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晴晴忽然有种要找到他的想法。
此时是农历三月初,春寒料峭,一早一晚还很冷。他们习惯去的小树林刚刚吐绿,在这么冷的夜晚肯定不会到那里去。
又上哪里找他呢?
田晴晴忽然想到柳鬼。
对呀,何不让它帮着找找!
田晴晴来到坑塘北沿儿的大柳树下,把空间壁撩开一道缝隙,对着柳树上的小精灵喊了两声。
柳鬼麻利地从树上跳下来,嬉笑着说:“寻思你就快来了,在树上支楞着耳朵听着呢!”说着就要往空间里钻。——每天这个时候田晴晴都要把它收进空间吸收灵气,已经成了习惯。
田晴晴“今天你先别进来,给我找找我哥哥,看看他在哪里?”
“这个还不好说。”柳鬼闭上眼睛,嘴里还念念有词。须臾,说道:“在九队上的办公室里打牌呢!要不要我帮忙?”
田晴晴摇摇头:“现在不需要,需要的时候我喊你。”说着把它收进空间。又在空间壁的笼罩下,把黑狗一家、陈保柱也收了进来,让他们自由活动。自己则向九队办公室走去。
生产队虽然已经解体,但每个队上还保留着一名会计,负责登记人们分得的地亩和财产,看管着队上一时无法分清的固定资产。
由于办公室失去了办公作用,大多数都是交给了铁将军把守。
九队的队部临街,里面的耳屋里还住着一个老光棍,大门也就不能上锁。恰巧北屋又是把松锁,办公室也就成了人们晚饭后聚众消遣的场所。
屋里有六个人在打扑克,四男两女,田晴晴都认识:男的有田幼秋和小名儿分别叫二愣子、狗蛋、胖墩的四个男青年,女的一个是郑惠巧,一个是杨彩段,都是九队的女孩儿。
六个人当中,只有田幼秋和郑惠巧在读高中。其余四人,有的是初中毕业,有的连小学都没读完。
田晴晴心里这个气呀!不由骂道:田幼秋、郑惠巧,你们两个人都让猪油糊住脑子了不是,放着大好时光不学习,却和社会小青年搅在一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早晚你们也成了社会混儿混儿!
“快点儿,幼秋,该着你出牌了。”郑惠巧一改平时的稳重,咋呼的比谁都响。望向田幼秋的目光也带着钩子。
田幼秋嬉笑着扔出手里的两张牌:“甩了,尖子老k,哪个能管?”
在出牌的同时,向郑惠巧抛了个媚眼儿。当两个人的目光碰到一起的时候,立时迸射出一道电光石火。
啊,敢情人家这是借着公众场合增进友谊呢!
也难怪,现在还是初春,野外的树叶刚刚钻出小嫩芽,树林里既隐不住人,还很寒冷,上家去又都有父母弟弟妹妹。他们两个要想在一起,最好的办法就是有陪伴儿。打扑克是最好的理由了!
外面打了一圈儿又一圈儿。赢的沾沾自喜;输了的脸上贴纸条。每个人都有输有赢,潮气蓬勃的脸上彩旗飞扬。
空间里的田晴晴可就坐不住了。平时恨不能把一分钟掰成两半儿用,现在把大把大把的时间用在看打扑克上。田晴晴真有如坐针毡的感觉。
离开又不敢,怕看不到散伙儿耽误了采取措施的最佳时机。
又一圈儿打完了,输家二愣子在洗牌。看来还得打下去。
田晴晴可舍不得工夫陪着他们消遣。见他们只有这一副扑克,灵机一动,心里想象着扑克牌破损的样子,然后驱动意念……
“噗!”
整把扑克牌在二愣子手中齐刷刷断成两截。
“啊,怎么回事?”
“cao,二愣子,你手劲儿也忒大了吧!”
“这是手劲儿的事啊,你拿几张半截的撕撕,看能撕这么齐吗?”二愣子不服气的反驳。
“你是说……有鬼……”
“悬大呼的。”
“妈呀,我怕……鬼……”
随着这一声尖叫,头顶的电灯“啪”灭了!
“made,还真有说道。”胖墩骂骂咧咧地说着,起身往外走。
“胖墩,你别走,送我回家,我……害怕……”杨彩段变声变调儿的声音。
“你还用送?就你家近,出了这个门进你家的门。”狗蛋儿的声音。
“你猪脑子呀?”黑暗中,二愣子捶了狗蛋儿一拳。
“别闹了,赶紧走,这事蹊跷。”田幼秋架着郑惠巧的胳膊,呵斥着前面的两个人。
而郑惠巧的身子几乎贴在了田幼秋的身上。(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