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星眸,隔着时空,隔着万物,深深的凝视着他。
心头一动,脱口道:“我……”
古汉疆抬首,却见他失神,脸色平静,眼神却隐着淡淡的伤。
那低弱的一声我,再无下文。
萧遥看着想要被凉风吹化的人儿,。
“为什么。”
平静无波的声音,万物为空,只剩低低的凄婉的询问在耳边。
为什么你总是有这么多的为什么?萧遥在心里回答,笑意爬上眼角,只一瞬,跌落粉碎,一颗心重坠深潭。
你会不会再也不想问为什么?
其实我……
仍是半声,未完的话在嘴里干涩,肆意的掠夺着萧遥所有的感官。
身体里似乎跑出另一个自己来,陌生的五官,陌生的不安。
不安,原来他也会不安。
萧遥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无法不笑,尽管感觉怪异,仍是笑了。
“拔营,继续赶路。”
古汉疆愣了一下,如此连夜不停的赶路,只怕战马和兄弟们都会吃不消,未及深想,已俯首道:“是。”
阴风阵阵,冷风阴森,光秃秃的城门,只剩一面破损的旗帜飘摇。城门上血流成河,尸体横陈,唯有一人一剑傲然天地。
屠城。
这笔血债注定要泼到萧家身上。
往日的热闹不复存在,死一般的寂静只剩风声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