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邽西城门内,梁汾被打的鼻青脸肿,一边跑路一边回头咒骂石胥道:“匹夫不得好死!”</p>
石胥不以为然,冲着梁汾举了举拳头,收了梁汾的兵马入了自己的大营。</p>
石胥心中甚是得意,再添两千兵马,距离自己偏将军的目标又进了一步,美哉!</p>
自己军职比梁汾高,收了他的兵马有何不可?</p>
可怜的梁汾欲哭无泪,没了太守王颀,连个告状的人都没有,主簿韦德又管不了石胥,他就像是没娘的孩子一般诉苦无门。</p>
飞雪之中,梁汾捂着腮帮子茫然前行。</p>
忽然,眼中出现了一双脚,抬头一看,见一人正冲着他微笑。</p>
“见过许功曹。”</p>
“唉,伤的如何?”</p>
“都是皮肉之伤。”</p>
“走吧,我那里有金疮药。”</p>
“多谢许兄!”</p>
梁汾心中感激不已,他与功曹许崇共事于天水,私下交情还不错。</p>
之前太守王颀对他颇有微词,也都是因为许崇多有美言,王颀这才将他留在军中。</p>
两人兜兜转转,来到了许崇此前在上邽置办的一座小宅院中。</p>
取了金疮药,给梁汾敷上,许崇便叹气道:“知道为什么这回伐蜀石胥不在其列吗?”</p>
“知道,还不是因为这匹夫有个好堂兄,南安太守胡烈不敢将其带上前线冒险。”</p>
“然也,你上面没有人,便只能忍气吞声了。”</p>
梁汾顿时一口气卡在了胸口,憋屈不已,愤恨的一拳捶在了案几上。</p>
许崇说的没错,像他这样没有背景的小将领,又能怎么样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