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王宫里,大多数的王子都被囚禁在自己的宫殿之中,在他们的附近还有一大群的士兵守卫着进进出出,那些士兵身上的衣服并不统一,那分别是来自于三个不同的军队和编制,在今天之前,如果有人看见这样的一幕,那绝对是会被吓得不知道今天是几月几号了,这三不同部队的士兵可向来都是水火不容,暗地里可是掌握在三大家族的手里头,而现在,他们居然就那样大咧咧的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了!不仅如此,还一个个半点隔阂都没有,训练有素得仿佛是朝夕相处的战友。
一列列的军队踏上这个华丽宏大的宫廷之中,如今的宫廷看不见平时走动的侍女,看得见的只有守卫队的军人,他们身上的装备武器一应俱全,显然是早早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为了预防有人反抗,不得不全副武装。
十五王子的宫殿之中,暗蓝色格调的布置将宫里的人阴郁的心情又凸显了几分,坐在会议厅里的十五王子——沙尔斯英俊的面孔此时极其阴沉,而伴随在他左右的仆从们[顶^点^小说][]全都低着头,在沙尔斯犹如刀子一般锐利的目光下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们的主子还妄想着得到王位,还在为了冲击白塔做准备,而偏偏现在,情况急转直下,那些潜伏在黑暗之中的人开始露出自己的獠牙,希望的背后失望紧随其后,但被控制在宫殿之后,紧接着便是犹如潮汐一般波涛汹涌的绝望扑面而来,沙尔斯企图抓住每一根自己可以捕获的稻草,然而,他的那一位二哥实在是做得太滴水不漏了,他的人联系不到外面的贵族,而外面的贵族也无法派人出来。
一个精致的陶瓷杯子摔落在地上,碎成了几十块,这样一个杯子,价值至少是一个金币,它落地的瞬间就碎成了十几片的碎片。
沙尔斯要是平时是绝对不会摔它的,可眼下的情况让他失去了理智,他恨恨地摔了手中的杯子,猛地一掌拍在红木大桌上,眼中的血丝清晰可见,在被囚禁起来的打击,和野心被撕裂的混乱之下沙尔斯得出了另一个让他胆寒的结论,他忍不住的为自己的结论感到恐惧和愤怒。
如果只是一般的失败,根本不必要把他们的骑士全部控制起来,不但控制起来,还封锁了和外界的联系,那意味着什么?一个可怕的答案在沙尔斯的脑海里浮现,他的气息再一次的因为这个答案而混乱。
“可恶!畜生,畜生!那个畜生!。”
沙尔斯声嘶力竭的怒吼着,仿佛自己的面前就站着费利佩本人,而在听闻了沙尔斯的声音之后,那些仆从们纷纷的缩了缩脑袋,更加惶恐,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
“那个畜生,平时装做与世无争的样子,我们都被他骗了!”
沙尔斯的眼中充满了血红色的血丝,这让他看上去更像是可怕的修罗,他浑身都颤抖着,忍受着自己心中迸发出来的怒意,沙尔斯咬牙切齿地说道:“三个家族,三大家族的兵马,那小子原来早已经和三个家族联手了,可笑,那三个家族还假惺惺的放出后辈们来故作悬疑,他们原来早就是一伙的。”
沙尔斯在那边喊得再大声也只有他身边的仆从听得见,偏偏,这些仆从比沙尔斯更加的没有用,在被士兵囚禁之后哦,他们一个个像是瞬间就变成了哑巴似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说实话,王子们之间的争斗对于他们这些小人物来说那完全是大神斗法,就算沙尔斯失利了,作为仆从的他们也不会受到太多的刁难。可是现在,费利佩却让人把王子们都囚禁了起来,甚至连他们这些小人物也都一律的关押起来,这让他们心中愈发的不安。
咆哮完之后,整个会议厅依旧是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人因为沙尔斯的咆哮有什么变化,他们的脑袋上笼罩着的是对死亡的阴影,当面对死亡,不管沙尔斯是什么人,他们都很难再有什么认同感,相反的,那声嘶力竭的咆哮此时在他们听来更像是丧家之犬的哀嚎罢了。
“殿下。”沉甸甸的脚步声之后,一个站的笔直的骑士打破了沉寂会议厅里尴尬的气氛,在看见骑士出现的一瞬间,大家紧张的心情才缓和了下来,就连沙尔斯在看见那个骑士之后都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你来了。”沙尔斯对骑士的到来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依赖,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无疑是他最后的一根稻草,一根可以让他活下去的稻草,往日对自己骑士向来都是轻蔑以待的沙尔斯现在望着骑士的眼神要多火热有多么火热。
“靡菲斯,参见殿下。”靡菲斯站得笔直,他一丝不苟地向沙尔斯行了行礼,丝毫没有因为沙尔斯落败而有什么态度上的差异。
“好。”沙尔斯欣喜若狂地点了点头,对这个骑士,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原以为自己的骑士都被费利佩砍了,没想到还能回来一个,这让沙尔斯心中感慨万千,没想到自己最不重视的人居然是活到最后的人。
靡菲斯并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能力,以他的水平来说,只能说是勉勉强强当个骑士的水平,不像麻生语那样,轻易的就扭转战局,甚至以沙尔斯的目光来看,米菲斯的实力和那些守卫没有什么区别。
靡菲斯的出现,并不能扭转局势,但有一点让沙尔斯感到非常的满意,那便是实力,靡菲斯是他身边唯一的,有实力的骑士,就算他不能杀出一条血路,带他一个王子离开也是绰绰有余的事情。
要是说暗杀或者是执行什么重要的护送任务,靡菲斯完全是不够格的,但现在,唯一的战斗力就剩下靡菲斯了,依仗着对王宫的熟悉,要带一个王子出去绰绰有余。
“带我出去,那个家伙已经发疯了!他居然不顾一切的把我们都关起来,他肯定想模仿大王子那样杀掉我们,我不想死!我要活着靡菲斯,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
沙尔斯不顾一切似的抓着靡菲斯的衣领慌张的喊着,他平时贵族的仪态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异常表现让本来一言不发的仆人都有些惊异,不明白为什么王子要那么失态的赶着离开?他们这些仆人或许会死,但沙尔斯好歹是王子就算失败了也不可能被斩首的!王国的法律摆在那边,费利佩王子不可能那么不顾一切的。
靡菲斯眯着眼看着沙尔斯,似乎对沙尔斯的这个态度有些失望,但他的举止没有任何的不敬,甚至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
“是。”微微的走了下神,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半响,转身,离开一切做的干净利落,仿佛没有来过一般。
把任务交给了靡菲斯之后,沙尔斯才舒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这个他坐了十几年的椅子,如今坐起来却有些烫,仿佛是坐在刀背上一样让人坐立不安。
以靡菲斯这个一个小小的人物,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他一个王子在大军之中逃跑?如果他真的可以逃跑,那不就意味着靡菲斯的力量绝对不仅仅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不堪?。
这一些问题,沙尔斯已经不想理会这么多了,他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而坐在这个富丽堂皇的宫殿里,他的耐心已经开始一点一点的被打磨,他仿佛看见,在前方不远处,死神已经挥舞着镰刀在向他一点一点的靠近。
对于靡菲斯来说,沙尔斯的这个行为简直就是再不合理透了,当然,考虑到沙尔斯已经是被逼的狗急跳墙的事情上,靡菲斯自然还是勉强可以理解的。
“靡菲斯长官!。”看见靡菲斯走出宫殿,看门的士兵立即大声的喊了一声,并毕恭毕敬的行了行礼,温和的阳光伴着微风吹拂过来,靡菲斯眯起眼感受着微风吹拂过去的触感,他没有理会周围的士兵,大步的往前走,眼中寒芒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