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估计把我的情况添油加醋的给对方说了,因此这徐总跟我说话的时候,还挺尊敬的,他把我叫到一边儿,小声嘀咕了几句,我听完他的话,不由自主的骂了句“这帮吃人不吐渣滓的败类。”
原来徐总早就知道这栋楼要出事儿,像他们这种开发商,在考量一个项目的时候,从征地开始便要把风水的事儿考虑在内。而这事儿捯到根儿,还得从征地说起。
徐总他们公司有个专门儿的风水工作室,在公司里绝对算的上最受人尊重的部门,一群人每天披着半仙儿的外衣,干的活比老板都轻松,当时打算开新项目的时候,有两块儿地皮供他们选择,徐总作为职能副总,主管这些事儿,于是便把两块儿地皮的资料交给了工作室的人,让他们出主意看看那块儿更合适。
后来选定了这块儿,相比之前那块儿,这儿价钱上便宜了不少,因此正和公司的意思。地址选定之后,项目宣传工作都已经展开了,工作室的负责人突然找到徐总,说在这块儿地上发现了问题,而且还很难解决。
徐总一听当时就火了,他觉得公司花钱养了一群废物,于是便问对方这事儿怎么解决,让他没想到的是,平时装的比孙子还乖的这帮人居然狮子大开口,告诉徐总这件事儿要想解决,他们得占项目百分之一的营业额。
作为运营副总,徐总深知百分之一的营业额意味着什么。他甚至怀疑这帮孙子是不是之前就下好了套,等他往里钻。不过当时情况不明,他也没法和对方撕破脸,就跟工作室的人说,钱上的事儿他做不了主,需要老板拿主意,对方见徐总推脱,也没在多说什么,只是告诉徐总这事儿,离了他们谁也没辙。
徐总见对方这么说,也不敢自己拿主意了,赶紧把这情况告诉了老板,那老板也是白手起家的主,一辈子不信邪,他的答复很简单,让那工作室的人赶紧滚蛋,走的晚了,就地把腿打折。
就这样,两活人不欢而散了。
在这之后施工虽然照常继续,徐总心里却总是七上八下的,不过说来也怪,这个项目进行的异常迅速,甚至比预期的完工日期还提前了一个多月,正当徐总觉得对方虚张声势的时候,工地里死人了。
“您还能联系上当初那些人么?”
徐总摇摇头,告诉我对方那伙子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再说当初闹的那么僵,现在就算找到了,估计也是白搭。
听了徐总的话,我不由得摇摇头,这事儿有点儿难办了。
很明显,徐总他们被那帮搞风水的给黑了,从他们的作为上看,典型的风水仙人跳,就是借看风水的机会,在人家下个风水阵,虽然解决了之前存在的问题,但也会产生新问题,这样户主就会一次次的找到风水先生,在早年间,许多不入流的风水先生都爱这么干,虽然没什么职业道德可言,但却能赚个钵满瓶溢。
可是这种仙人跳一般只针对于一些条件不错的个人,而针对一个小区这么大的项目下手,我还是头回见到,因为整个风水局涉及到的东西方方面面,如果不是设计者,外人贸然进入很可能会引起更大的问题。现在那些人之所以不露面,是故意在抻着徐总他们,为的是日后谈判的时候,可以多要些钱。
想到这儿,我觉得事情比较严重,因此把自己所想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了徐总。
“那怎么办,我现在也找不到他们,再说即便找到了,他们开的条件老板肯定也不会答应,师父,我跟小荀也是不错的朋友,对您的事儿也有所耳闻,所以还请您出手相助啊,您放心,钱的事儿,都好商量。”
“徐总,这不是钱的事儿,而是……算了,我先上去看看再说吧。”
我让徐总呆在楼下,狗剩和徐总的一位随从跟着我来到了三楼。我之所以要上来看看,是因为狗剩说的那几个人的死相让我一直心存怀疑。
三层的高度不过十几米,要说摔死人还是有可能的,但命中率不可能这么高。况且脑袋都摔两半儿了,这也有点儿太夸张了。
罗盘刚到二层,罗盘就已经转疯了,这说明三层确实有问题,而且已经影响到了这里。我拿了两根土香,点燃后在狗剩和那个随行的小伙子手背上各烫了一下,狗剩对我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儿早就见怪不怪了,到时那小伙子,龇牙咧嘴的,显得很是不满。
不过我没工夫搭理他,让他把烫伤处流出的那些透明液体挤出来,然后抹在自己的耳垂上。
耳朵主肾精,因此阳气最盛,烧烫伤产生的油儿,其实是淋巴液,这些东西属于人体资产自消的辟邪神器。把它抹在耳朵上,可以有效的防止邪气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