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慧丛的眼神如此的冷漠,那是一双深邃如潭的眼眸,没了任何情感的波动,愤怒或者痛苦都无法找到。赵忆丛有种感觉,若是她开口说话,哪怕是揭穿自己的谎言或是愤怒的叫骂都可以给自己拒绝的勇气,然而自己把反抗的力量寄托在别人的身上是不是太过可笑呢。
眼前仍是一片虚无的平静,仿佛是一潭久不扬波的死水。。也许,在赵忆丛第一次否认的时候,韦慧丛的灵魂就飞离了这浊恶的大地,仍然挺立的不过是一具没有生机的躯壳。哀莫大于心死,她的心已经死了。
一个神策军士兵慢慢抽出了剑。“等等,美人应该有高贵的死法。即使死也不应该在她美丽的身体上留下伤疤。”仇士良说着一抖手,袖子中的白绫就甩在了桌子上:“用这个吧!”
冷冷的注视着前方,看着那人越走越近,赵忆丛心底感到了绝望的软弱,仿佛随时都可能倒地不起,无数次的想要逃离,却感到了身后那阴冷的目光。。
这一刻,好想就此长眠,永不醒来。我爱,你知否我无言的忧衷,怀想着往日轻盈之梦。梦中我低低唤着你小名,醒来只是深夜长空有孤雁哀鸣! 命运的魔鬼有意捉弄我弱小的灵魂,罚我在冰雪寒天中,寻觅那雕零了的碎梦。
接近了,终于走到了她的面前。仇士良仿佛从地狱传来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要死的太快,每次看到美丽的女人在空中舞蹈,我都出奇的兴奋,那真是令人消魂的滋味呀,哈....哈哈..
外面晴空万里,骄阳似火,可是赵忆丛却感到出奇的冷。
洁白无暇的玉颈上出现了一只罪恶的手。但是没有退避,没有挣扎,没有痛苦。手渐渐的紧了,韦慧丛的口微微张开却无力吸进最后一口气。脚渐渐的离开了地面,却没有仇士良期望中的舞蹈。
失神的双眼望着窗外的天空,世间早已生无可恋。多年前的天空下,那个小男孩牵着她的手跑到郊外,指着天上的白云说有一天会用最美丽的云朵为自己做一件灿若云霞的嫁衣。
在头部进入白绫的那一刻,赵忆丛的脖颈似乎也被套上了枷锁,无法呼吸,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梦呓般在心地狂吼着对不起。
似乎心中感应到了他的痛,飘忽的目光重新回来了赵忆丛的脸上。虽只一瞬,可晶莹如玉的脸上有一滴泪在滑落。无语问苍天,我该恨谁?无情的风刮过,秋天里最后一朵花凋零了。心下着瓢泼大雨,永远无法再有晴天。
此刻他眼看着别人扼杀了自己心底的爱情。
仇士良一脸失望失色,完全失去了往昔的从容,低声咒骂着,似乎是在抱怨没有看到自己期待的一幕。赵忆丛仓皇的逃离了这里,根本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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