了。
再后来这几家企业为了争夺市场,展开价格战,国内的火腿肠行业展开全方位内耗。
所以,市场留给云山县火腿肠厂的时间是有限的,厂子想要发展壮大就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尽可能的树立自己的品牌,尽可能多的创造利润。
有了钱才能引进更多的生产线,才能扩大产能,甚至于制定行业标准。
“可是...可是这么高的价格能通过上面的审核吗?”李长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