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觉得头皮发麻,差点没晕过去,因为我看着离我最近的一男的,好像是我爸,在定睛一瞧,我当时就傻了,我爸,我爷爷,我干爹……总之七大姑八大姨的,全是死了的人。
我用手掐了掐腿,不过当时因为麻药劲儿还没过去,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因此我也没发确定是不是在梦里。我问我爸,他怎么回来了,是不是钱不够花啊,要是的话给我托梦就行,这大晚上不是吓人么。
我爸笑的特吓人,他问我他走后这些日子,我过得怎么样,还问了问我妈个我妹的近况,我当时也没信息跟他聊天啊,简单的应付了几句就劝他们赶紧回去吧。一会儿护士给过来换液了,别再把人吓着。
这时候我干爹也来到我面前,那张脸跟他去世时没什么两样,铁青色两只眼睛凹进去很深,他说让我别害怕,说这些亲戚是来接我回家的,还问我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没。
听到这儿,我害怕了,一帮死鬼说要接我回家,能是去哪啊,不会是让我也死了吧,想到这儿我跟这帮亲戚说,大伙赶紧回去吧,我一时半会儿的还走不了,我妈跟我妹妹还指着我照顾呢,不过我让他们放心,清明十五的,我一定给大伙儿多烧纸钱儿。说完冲着我爸一个劲儿的作揖。
正这时候,一个老人的声音传来,骂我爸跟我干爹瞎胡闹,说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让他俩别瞎操心了,趁早滚蛋得了。我听出这是我爷爷的声音,老头活着时脾气就不好,没想到现在还这样儿,我爸他俩被骂的不敢还嘴,后来没办法,只好带着一群亲戚离开了病房。不过临走时我爸说让我保重,有机会他再来看我。
等他们从病房消失之后,我感觉好像有个东西在脑门上砸了一下,我猛的睁开眼,发现狗剩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会儿正往我头上敷病袋儿,他说我发烧了,医生已经给输上液了,他用冰块儿敷敷,体温能下去的快点儿。
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刚才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狗剩问我怎么了,还说他早就回来了,刚才我俩还聊天着,后来我就睡着了,再后来就开始发烧。
我怕吓着他,也就没多解释,刚才的情况应该是个梦,只是这梦太真实了,弄的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第二天一早,小毛带着我妈跟我妹来了医院。当时我妹正面临高考,我妈说我这儿要是没事儿,她们就得先回去了,我当时情况基本稳定了,只要静养就行了,也怕她为我干着急,倒不如回家踏实呆着。反正这有小毛他俩就够了。
就这样当天下午,我让小毛跟狗剩送我妈他俩去车站。跟我住一屋的病友,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也是因为车祸住院,不过我瞧他伤的不重,虽然躺在床上,不过电话短信的就没断过,而且一听就是北京孩子,说起话来有种特别的劲儿。
后来呆的无聊,他就开是跟我闲聊天,后来也不怎么的,就聊到了做梦上,他跟我说头天晚上他做了个梦,挺吓人的,他梦到死去的爷爷奶奶来医院看他,而且还说要接他回家。
听到这儿,我心里只打冷战,这梦跟我做内梦太像了,一间房里的俩人同时做一样的梦,这肯定有问题。我问他是怎么回答的,那小伙子一脸无所谓的说,他跟他爷爷奶奶说,让他们踏实在那边儿呆着,买好房置好地的等着他,过几天就过去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