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领边境营地。
一天前,诺维斯来到了这里,在这里,他的战斗飞艇队地面的机械轮车战队都已经准备就绪,只要他一声令下,他的战士们能在一个小时内攻到黑水堡堡垒之外,击破堡垒也只是瞬息间的事而已。
虽然怒火在诺维斯心中不断涌动,但他却还是没有擅自下达攻击命令,他在等钢手卫的消息。
钢手卫不仅是他手中最锋利的剑,也是最坚固的盾,每次亲自出战,诺维斯都习惯于钢手卫保卫在他的身边。这一次同样如此。
更重要的是,他还派了一部分钢手卫战士去刺杀格鲁森,这不仅是泄愤,更是斩首战术。格鲁森一死,他就能毫发无损地攻下黑水堡。
此时离他命令钢手卫战士去刺杀维罗尼雅已经过去了近28个小时,按照往常的惯例,维罗尼雅此时应该已经躺在他床上任他享用,格鲁森的脑袋应该已经被放在了他的书桌上。
但现在,时间已经超过了四个多小时了,监控黑水堡情况的密探传回来的消息始终没有变化,黑水堡依旧繁荣依旧,没有任何乱象,至于潜入箭叶领的钢手卫队长,至今没有传出任何消息,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一股不详的感觉缓缓地浮出了诺维斯的脑海,时间不断地流逝,诺维斯的心越来越沉,他知道,钢手卫肯定出事了,而且是全军覆没的那一种,否则他不可能到现在还没得到消息。
军营的指挥大厅中,诺维斯就像一头暴怒的雄狮一般转来转去,周围的军官们大气不敢出,深怕被领主的怒火波及。
军官被暴怒中的领主直接处决这种事,在疾风领并不是没有先例,虽然事后诺维斯一般都会后悔,然后不遗余力地补偿军官的家属,但对被杀的军官来说却没有丁点儿用处。
“黑水堡密探回来了吗?”诺维斯忽然大吼一声。
没人回答。不过指挥大厅门边的传令官立刻跑出去找密探要消息去了。大概过了半分多钟,传令官回来,小心翼翼地道:“密探回来了一次,带来的消息依旧。黑水堡没有任何异常状况。潜入黑水堡的钢.....钢手卫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该死”诺维斯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他从来没打过这么憋闷的战,往年钢手卫也会失败,但总会让对手付出巨大的代价,但这一次。他的钢手卫似乎成了任人宰割的绵羊。
许久,一个军官战战兢兢地开口:“领主,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前方情况不明,计划失败,是放手强攻赌一把还是就地撤退等带重整旗鼓,都需要诺维斯这个领主拿主意。
如果是以前,诺维斯虽然愤怒,但理智还在,他会选择后退,但这一次。诺维斯只感觉到无穷无尽的怒火。
他征战多年,几乎没有败绩,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被一个刚刚崛起的小孩弄的束手束脚,这种有力无处使,处处不如意的感觉让他憋闷极了。
他的脾气就是如此,憋闷之后就是怒火,试图用怒火将这一切彻底打破。
怒火淹没了他的理智,几乎是毫无考虑地,他爆吼道:“不等了,准备进攻。我要将黑水堡夷为平地”
所有军官都是一震,本能地挺直身体,同声回应:“如您所愿,陛下。”
诺维斯是王子。这些年他早就自封国王,所以手下人都尊城他为陛下,当然,其他人是不承认他的王位的。
不管诺维斯为人如何,他的治军本事还是不错的,在领地之内。他的威望非常高,没人敢反抗他的命令,吱声都不敢。
半小时后,各个战士就全都准备就绪,又过了五分钟,三声礼炮炸响,于是,三十艘战斗飞艇齐齐升空,地面的机械轮车汇聚成钢铁洪流,一齐朝黑水堡涌了过去。
黑水堡只是一个小堡垒,他们的战斗飞艇数目也就3艘,这事谁都清楚,以这么如蚊虫一般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抵抗疾风领的全力一击,甚至连坚持一些时间都办不到,如果挡住这钢铁洪流去路,下场就是在瞬间就被碾为齑粉。
格鲁森很清楚这个事实,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挡,事实上,他一早就跑了。
半个多小时后,击散了一些零星抵抗之后,疾风领的战士完全掌控了黑水堡,诺维斯进入了堡主的庄园。
“这胆小鬼,跑的倒是挺快”诺维斯冷哼一声,征服的快感美妙极了,当然,这次征服太简单了,并不过瘾,他渴望一次巨大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