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带来啦?”田冬云一见那个男人,第一句话就问。
“我办事,你放心。别说一个小孩子,就是只活蹦乱跳的老虎,我也把它调出洞来喽。”那个男人说。
那男人边说边往屋里走。田冬云随即跟回去,帮他解扣子,脱棉大衣。
那个男人自己动手摘下了棉帽和口罩。
“你把她锁到那个小屋里了?”
二人来到东里间屋里,田冬云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放到他面前的吃饭桌上。又问道。
东里间屋里垒着一条大炕和一条小炕。大炕上放着一张吃饭桌,饭桌上什么也没有。
小炕上睡着一个孩子,是田冬云的四妮儿薛爱俊,今年三岁,晚上还跟着田冬云。
那个男人点了点头。
田冬云:“黑半夜的,别再吓出毛病来。”
“怎么?你心疼了?”那个男人乜斜田冬云一眼,阴阳怪气地说。
田冬云:“心疼倒不心疼。只是考虑到她一个小孩子,一定害怕,别再吓傻喽。”
“吓傻了不好嘛。什么也不知道了。还省得我花钱买哑药了呢。”那人说。
只听田冬云又说:“别价,你千万别舍不得花这点儿小钱儿,坏了大事。让她说出来,我们可就全完了。”
“她不知道我是谁。那天送她们的时候。我没给她们说我的名字。扯不到你身上。”
田冬云:“二狗哥,千万别露你的名字。咱俩这种关系,一扯上你,我就跑不了。”
薛二狗子喝干了杯子里的水,对田冬云说:“拾桌子,我们睡吧。”
田冬云皱了一下眉头,说:“你不再吃点儿什么?”
薛二狗子:“不啦。现在一点儿也不饿。睡吧,要不时间来不及了。我还得走五十多里路赶汽车去呢。”
田冬云:“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一点儿情绪也没有。”
薛二狗子把饭桌戳到地上,解着自己衣扣说:“我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咱们总得告别告别吧!别想那么多了,平时提起来‘小臭妮子’‘小臭妮子’的,恨得咬牙切齿,关键时候又良心发现。像你这样,什么大事也办不成。”说着。把田冬云揽在怀里。
田青青见他们要做龌~龊事了,便去了西里间屋里。
西里间屋里靠南台下面有一条大炕,薛爱玲、薛爱美、薛爱丽姊妹仨头冲西并排睡在上面。薛爱玲在最外边儿。雪爱美在最里边儿。薛爱丽在中间,与薛爱玲在一个被窝里。
此时三姊妹都睡得正香,对东里间屋里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田青青待了一会儿,心想这边也就这样了。那边那两个狗男女已经进入狂热,再也不可能说起自己的事。便想离开。免得沾污了自己的耳目。
心里刚这么一想,便听到大门口传来开门的响动。田青青忙到庭院里一看,只见薛运来——田冬云的丈夫——踢踢踏踏地走进了庭院。
东里间屋里正在激情燃烧!
却来了一个不是第三者的第三者!
这一回可有好戏看了!
田青青在心里小小地庆幸了一下,又退回到堂屋屋里,想看看这场戏如何演下去,演到什么程度!
只见薛运来撩开门帘后。一脚门弦里,一脚门弦外,像个木头人一样,僵在了那里。
屋里的动作嘎然而止。
时间窒息了!
空气凝固了!
整处房子静的掉根针也能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