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寇仲问起佩刀之事,跋锋寒的脸上现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摇头叹道:“说来惭愧,在下前段时间遇到一位美丽至极亦可怕至极的对手,被她杀得大败亏输,连随身多年的佩刀都折断了。”
“莫非跋兄竟遇到那号称阴癸派有史以来最杰出的**婠婠?”寇仲变色道。
“阴癸派的本代传人终于出世了么?婠婠这个名字倒很别致。”听寇仲道出阴癸派,跋锋寒颇为意外,随即摇头道,“不过我遇到的却不是她,而是独孤阀一位天才的女剑手。”
“原来是独孤凤。”寇仲虚了一口气,“此女虽然厉害,比婠婠却还差着两筹,难怪跋兄可以只赔上一把刀子便全手全脚的抽身而退。”
跋锋寒愈发好奇,问道:“为何寇兄竟似无事不知?”
寇仲有些得意地将自己和徐子陵与婠婠斗智斗力,虽终不免被她陷害了一把,却也因祸得福武功大进的经历说了,又说了他们曾在暗中听到独孤凤与侯希白对话,从侯希白口中得知此女武功远超独孤阀一众成名高手,成为仅在尤楚红之下的独孤阀第二高手。
“原来如此。”跋锋寒恍然,叹道,“寇兄和徐兄的经历,倒是精彩得紧。”说到与独孤凤交手之事,他忽地来了兴致,信手拈起一根筷子,在酒席上隔空猛劈三下。虽只是一根轻飘飘的竹筷,但在跋锋寒手中却不啻宝刀利剑,伴着竹筷的下劈之势,尖锐的利刃破空之声直刺耳鼓,一股凶狠猛毒的气势直欲令人胆裂魂飞。
“呀!”孟寻真和寇仲功力深湛,心志坚毅,自是无妨。两个小家伙却没有他们的本事,在这一瞬间不仅感觉双耳如遭针刺般一痛,更被那一股凶厉气势所慑,心生寒意。直到跋锋寒收了气势,渐渐恢复正常。
跋锋寒放下筷子,沉声问道:“孟兄和寇兄觉得这三招如何?”
“好厉害!”寇仲挑起大拇指赞叹,心中微微一凛,这些曰子他和徐子陵不仅阴差阳错练成螺旋劲奇功,又得鲁妙子与孟寻真点拨,武功较之数月前不啻天地之别,因此在初遇跋锋寒之时他颇为自信,以为如今的自己便是单打独斗亦不惧此人。但看来他以筷作刀稍显身手,才知道对方在这段时间亦没有闲着。两人若是公平一战,只怕自己的输面还是稍稍多了那么一点。
孟寻真略一沉吟,眉头微皱道:“跋兄这三剑的力道、速度整齐划一,气势却一下比一下强,一般人若是遇上这三招,怕是无论如何都要暂避锋芒,待三招过后才能寻隙还击。只是跋兄为过于重视这三招的杀伤力,故此分三次发力,如此一来,力量是足了,三招的衔接之处却不免稍露破绽。在面对真正的高手是,不免为对方所乘。”
跋锋寒赞叹道:“孟兄果然高明,一眼便看出我这招式的破绽所在。事实上当曰我与独孤凤交手时,便是给她看出这个弱点,只用一剑便破了我这素来倚为杀手的三招。总算在下这一身功夫都是在生死边缘打磨出来,论实战经验却是远在她之上,见识不妙便故意自断佩刀,装作兵刃不及对方才落败的样子,硬是将她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