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分公司控制室。
繁星密布夜空,菲律宾分公司的职员已经各自回去休息,只留下杰西和詹姆斯和艾瑞克三人。
“那两个家伙在下面干什么,这么久也没有一点消息,不会是死了吧,杰西小美人,你说到时候她们会不会和大卫一样发记录临终遗言的视频,哭着喊着求我们照顾好她的家人,哦对了我忘了她是个没有亲人的野种,你说对吗?”
杰西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好了,我累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两个看着了。”
詹姆斯给了艾瑞克一个眼神随后离开控制室。
似曾相识的情景再次出现,偌大的控制室只剩艾瑞克和杰西两个人,当她回头望向满脸淫笑的艾瑞克。
一瞬间记忆深处闪过血光,好像脑子里有密密麻麻的血红色瞳孔在盯着自己,她隐约记得刚才在会议室里艾瑞克那个禽兽对自己图谋不轨。
而此时艾瑞克也确实在盯着杰西白花花的胸口,这个女人已经让他觊觎了很久,灯光下那曼妙玲珑的曲线不由得让他心生歹念。
“你说要是贝娜死在海渊里了,谁来照顾你呀,要不哥哥我......”
话说到这他的脑子里闪过什一些画面,怎么感觉这些话好像已经在哪说过一次了。
“你别过来。”杰西握着手里是显示屏开始和艾瑞克围着显示器绕圈。
“别跑了,你今天就乖乖从了我吧,我会把你照顾的很滋润的。”
艾瑞克翻过控制器扑向了她,杰西用手里的显示屏扇向他随即尖叫着逃出了会议室。
艾瑞克没有追出去,因为他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把杰西吓出监控室,如果贝娜出什么意外,无依无靠的杰西还不是任他宰割。
“希望明天一觉醒来可以看到你们的遗言,可别让我失望呀。”
关闭电脑艾瑞克离开控制室,离开时他还把门的密码重新更改。
现在控制室没人,探索者潜艇无论在海下发生了什么意外都不会有人知道,即使他们发求救信号也不会有人回应。
少了抹香鲸的陪伴旅程也变的有些无趣,探索者潜艇逐渐深入海渊底部,贝娜在前仓从屏幕里观察着四周希望可以发现导致三号潜艇毁灭的元凶,可惜海渊里只有死一般寂静。
黑暗,最纯粹的黑暗,到处都是黑暗,三千米之下几乎没有大型生命体活动的踪迹,探索者带着孤独光在海渊飘荡。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声呐再次亮起,而此时的探索者正巧位于三号潜艇出事的地方,海底九千米之下贝娜居然在海渊深处发现了星星点点微弱的光点。
“又是光。”贝娜现在对光可没有什么好的印象。“每次厄运总是伴随光的出现而到来。”
通过传回来的声呐上大片密集的光点,但真正匪夷所思的是探索者传送回来的海渊结构图。
“简直是不可思议,贝娜你快过来。”佩恩调出原先纪元公司过去的资料进行对比。
“是不是又出现什么变异生物,我看到探索者上方出现微微的荧光。”贝娜穿过连接圆环来的后仓。“这里就是三号潜艇出事故的地方。”
“确实有诡异的地方,不过重点不是在上面而是我们下面。”
“下面?海渊底部?”
“你一定想象不到声呐定位传送回来了什么。”
佩恩指着后仓屏幕上的海渊结构投影图,原本上宽下窄呈锥形的海渊,尖锐的底部居然出现了巨大的椭圆形空洞。
前后距离将近十个足球场那么大,形状规则就像人为开凿一样,椭圆空间中心最高处也有将近两个足球场的高度。
“出现巨型的空洞,坐标位于海渊最底部一万一千米的地方。”
“怎么可能?是不是我们的声呐有问题,一星期前上传的海渊结构图根本没有这个空洞,这个椭圆空间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她的第一反应是声呐装置坏了,任谁也不会相信几天时间内,在一万一千多米的海渊底下突然出现巨大的椭圆空洞,除非有人在海渊底引爆了几枚核弹。
“比起海底突然出现这样的巨坑我宁愿相信是我们的声呐有问题,发生的所有事情,变异的海洋生物,未知辐射,三号潜艇的毁灭以及这个海渊底凭空出现的洞穴,海渊究竟埋藏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秘密。”
佩恩觉得海渊之旅不过是他万圣节的噩梦。
“如果之前出现的一切可以用科学解释,那么现在这个洞穴的出现已经彻彻底底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
“这个空间就是海渊异动之后出现的,我们是异动后第一批下到海渊的人,所以也是我们第一个发现了这种情况。”
贝娜不停用拳头锤着手掌希望可以想出合理的解释。
“会不会海底的异动就是海底地震,斐查兹海渊底部地址结构不稳定,这个洞穴本就存在.......”
“你是主管,海渊我们探索了多久你很清楚,如果是海底地震我们可以勘察出来,更何况地震哪来的辐射,三号潜艇有怎么被毁灭的。”
说实话那些解释连贝娜自己都不信,她刚想说些什么,佩恩抓住她的手。
“现在出现的一切完全超出了我们的认知,其实一开始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尤其是遇到那些变异的海洋生物之后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我支持你的选择可为了你的安全我不得不重新重新思考,因为我必须保护你。再走下去我们谁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现在我们可以带着这些信息安全返回菲律宾分公司。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两人看着对方,眼眸互相倒映着对方的影子。
“我怕的不是那些怪物,而是怕我保护不了你,我怕的是你会有危险,哪怕我付出一切也保护不了你。”
这次佩恩的语气里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贝娜放开他的手静静的看向海渊深处,黑暗无边无际就像她的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抹香鲸的鲸歌在她心头飘荡,如此悲伤,如此凄凉。
“我们掉头吧,大不了回去和艾瑞克拼个鱼死网破,顶多失去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至少我们还有彼此,不是吗?”
她有颗无畏的心却因挚爱而恐惧,她恐惧失去,失去自己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