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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的,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没好利索哩,跟着他(她们跑什么呀?”郝兰欣不责怪地说。
田青青委屈地撅了撅小嘴儿:“妈妈,人家来找我玩儿,说明没嫌弃我。我……我……愿意和他(她们在一块儿玩儿。”
“不是不让你和他(她们玩儿,是你的身子不行。又要看弟弟妹妹,还要做饭,我怕你顶不住。”郝兰欣又说。
“行了行了,以后注意着点儿就是了,千万别落毛病。”田达林也说。
田青青点点头:“嗯,爸爸,妈妈,你们放心吧,我再也不着跑了。”说完又望着田达林说:“爸爸,你教我背小九九歌儿吧,人家薇薇全背过了。”
郝兰欣接过了话茬:“薇薇比你大两岁,今年就到了上学的时候了,你哪能给她比?”
“哥哥也到了上学的时候了,怎么没听见他背过呀?”
“那是她臭显摆。”田幼秋不服气地说:“也就你搭理她这个茬儿吧。你没见人家别人谁也没言声儿啊。”
“哼,没人搭理是因为他们不会。”田青青也不相让:“人家薇薇姐姐还会写字儿,把一年级里的第一册书都学完了。爸爸,妈妈,你们也教给我写字吧?”
田达林苦涩地笑了笑:“人家薇薇她妈是完小(小学毕业,当过代课老师。我和你妈妈一个三年级,一个四年级。学过的那几个字儿,早就着饭吃了。”
田青青恍然大悟:自己怎么把这个茬儿忘了。前世母亲曾经告诉过她,母亲上过四年小学,父亲是三年级毕业。对子女的学前教育不是不重视,而是他们不会。
田青青暗暗鼓励自己,一定要把这个担子担起来。
吃完晚饭后,田青青要洗碗,郝兰欣说什么也不让,说她又看孩子又做饭的,还脑袋疼,让她歇歇。一会儿她哄睡着田苗苗以后自己洗。
田青青看了看在一旁悠闲自在的田幼秋,对郝兰欣说:“妈妈,你也干了一天活儿,怪累的,要不让哥哥洗碗。”
田幼秋在家里是说话的巨人,做事的矮子。话说得比谁都好听,做起事来,谁也没他躲得远。从小到大一直是这个德行,一点儿也不知道心疼父母。田青青在前世里就很反感他这种做法。现在也是照样如此。上次信誓旦旦说在家里帮着看小苗苗,结果两天不到,人就没影儿了;这次说折树枝晒干了烧,不还是和小伙伴儿们玩到大天黑。
“这世我穿越过来了,一定从小培养你爱好劳动的品德,孝敬父母,把你塑造成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田青青心里说。
田幼秋一听说让他洗碗,眉头立时拧成了疙瘩。在老家里的时候,都是奶奶派活儿,从来没有让他做过什么。他根本不知道碗怎么洗,锅怎么刷。
“我没洗过,不知道怎么洗。”田幼秋拧着眉头说。
“洗一回不就知道了。”田青青冲他笑笑:“谁一生下来就会洗呀?!一回生,二回熟,洗洗就会了。”
“是啊,秋儿,你也该学着做些什么了。单过不比老伙里,人手少。”郝兰欣说:“人家小东和你同岁,都会给他妈妈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