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来到关押李纲的地方,听了张叔夜等人的汇报,也是头疼不已,他已料到李纲不会那么容易投降,却没想到他竟是固执到如此的程度,对大宋的死忠简直比那令自己无比讨厌的周侗还严重
郑飞决定亲自会一会李纲,并特意换了一身布衣,他来到李纲的住处,进了屋,就见一个生摸样的人正在看他,他也看着这个生,
“你是郑临风?”
“李先生见过我?”
“没有,阁下虽一身布衣,但那股权倾天下的威严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李先生过奖了,这些rì子您还过得好吗?”
“还行,你不让我死,那我只能好好活了。”
二人相视一笑,初次见面的场景竟是如此自然,
“我有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李纲道,
“先生请讲。”
“我李纲何德何能,竟让阁下如此坚持?”
“郑某仰慕先生济怀天下之心、韬略四海之能已久,自然如此。”
“阁下真会说笑,我李纲数月之前就不过是个小小谏官,莫说整个东厩,连朝中知道我的人都不多,阁下又如何得知?”
郑飞笑了笑,没有说话,但他的样子看在李纲眼中,却令李纲心中一动,似乎觉得他并没有说假话,只是不愿道出原因而已,
二人沉默了片刻,郑飞道,“我也想问李大人一个问题。”
“阁下请讲。”
“赵桓何德何能,竟也能让先生如此坚持?”
“赵桓无德无能,但我是个大宋人,这就是我坚持的理由。”
郑飞一愣,终于明白了问题的关键,他叹了口气决定结束今天的见面,转而问道,“先生还有什么需要的?”
“但求一死。”
郑飞心中不禁一怒,他冷冷的看向李纲,李纲也毫不示弱的回看于他,
“难道先生的眼里,就真的看不出这天下谁才是对姓好的仁主吗?”
“不满阁下,我知道,阁下所做,比之赵佶、赵桓父子确实强上许多许多倍。”
“那你为什么还这样?”
“大宋再变,还是大宋,便是如今的破败大宋,姓的rì子也比历史上任何一朝一代的所谓盛世还要好,因为这就是大宋,以治国的大宋。我观阁下尚武,以军代政,阁下rì后建国,必施武政,连年征伐,阁下之后世子孙自然也会尚武,天下姓必然深受其害,所以,大宋如今之衰,姓之苦,只是暂时,假若真让阁下夺了天下,姓之苦才是延绵无绝期”
郑飞听得,目瞪口呆……
“阁下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郑飞长舒了一口气,“我一定会证明你是错的”
“哦,呵呵,那可能需要很久。”
“无论多久,我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