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散的灰烬像是漫天飞舞的黑翼蝴蝶，伴随着北风忽起的呼啸声，透着那么诡异。</p>
见此情形，众人都有些发呆，不敢作声。</p>
羊玄之倒很是淡然，带着两个儿子又跪拜起来。</p>
已经起身站在一旁的羊献容看到这样的场景，心里有些忐忑。</p>
但此刻的她，可不能左顾右盼，失了端庄。</p>
她抿了抿唇角，又挺直了脊背。</p>
所有人依然还是按照流程行进，长卷灰烬也随意飞舞着，有些还掉落到众人的头顶和衣衫之上，但没有人敢弹落它。</p>
羊玄之及儿子们的告祭仪式结束后，接下来就是羊家男人们上前焚香，随后又是女眷们……百十来号人，也真是好大一阵子。</p>
那些观礼的年轻女眷们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慢慢移到墙根处，继续小声交谈起来。</p>
“何必要选这个日子呢？真是要冷死了。”已经站了很长时间的孙婉儿又忍不住抱怨起来。</p>
其他女眷们也有同样感受，但在这样的情形中只能继续忍耐。</p>
有人庆幸自己多穿了薄棉夹袄，有人则为了身姿婀娜只穿了薄衫，冻得瑟瑟发抖。</p>
不过，这群女人八卦起来就没有了抱怨，全都支棱着耳朵，听着关于羊献容的事情。</p>
“不是说才定下来的，真是仓促了。羊献容来洛阳城也不过一个月吧，你们之前也都没见过她吧？哦，不对，孙家姐妹是见过的。”陈荷蕊问道，“我之前可真是没见过，也没机会见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