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你看到什么了吗?”
“没,你呢?”
黑脸挑夫摇摇头。
“我就看到一片叶子被风吹过来。”
“嗯,我也看到了。树上没人,这就怪了?”
“怎么办?”
“等。”
“嗯。”
一阵微风吹过,柳树哗啦啦作响,几片零星的柳叶随风四散。
白面书生朝着黑脸挑夫点了点头,两人神情冷峻,一动也不敢动,唯有那把扇子和黑色的长枪在微风中轻颤。
两双眼注视着几片柳叶,打着旋,慢悠悠飘落,直到落在地上不再动弹。
只是寻常的落叶,二人又相视一眼,长长得叹了一口气,谁知这时变故突生。
一张二寸宽的黄纸片从树后墙旁射来,呼啸而至,绕过一扇一枪,落于二人面前。
黑脸挑夫挺枪要追,却被白脸书生一把拦住。
“二弟,且慢,嘘,看看,那上面有字。”
白面书生用折扇上的利刃跳起纸条,只见纸条上写了一句话。
‘鹤蚌相争,渔人得利,君是鹤是渔?’
两人面色阴沉,最后还是那白面书生把纸条收入怀中。
然后背靠着背,慢慢朝巷子外退去。
……
城北白府的门槛很高,这是众多周知的事。冷轻言在院门外徘徊了良久,最后一狠心,几步跨上青石砌起的台阶,站在那朱红色的大门旁,轻轻扬起右手,抓住门环。
当、当、当。
他轻轻扣了三下,门后没有一点声息。只有门槛两边的青石兽首,高昂着头,鼓着双眼,大张着嘴,无声的与他对峙。
来之前,冷轻言就听说白府的事了。
昨日两个白家自己接连受挫,白府就开始闭门谢客,要是以往,这会儿该是车水马龙才对啊!
“唉!”
他叹了一口气,来的迟了,早知如此,昨日就该拜上一拜。可就这么走了,似乎又不甘心,那做乱的可是李青玄啊!多好的机会,难道他们就不动心?
冷轻言不信,他又走上前,用力的扣了三下。
没多久,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一个小童弹出脑袋。
“谁啊!”
“我,我,冷轻言。”
“你是有病吧,说了不见客,在这乱敲个啥?”
那小童一脸不悦,就要把门关上。冷轻言急忙伸出一只手,放在门缝里,又陪上笑脸。
“这小哥,你能不能递个话,就说提邢司的冷轻言求见大人。”
“说了不见,你是不是聋啊,听不清?啥?提邢司,我家没人犯王法,走、走、走。”
小童及不耐烦,推了推门。冷轻言只好无奈的收回了伸出的那只手,因为他知道,今儿迟了。
他的手刚一退出来,门哐的一声有关了严实。
门里传来一句话,还是那小童。
“真以为白家倒霉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追上门,切。”
冷轻言长叹一口气,唉!还是自己眼拙,失了这大好时机,还好,自己提前留了后手。
看看天色,已是近申时,想必黑白二人已经有了收获,他不仅有了一丝期待。
忽然远处街角有两骑急促而来,一白面书生,一黑脸壮汉,全是神色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