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板砖和吉安的身影远去后,一直站在屋子檐后的葛山慢慢的走了出来。其实在吉安讲述的遭遇里,他就隐隐约约的猜出来,到底是谁袭击了她们。
吉安没有出事,说明那个死老头儿没下重手。而嫂子出事了看,唯一的可能就是,搜hún术在施展的时候,遭到强烈的抵抗。
但是,死老头儿没有动杀心,就算是嫂子神识受伤,也不会非常严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所以他也没有太担心。
只是早上他醒来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嫂子既然是抵抗住了死老头儿的搜hún术。代表她是记得死老头儿的模样的。如果说出来的话,相信死老头儿他们想解除这个误会的可能性是极低的。尤其是这里有人认识搜hún术。
这个村子里的人掌握的技艺,足以让人族整体踏上一个新台阶。葛山不是傻子,他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死老头儿和师傅要找的东西这里不仅有,还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
又向屋子里面看了眼,葛山决定还是等等,他要先等到嫂子醒过来,然后向她解释。
一直等到了第二日的清晨,板砖又去了村子里养兔子的地方,领回自己份额的兔肉。和其他人一起到溪边清洗,然后熬制肉汤。
正在大家都准备早饭的时镔,葛山溜进了屋子。
“嫂子,嫂子!”葛山推推由由,照他的判断,嫂子应该早就该醒了,只是太过虚弱而已。
睡的mímí糊糊的由由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推自己,艰难的睁开眼皮。就着清晨的日光,看到面前有个模模糊糊的黑影,好一会儿,才看出来是葛山。
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嗓子干得厉害一张嘴就疼。
葛山见状连忙在一边的案桌上倒了碗水过来,小心的喂到了由由的嘴里。等到由由觉得舒服点儿了,这才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把自己的来意讲了一遍。
由由皱着眉听后并没有太大的表示,状似在想些什么。一旁的葛山就有些急了“嫂子,这事儿肯定是那个死老头儿干的,和师傅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你师傅是哪一个?长辫子的还是矮胖的那个?”由由见板砖着急的模样,轻轻的问道,她嗓子还是有些疼。
“长辫子的那个······”葛山顺口一说,说完就哀叹完了,坏了,师傅当时在现场,嫂子不会以为师傅是帮凶吧。
“师傅他没有……”葛山连忙解释道。
由由摆摆手,示意葛山不要再说了,她是知道对方是没有杀意的,听到吉安的情况就知道了。自己如果没有抵抗的话,结果也是一样被搜去一些记忆,然后忘记当时发生的场景。只是不论当时情况怎么样,也不管对方目的是什么自己吃了个大亏是肯定的。
这种时候,对方要是没有撞到自己这边还好,要是他们一门g头的撞过来。呵呵,嘴角扬起一个yīn险的笑意。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那,嫂子?”葛山着急中没有看到由由嘴角的笑意,赶忙的问道,嫂子是到底有没有听到自己说啊。
“我知道了”由由又哑着嗓子说了一句。嗓子扯的有些疼,这笔账也记到那两个人族的大能身上去。
葛山看了眼嫂子的神sè,很平静,应该是听进去了。虽然她平日是不怎么好说话的但是目前看来,应该还好,还好。
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了,葛山也准备走了,一来大哥马上就回来了。二来他也赶紧去追在这无妄山脉四处乱逛的师傅和死老头儿。
趁着没人的空当儿,溜了。
板砖端着吹的不那么烫的肉汤走了进来。屋子里很暗,他是自然没有发现chuáng上的由由只是在假寐休息。先小心的把门关上,天气现在还有些微凉。然后又去把窗户打开,让屋子里通通风,也亮堂些。
然后才把由由抱进自己的怀里,让她半躺着,端起肉汤,照例是先拿勺子,给由由喂肉汤。
喂了一勺,习惯性的拿帕子去擦没有喂进去而流出来的肉汤。却僵住了手,他看到那因为身子虚弱而没有血sè的chún瓣在动,小小的吞咽着勺子里的汤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