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点儿太警觉了？再说了，难道每一个倭国人都一样？”桂生笑道。</p>
“不，每一个倭国人都应该为这笔血债负责！”莫小年陡然抬高声音。</p>
“吓我一跳，你别激动，别激动。”桂生轻拍莫小年的肩膀，“你从奉天来，是不是，倭国人跟你们家有仇？”</p>
莫小年轻轻摇头，“不，这不是家仇，这是国恨。”</p>
桂生一时默然。</p>
饶是他不太了解时事，也知道甲午海战，也知道台澎被割，也知道东北驻军，也知道二十一条······</p>
过了好一会儿，桂生才对莫小年说道，“我突然不想做这笔生意了。”</p>
莫小年已经缓和了，“该赚的钱为什么不赚？行里就是靠眼力吃饭，他打眼，怨不得咱们。”</p>
“我是又想到，怕有什么危险。”</p>
“所以我不去六国饭店，但是正阳门广场，问题不大。”莫小年摆摆手，“明天你看着店，我自己去。”</p>
桂生欲言又止，但还是点了点头。</p>
下午倪玉农并没有去铺子。</p>
临走前，莫小年告诉桂生，明天一早若是掌柜的来了，给他说一声这笔交易，自己没来铺子，是去火车站送货去了。</p>
“这多少钱还说么？”桂生问。</p>
“实话实说，就是四千，但收的是交通银行存票，并非本票银票这些。”莫小年应道。</p>
“好！”桂生叮嘱，“你多加小心，不行不交易就是了。”</p>
“放心好了，多大点儿事儿啊。”</p>
······</p>
莫小年将这件假龙泉装进锦盒，打好小包袱，拎着回到了四合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