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指责又都卡在了喉间。</p>
对方毫无疑问是跨越了无数惨剧,见证了比她还要多的无数悲伤才得以站在这里的。</p>
那天之后的事情。</p>
她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p>
她只记得。</p>
第二日北澄实便默不作声,帮她挖好了一座坟冢,将她父母安葬进去。</p>
那天...</p>
她哭得声音很大。</p>
浑身都在发冷。</p>
只有北澄实轻轻握住她的手掌。</p>
给茫然不知所措的她带来了一丝温度与慰藉。</p>
那之后,她便继承了自家的茅原酒造,专职酿酒。</p>
虽然这期间有不少京都人质疑她作为女人的酿酒手艺,认为居住在京都外小山沟的她根本就不可能酿出完美的酒液...</p>
可这些质疑与非论。</p>
都在后面她所提供的高品质清酒中烟消云散了。</p>
直至今天——</p>
想到这里,她撑着脸的手掌抬起。</p>
温婉顺从的目光也看着北澄实。</p>
“实君。”</p>
“嗯?”</p>
北澄实将酒碟放下,目光抬起。</p>
“明日应该就是你与京都剑道草野一刀流约战的日子吧?”</p>
“......”北澄实。</p>
扫视了她一眼,平静开口:</p>
“你一个女人,管这些事情干什么?”</p>
“...因为决斗的话...肯定会有人死吧?”</p>
茅原雪姬看向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忧伤。</p>
北澄实的手指一顿。</p>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要想让自己的剑得到别人的认可,成为真正的剑道大家,就只有通过挑战别人打响名气。”</p>
“...成为剑道大家...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吗?”</p>
她摇头反问,无法理解北澄实争凶斗狠的理由。</p>
因为她明白,北澄实从来都不是那种执着于虚名的人。</p>
“......”</p>
北澄实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将手中的红黑雕纹的酒盏抬起:“陪我喝一杯吧,雪姬。”</p>
“你已经醉了,实君。”</p>
茅原雪姬伸出雪白的手掌,轻轻地接过男人递过来的酒盏。</p>
她抚摸着北澄实的侧脸,不舍道:“醉了也好,累了就在我这里歇息吧,实君。”</p>
是啊...</p>
醉了也好。</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