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语先生,裁判去哪里抓?。”
吵吵闹闹当中,有人提出了疑问,这个时候大家才想了起来,足球这玩意也就只有麻生语知道,他们几个都不知道规矩。
要怎么判,他们一个个都不知道,明天就要比赛了,双方的队员都是临时抓的,这还算公平,但裁判总不会平白无故冒出来?。
“大家都是门外汉,您总不能让门外汉当裁判?。”
学生和导师们都比较担忧这一点,裁判,那可是要站在绝对公平和专业的角度去看问题的人。
现在,问题就来了,他们所有人里,懂得足球的就只有麻生语,而麻生语又是这一次赌约的直接关系人,让麻生语当裁判显然是不合适的。
听闻了导师们的担忧之后,麻生语不忧反喜,紧接着说出了一个让大家大跌眼镜的消息。
“我要的就是大家都是门外汉,裁判嘛?当然是临时抓拉,不用太担心,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可以用学校的学|顶|点|小说生当队员,互相比赛,裁判看着看着,也会明白的,没有什么比实践更加容易让人理解了!。”
您的说法完全不靠谱啊!您和七爷赌的可是二十金币,不是两个铜板啊!那么轻率的态度真的没问题吗?
在场的导师们不由自主的把怀疑的目光流露了出来。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这一个五级的高手恐怕也是一个身份不凡的家伙,否则,怎么可能有人面对那么巨大的一笔钱还能泰然自若的?。
何奈,这些导师们心里焦急得像是小猫抓似的,当事人麻生语还依然一副等着看戏的表情。
关于足球的事情,学校方面在得知了七爷和麻生语的赌约之后,很爽快地把操场和学生都外借给了麻生语。
在这个时代,除非是贵族,否则大多数学校,学生都是和苦工似的,被老师怎么的打骂都是理所应该的,更加别说打包借人了。
操场上,几百个学生穿着款式不一样的衣服,十一人一个队伍,整整齐齐的排成一列,麻生语将足球的规则和玩法告诉了导师们,那些导师听完之后一知半解地回到了队伍里,带起了队伍,外行人带外行人,整个联系过程磕磕绊绊,笑话百出,有人把灌了气的牛皮球踢到了自己家的门里,有人踢着踢着,变成自己人抢自己人的球,还有的则二话不说打了起来:更有踢到一半,抱着球跑路的。
“你确定没问题?。”维克带了一碗水给麻生语,他看着偌大的操场上乱七八糟,乌烟瘴气的打法,骤使一直面瘫着的他都忍不住想做一个不能直视的悲伤表情了。
再那么下去,肯定会出师未捷身先死的?。
“再看看,练习着,总是好的。”
麻生语完全没有担心的样子,她接过了维克的水,一口气喝完,眯起眼像狐狸似的望着操场上的一举一动:“反正输不了。”
正在这个时候,天空中,一个黑色的影子向麻生语飞了过来。
那是一颗球,而球的后面则是两个目瞪口呆的学生,很显然,这两个学生在抢球的时候,一个不小心使用了斗气,结果球在两个斗气的压迫下,完全不受控制的向侧面飞了出去,直直的撞向了麻生语。
棕色的牛皮球高速的旋转着,犹如流星一般夹带着银白色的斗气,维克正要出手就被麻生语握住了手,阻止了下来。
眼看着球向这一边飞过来,维克疑惑的回过头,正好看见麻生语对他挤眉弄眼的讪笑着,她的潜在意思就是在告诉维克——不要出手。
当球从来之后,麻生语伸出手随便的一戳,那一颗球居然就在她的手里头转了起来,微弱的斗气向四周散去,犹如是梅花含苞怒放般绮丽。
维克见着麻生语那有些得瑟的表情,无奈的坐回了石椅上。
两个惹祸的学生走了过来,羡慕的看着麻生语手里头的球,他们可没想到,斗气和球之间还能玩出这样的花样。
麻生语痞笑了一下,不客气地往他们两个人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哭笑不得的说道:“踢球是不能使用斗气的,要使用也不能让人看得出来,还有在抢球的时候,不用用手。”
“啊!知道了!。”两个学生歪着脑袋,手捂着头,露出了大咧咧的神色。
以往他们的功课就是枯燥的斗气练习,现在有一个那么有趣的活动在,他们自然玩得不亦乐乎,即使被教训了也不会感到沮丧。
麻生语放下球之后,狠狠地把它又踹了回去,然后跟着也跑到了操场当中,和人抢夺了起来。
本来乱哄哄的地方,麻生语加入之后,大家伙都把视线看了过去。
这里懂得足球的也就只有麻生语一个人,其他人都是半吊子学生,半吊子教练,麻生语那么一加入,自然引起了人们的关注。
维克坐在石阶上看着闹成一团的人们,他垂下眼望着水杯里的倒映,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作为一个男人,他无疑是欣赏和喜欢麻生语的。
但发生在他身边的事情都在告诉着他,若是想取得美人的芳心,他要付出的努力会比一般人要多很多。
毕竟,他喜欢的那个人不像普通的女人甘愿当笼中鸟,那个人有野心,有实力,也有那个能力笑傲一方,若是男子倒也罢了,只可惜……。
想到这里,维克神色又阴冷了几分,他捏着水杯的手紧握了一下,水杯里立即结了一层吹弹可破的薄冰:不管怎么样,他都会保护好自己看上的女人,她要权力,他就给她权力,迟早有一天,他一定能够创造出一个不用让她操心的世界。
有时候,维克真的很想知道,麻生语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明明是女人却比男人要来的要强,比商人要狡猾,比戏子要多变,而这样的一个人看似平易近人却是最难靠近的一个。
‘咚咚’一颗球落在了维克的面前,迅速地被冰块冻结成了一圈,维克缓缓地抬起头,只看见他前方,二丫一脸惊慌失措的盯着维克前面那颗被冻得厚厚实实的球。
二丫缩了缩脖子,有些纳闷地对着维克轻声说了一句:“那个,不好意思,那是我的球。”
站在维克的面前,二丫暗暗地泪流满面,她总算理解了什么叫做自讨苦吃。本来,她看着那些男生勾搭麻生语的方法挺成功的,于是有样学样地想靠近在一旁安静看风景的维克,谁知道她球刚踢过去,连人都没有接触到呢,球就已经被斗气冻得像是从冰窖里拿出来的蔬菜。
而始作俑者丝毫没有一点被人搭讪的觉悟,只是缓缓地抬起头,用那双冷冽,又杀气腾腾的眼睛瞥了她一眼。
明明只是一个眼神,二丫却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锋到了脑门,二丫忍着寒意哆哆嗦嗦的把话说了出口,却见维克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特帅!”二丫痴痴地盯着维克的背影,喃喃地嘟嚷了一句。
“真是一点都不绅士,你到底喜欢他哪里啊?。”
帮着二丫制造机会的小乞丐和大娃二娃三娃都凑了过来,他们先是看了看冻成一团冰雕的球,再看了看眼冒心光的二丫:老实说,作为男人,他们完全不知道二丫到底为什么会看上维克那样一个阴沉沉的怪异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