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阴阳刀,一颗心也提了起来。一阵低沉的笛声传来,大赤蛇张开嘴倏地朝我咬来,我挥着阴阳刀狠狠朝蛇头砍了下去,大赤蛇忙将头缩了回去,一连又朝我发起了几次攻击,都被我躲闪开去,而它也异常灵敏,好几次我的阴阳刀要砍向它的七寸都被它躲掉了。 奇怪的是这大赤蛇只一味地攻击我,对我身后的李梦婷却是视而不见,我趁机提醒李梦婷,“这蛇只咬男人不咬女人,你快走!” “什么?”李梦婷没听懂我的话。 我说你没发现它好像不咬你吗? “它……它怎么不咬我?”李梦婷扭头就走,我忙叫道:“手电筒给我!”李梦婷哦了一声远远地将手电筒递了过来,我接过后催促她快走,李梦婷这才朝后退去,我想今晚反正要跟这蛇一决雌雄,与其被动,不如主动,想到这儿,我用手电筒照着大赤蛇的眼睛上前一步一刀就砍了过去,大赤蛇朝后一退闪了开去,突然绕开我朝前射去。 “啊!”李梦婷骤然发出一阵惨叫。 我吃了一惊,忙用手电筒朝前方射去,李梦婷倒在地上,那条大赤蛇咬在了李梦婷的手背上,我抓起她的手一看,她的伤口处越来越黑,我咬了咬牙,用阴阳刀将她的伤口处刺破了一小口子,顿时乌黑的血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我用手在伤口周围挤了挤,待乌黑流尽,我长吐一口气,伸嘴朝伤口处吸去。 伤口处的乌血一入嘴,又苦又腥,我几乎要呕吐,忙将乌血吐到地上。 我没有想太多,一心只想救命,一连在李梦婷那伤口处吸了数十口,地上吐满了乌血,最后乌血变得鲜红,直至听到李梦婷痛苦地申吟了一声,我这才停下来,感觉舌头麻麻地,头晕目眩。 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我暗想,虽然乌血被吸了出来,但她体内还会有残余毒汁,须用药物去除。想到这儿,便挣扎着站了起来,在周围寻找了一会儿,竟然找到了一株七叶一枝花。我大喜不已,忙将此草捣碎,轻轻地敷在李梦婷的伤口处,担心药会掉落,想了想,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巾拿了出来,将她的手包扎好了。 李梦婷一直未醒,我环顾四周,皆是树木,棵棵茁壮挺拔,心想吴乐乐还在那屋子里不知会不会有危险,想到这儿,铁牙一咬,伸手抱起李梦婷朝屋子那方走去。 突然,一道手电筒朝我们射了过来,接而听到吴乐乐叫道:“你们在干什么?” 我心一怔,解释说李梦婷被蛇咬了,吴乐乐忙问咬在哪儿了,我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待回去后再看看吧。 李梦婷在我怀里一直一声不吭,也不知是不是晕了过去。 回到家里,我将李梦婷放在床上,腿下一软几乎要坐到地上去,吴乐乐忙扶住我问:“小刀,你怎么了?”我说没事,疲惫地在太师椅坐下了,吴乐乐又关切地问:“哪里不舒服?”我摆了摆手说:“你去看看李梦婷。” 吴乐乐去看了番李梦婷,说她睡着了,我吃了一惊,忙吃力地站起身过去探了探她鼻子,发现还有呼吸,恐怕是昏了过去。 担心那吹笛人会再来袭击,我叫吴乐乐将房门和窗户紧紧关上,然后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第二天天亮后,我精神好了很多,李梦婷身上的蛇毒并没有发作,不过那儿摸上去还微微疼痛。我建议我们回花桥岩寨,去医院看看,李梦婷却说没事,坚决要将找到吹笛人查清她的身世才肯走,无奈,我们先去了山岗对面老人的家里。 老人看见我们时,问我们昨晚去哪儿了,我说我们听到山岗对面有笛声,所以就过去看看,谁知道被蛇咬了,问老人他那儿有没有治蛇毒的药,老人很惊讶,忙问咬在哪儿,让他看看。李梦婷伸出来给老人看了,笑着说:“谢谢老人家关心,蛇毒已经被吸出来。” “这得去采草药,”老人说:“对面山上有草药,你们在我家歇着,我去采采草药来。” 我说我陪他去,老人说不用陪,煮了饭给我们吃了后,门也没有锁,背着一个背篓提着一把小锄头就走了。 “这老人才认识我们,就让我们住在他家里,不怕我们把他家的东西都拿光了?”吴乐乐十分疑惑。 我说:“老人家朴实善良,山里人都是这样。” 李梦婷望着我们问:“你们能帮我去找找那个吹笛的人吗?我感觉那笛声越来越熟悉了,感觉曾经就听过。” 我想将吴乐乐留下来照顾李梦婷,李梦婷说不用,叫我俩立即去,并且叮嘱我们务必要小心,为了以防万一,吴乐乐将挂在墙上的一把柴刀带上了。 我和吴乐乐先去了昨晚那山岗,碰到了那个黑小子,因为昨晚光线不好,看起来他很黑的样子,现在白天一看,才发现他比我想像中要黑得多,整个人跟挖煤工似的,跟正宗的非洲人有得一比,而他一看到我和吴乐乐,大概是做贼心虚吧,撒腿便跑。 越过山岗,到了昨晚屋子里有光的那一户人家,却发现他房门紧锁,我们相互望了一眼,吐了一口气继续朝前找。 快到山脚下时,远远看见两个人在前面急匆匆朝山上走去,依其背影看来,应当是昨晚的那个盗墓人与黑小子。 他们去山上干什么?我和吴乐乐好奇地跟了上去。 那是一座很大的山,山上长满了树,树类繁多,棵棵茁壮挺拔,上了山林后,这才发现山上还比较平坦,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陡峭,而且还有一条比较宽的路通上去。 突然,从山上传来了一阵惊叫声,声音非常大,也很惊恐,像是人死前发出的那种惊吼,我和吴乐乐怔了一下,不约而同朝山上跑去。 跑了才一百来米,上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忙拉着吴乐乐的手停了下来,站在路边警惕地望着上方。 一会儿,一条黑影从上面的树丛里冲了下来,像是一只惊恐的野兽,脸上尽是惊惶之色,蒙头直朝山下冲,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坐在了地上,不过他并没有叫痛,像是后头有一只恶魔跟着,来不及站起来,连滚带爬地朝下面跑去。 我和吴乐乐瞠目结舌。 “喂!”我忍不住朝他叫了一声,他却毫无回应,惊慌失措地,转眼就不见了影子。 吴乐乐问:“是昨晚那个小伙子吗?” 我说是的。 是那个黑小子。他怎么会这么惊慌?难道上面发现怪物了不成?而昨晚那个盗墓人呢?刚才那句惊吼好像是他的声音。 难道上面发生了什么怪事? 我对吴乐乐说:“我们上去看看。”吴乐乐嗯了一声,我提着柴刀走在前头。 走了约十来步,上面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立即伸手示意吴乐乐停下来,将柴刀放在面前紧紧盯着上方。一会儿,从上面走下来一个人,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那个老人。 老人看到我们时也怔了一下,我问他刚才上面是谁的声音,老人淡淡地说:“是石头的,那小子经常干坏事,盗人坟墓,大概是碰到鬼了吧。” 我和吴乐乐相互看了一眼,碰到鬼?这大白天地有鬼吗?显然是在忽悠我们。老人问我们上山干什么,我说上去看看风景,老人说:“也好,上面风景不错。”说完就朝下山走去。 从开始山上的那一阵惊吼,还有黑小子从山上猛窜下来的情景,我想刚才在山上一定发生了一种怪事,而且是一种很危险的事,不然黑小子不会那么慌张,他完全是在逃命啊,但老人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呢?而且对这方面只字未提。 到半山腰时,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阴暗了下来,一阵凉风吹来,脸上凉飕飕地,我对吴乐乐说:“马上就要下雨了,我们先回去。”吴乐乐说:“没事,我们上去看看吧,只怕上面真的发生了什么怪事,或许出了人命。” 山上树林很深,树冠遮天蔽日,好像夜幕降临,整座林子里灰暗灰暗地,又是一阵狂风吹来,树林里的树梢东摇西摆,树叶簌簌作响。 吹这样的怪风,不会有妖怪出现吧? 陡然,一道闪电划破长空,接而一声霹雳接踵而至,豆大的雨立即哗啦啦倾盆而下。 我和吴乐乐的身上立马湿了,吴乐乐由于穿得单薄,衣服紧贴在她的身上,那完美的曲线尽情展现,我与她来到一座大树下忙迭将我的衬衫脱了盖在她的头上,吴乐乐将衣服从头上取下来要给我穿上,嗔怪地道:“下这么大的雨,你不穿衣的话会淋坏的。”我又将衣服盖在她头上说:“我淋坏了不要紧,你不能淋坏了啊。”吴乐乐问:“为什么我不能淋坏了。”我说你淋坏了我会心疼的,吴乐乐微微笑了笑,便顶着我的衣服没有再取。 突然,又一声惊雷打来,惊得吴乐乐全身猛地震了一下,我忙抱住了她,她身上湿漉漉地,也凉凉地,我担心她会着凉了,便说:“打雷下雨的时候,在树下面会很危险的,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吴乐乐朝山上望了一眼说:“没事,反正我们已淋湿了,干脆就上去看看吧。” 既然吴乐乐这么坚决,我只有随她了,其实对于刚才的事我也觉得很奇怪,也很想上去看看。 于是,我们冒雨朝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