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波楼是李砚付诸心血的产业，耗资耗力无数。</p>
况且这对二皇子来说可不是个随随便便的勾栏那么简单，挣钱的多少是烟波楼最不需要关注的事，它存在的意义远大于什么亏损盈利。</p>
若是真的发生烟波楼忽然付之一炬这等事，那李砚势必不可能坐得住，定然会想方设法回扬州。</p>
暗中找借口也好，直接对着昭宁帝明牌也罢，反正皇帝本就将他当做动手的棋子，放二皇子重回扬州也并非什么逾矩之事。</p>
但这样的事…瑶光宗显然不可能早已有谋划。</p>
太后娘娘再怎么说也身处京师，来回的计划传递本身就很麻烦，传音、传送的法子应该是有，仁皇山那夜自己也才太后娘娘手中窥见一二。</p>
只不过…跨越州界毕竟太远了。</p>
太后娘娘才将螓首再转过来，眸光与裴修年正相对，她哼声道：</p>
“反正你如今有了新的侍女，小钦自可回宗去，捣毁烟波楼之事由她来办，不会出什么差错。”</p>
这话里似乎莫名捎带了几分奇怪的意味，裴修年装作毫无察觉，只是道：</p>
“小钦真的能办得了此事？”</p>
陆钦月的确是堂堂魔门圣女，但裴修年并未从她身上感到过一丁点儿威压，以至于现在已经开始怀疑她的专业领域了。</p>
但看太后娘娘信誓旦旦的样子，这只小妖女其实很能派的上用场？</p>
孟青鸢淡淡道：</p>
“小钦又不需出谋划策，她只需将消息送达至宗门，我宗自然会全权按照计划来行，本宫虽然受创，但我宗底蕴尚在，瑶光宗在魔门乃至两道之中依旧名列前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