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符骁颔首。
“怀王妃可知?”林知皇凤眸敛起。
怀王妃被刺重伤,如今还停留在湖汇郡主驻军营内养伤,并未参与征伐清平门之战,而手下大将张舒窈与明悟先生则携了她从陈州新带的三万兵马,在外征伐。
之前齐长铮迫于压力,还给怀王妃何清馨的那五万陈州精锐,如今却并未再参与征战,停驻在原先联盟军会晤驻军的地方未动,对外的停军理由是:守卫怀王妃的安全。
符骁只道:“这陈州五万精锐若能动,怀王妃岂会不动?”毕竟能动的兵多,在此次战中就能分兵,打下的城池也会更多,战后分功夺利时自然就有话语权。而如今怀王妃那边,显然是不想着这些了,只想着顺顺利利地将这五万精锐兵马带回陈州。
林知皇听符骁这么说,挑眉问:“你当初掌下这五万精锐时,就已经手腕铁血地做了军中兵将调职?”
军中大小将领的调职,就是一种军权洗牌的手段。
符骁当时是确实想吞下陈州这五万精锐的。
一则是他想兵不血刃的收下这五万兵马。
二则是在他看来,这五万兵马当时便是回返陈州,也不是怀王妃母子的,反而会被陈州治下各世家所掌,更会成为怀王妃母子的催命符。
符骁的这一切安排,原先并没有什么,然而.....他自己却在洗牌这五万陈州军没多久后,便深陷囹圄。
他失权流落在外的这段时间,够齐长铮与齐氏势力,对这五万陈州军做不少布置了。袁玄策把军如此严,都被齐氏势力所渗透,那五万陈州军如今是什么情况,根本就不用多想......
符骁又轻嗯了一声。
林知皇道:“是了,以你的性子,在手掌这五万陈州精锐兵马后,岂能不做军权洗牌.......”
“倒是恶名与仇恨你担了,你那外祖父与齐氏那帮人,却摘了现成的桃子。”
林知皇说到这,便想到符骁落到自己手上时,被柏苹已经折磨的那半死不活的狼狈样了,噗嗤笑了。
“柏苹那般忠于怀王,你却受伤落到了他手上,他没要了你的性命.....看来只在个人情感上,他算是特别喜欢你了。”
符骁听林知皇奚落他,抬手握住了林知皇梳理他青丝的手,抿唇问:“幸灾乐祸?”
林知皇低头对他道:“就是有些感叹你不知是运气极佳,还是运气极衰罢了。“
符骁也说不上来自己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只得握住林知皇的手转了话题道:“依目前的情况来看,怀王妃知不知道舅母与她同在主驻军营驻地内,都还是个未知数。”
更不要说如今怀王妃对这支军的控制权,会比舅母的大了。
若非舅母十分自信自己对这支军的掌控权,是断断不会冒险待在这支军中的。
如今符骁唯一可确认的事是.......这位舅母,确实不如之前所看的那般简单。
“为何皱眉?”林知皇用手将符骁拢起的眉心撑开。
符骁又抬起一只手握住了林知皇点在他眉心的手,无奈道:“泽奣的手能否安分点?”
安分不了一点的林知皇扬眉:“都枕在我腿上了,头发也不让撸,脸也不让碰,可太小气了。”
符骁只得道:“......痒。”
“胡说,痒是会笑的!”
符骁不由想到之前林知皇让自己将手放在她腰上,引出王鹿时笑个不停的模样,眸中带出些许笑意。
“不是泽奣的那种痒。”
“那是什么痒?”
符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