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鹿面色一顿。
戚玉寐清透的眼眸微敛:“那廊道口的血迹,是你的还是他的?”
王鹿动了动受伤的右手臂道:“我的。”
戚玉寐面色稍霁,正要再问,就听王鹿一脸无辜地又道:“我年纪小,被主公宠得有些睚眦必报,尚垣庭既然伤了我,我自然得还回去,所以将他引去了死门。”
王鹿先将追着他的尚垣庭引去了死门,看着他身陷机关后便退了出来,然后算出了生门所在,进入了生门去寻苗杳的踪迹,然后便困在了生门里,直到虞沟生靠追踪蛊过来找他。
“死门?”戚玉寐皱眉。
王鹿娓娓道:“这座呈长型的水晶大殿可见的小门通道就有近百个,属于蜂巢型地墓,像这种密集小门,必是会分生门与死门的。”
戚玉寐冷笑:“倒不愧是匠主王题的嫡亲子侄,对此道倒是精通。”
王鹿丝毫不慌,表情格外纯良地问:“所以...戚大郎君现在想要如何?”
戚玉寐:“........”
吴煦重声道:“逐世,这个时候莫要挑衅。”
王鹿收了面上的纯良之态,挂着略带邪气的笑起身,手腕一翻手指尖便夹满了铁片,紧盯着立于身前的戚玉寐对吴煦道:“师兄,已经发生的事,支支吾吾地遮掩也无用,索性现在就将话说开了,该是如何就如何。至于挑衅.......”
“我没有啊。”话说到此,王鹿对沉眸看着他的戚玉寐冷声道:“是你们......先对我动手的。”
虞沟生见王鹿与戚玉寐眼见着就针锋相对起来,理智回笼,取下了塞在嘴中的软木:“干嘛,干嘛,你们是要打架吗?”
王鹿与戚玉寐皆蓄势看着对方不说话。
杜媛在一旁小声道:“现在要是打起来,就中了苗杳的毒计了!”
“看看,看看,连人家还未及笄的小娘子都知道的事,你们两个莫要犯蠢!”虞沟生捂着伤口,端出了长辈和大师兄的架子劝和。
虞沟生见两人仍是紧盯着对方,没有要缓和地趋势,又道:“不许打架!这个时候,谁打架我打谁!”
齐冠首:“.........”
吴煦无奈道:“虞娘子,现在不是玩闹的时候,还请您紧张些。”
虞沟生睁大眼睛:“吴大哥,我很紧张了!已经紧张到我现在明明很痛,却仍忍着痛在当和事佬了!”
吴煦:“......你要不先给自己止痛?”
虞沟生一愣:“也对哦,晶镖已经拔出来了,可以止痛了!”
虞沟生用银针去封闭自己的痛穴,这么一番动作下来,她的眼角余光又扫到了躺在地上的林阳全,顿时又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再次发起了颠:“啊啊啊,我竟然伤了主公的祖父......啊啊啊啊........”
吴煦:“.........”
周围人对虞沟生无语归无语,但经过虞沟生这么一打岔,剑拔弩张的气氛到底缓和了些许。
戚玉寐面色难看地问王鹿:“在哪?”
王鹿见戚玉寐忍着没对他动手,紧绷蓄势的身体不留痕迹地放松了些许,指住大殿内横四竖四,皆为四的那扇门。
“那道门内。”
戚玉寐将虞沟生取掉地软木又塞回她嘴里,抬步就要去王鹿所指的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