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欧洲还是非洲,旅行都非常艰难,因为路况恶劣,路匪横行。
在盖尼特拉逗留了三天,杰克一董再次踏上了旅程,在十二个海岸警备队员的护卫下,带着三辆满载粮食的马车,沿着雨后泥泞不堪的小
路,一步三停的往萨累方向前进。
奥普多尔兄弟本可以乘船的,但他们认为跟杰克董在一起要安全一些,硬是从黑人酋长手里买了两匹马,自讨苦吃的跟了上来。
至于董南到底要去哪儿?他们很识相的没问。其实佛罗伦萨的商船一走,已经没有继续保密的必要了,见他俩娄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董南也懒得跟他们解释,就这样紧张兮兮的在密林中穿行,好像随时都可能有摩尔人出现似的。
风餐lù宿,第三天下午才见着一个村庄。还没等众人走近,村庄里倒先闹腾了起来。刺耳的钟声响个不停,在田野里劳作的人纷纷跑回村里,过了不大一会儿,木栅栏里挤满了人,一杆杆火绳枪从里面伸出来,似乎不太欢迎他们这帮不速之客。
“反应tǐng快嘛。”
董南乐了,一边用望远镜观察着,一边笑道:“卡拉米,带旗子了没有?给他们发信号,别让他们误伤子自己人。”
望远镜属于奢侈品,像这样的村庄是不会装备的,见一个人站在马车上朝这边挥旗子,路易斯这才松下了一口气,连忙跳下屋顶,冲栅栏边如临大敌的民兵们,大呼小叫道:“别紧张,是盖尼特拉的海岸警备队!玛格里奇快去开门,格里菲斯…
把我的马牵出来!”这里曾是一个柏柏尔部落的领地,一年前被奥赛罗的族人占领后,就成了萨累最北面的一个定居点。除了两百多个黑人之外,还居住着一百多个刚从欧洲移过来的白人。
由于这一带的柏柏尔人都是游牧部落,来无影、去无踪,一时半会间无法肃清,村里人格外注意安全,一有风吹草动,就按照治安官路易斯的命令迅速回村防守,并用信鸽向远在萨累的总督大人告急。
从佛罗伦萨采购的物资转运上几条船后就没了踪影,杰克一董的随从由之前的几百人,一下子只剩下了十二人,现在又来到了一个荒山野岭中的小村庄,奥普多尔更疑huò了,忍不住地问道:“参谋长先生,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吗?”
“之一吧”董南放下望远镜,似笑非笑地说:“事实上我也头一次来,委屈你们了,不过从现在开始,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风餐lù宿了。”海盗不老老实实呆在海上,跑岸上来干什么?奥普多尔百思不得其解,只准备开口问,一个独臂汉子骑着马迎了上来,后面还远远的跟着一帮小孩,又吵又闹的,看上去是那么地兴高采烈。
除了奥赛罗的骑兵队和盖尼特拉的海岸警备队之外,很少会有人来此。
曾在“胜利”号上服役过的路易斯,见董南和卡拉米站在马车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哪能不jī动?连忙翻下马背,惊叫道:“杰克、卡拉米,你们怎么来了?天啦,你们不是去地中海了吗?”“刚回来,顺便过来看看你。”董南轻托起他那条断臂,笑问道:“看样子恢复的不错,都能骑马了。”
“哦杰克,别取消我了杰克,如果不是看着你的份上,打死我也不来这个鬼地方。”“还委屈你了?”卡拉米给了他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堂堂的治安官大人,大事小事都你说了算,还能娶老婆,这样的好事去哪儿找?路易斯,别不知好歹了,这样的机会不是什么人都有的,难不成你真想上船当厨师?”“你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路易斯可没兴趣跟他斗嘴,回头看了看奥普多尔兄弟一眼,好奇地问道:“杰克,那两个人是谁?看样子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的确不是一路人,从他们那身讲究的衣着上就能看出,董南一边牵着马往村庄走去,一边笑道:“两个从地中海来的朋友,不说他们了,还是说说你自己吧,这一带怎么样?安全上面有没有什么问题?”“上个月来了一伙马贼,还好我们在村外放了暗哨,两轮齐射留下三个,其他的都跑了。人员倒没什么伤亡,就是把孩子们吓得不轻。”“骑兵队默他们有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