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究竟是谁……”</p>
朱昇的音色里再没了方才的轻蔑从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心灵深处涌现出的对未知事物的惊恐颤抖。</p>
“你又是谁呢？”</p>
李自归歪头反问，朱昇喉咙滚动，咬了咬牙，这才再度开口。</p>
“我是谁你没听过吗？小子，百闻书院院主发布的武林风云榜知道吗，我就是排第十的千机铁扇朱昇，我是天下第十！”</p>
“天下第十啊……好厉害，要不要给你鼓鼓掌？”</p>
李自归唇角微掀，看向朱昇的眼神中透着浓重的同情。</p>
“你……小子……你究竟是谁？！”</p>
“也罢，你本就人之将死，我告诉你也无妨。”</p>
李自归原本以右手反手持冷红楼的软剑，他抖了抖衣袖，伸出白皙修长的左手，做出了好似正手握着一柄不存在的剑的动作。</p>
“这样呢？这样的话，你应该就知道我是谁了吧？你想不到也没关系，毕竟我都那么多年没出现在江湖里了，被人遗忘也正常。我再提示你一下，正为上，反为下……”</p>
李自归再度笑眯眯看向朱昇的时候，后者已经面色煞白，脚步也不由自主连连后退。</p>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已经死了！”</p>
“看来你已经想到了。”</p>
李自归脚掌轻踏地面，身形在黑夜中瞬间移开，消失在了朱昇的视线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