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兄弟,孩子小,你莫怪罪啊!”说完连身道歉。
灰衣青年大怒,捣着手指,“你们一群怂囊鬼,连个话都不敢说,你们不说,我说。”
他快步走到杨有福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望了一眼背上的两把长剑。
“兄弟,我看你是个练家子,哥哥劝你一句,到了京城啊,你是条龙,也得盘着,是条虎,也得窝着。至于你这剑,最好包的严实些。”
说完,又拍了拍杨有福的肩膀,三人起身出门。
那白衣少年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对着杨有福拱了拱手,“我看兄弟也是条汉子,若在京城遇到了麻烦,可到龙山书院找我,我叫张少逸。”说完转身离去。
这一顿饭,杨有福吃的闷闷不乐。饭后问了问店家,德仁堂距此不远,也就是两条街的距离,可他却说不清董圣手是不是在哪里,这让杨有福暗之担心。
这一夜,杨有福总算在京城落了脚。半月的功夫,十五岁的少年认了兄弟,有了徒弟,一切如同梦一般。
杨有福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却不知清风镇上的乡亲深处何地,他对着朗朗星月,长长叹了口气。
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云州城,那座堂皇的大殿里,镇远将军对着中堂的猛虎也长长哀叹一声。
身后的大殿里跪了十余人,均是黑衣装扮,为首的一人仰着头,身体不停的发抖。
“你们这群酒囊饭袋,连这么一件小事都做不好,还有脸前来,你说说该当如何?”
“将军息怒,这一次是我们估计不足,没曾想那个无名小子真个厉害,就连夺命剑也命丧他手,将军,你可要给我一个答复啊!”那人把头俯得很低,低声哀求。
“答复?”镇远将军转过身。
“你还敢要答复,是不是要我把脑袋割了给你,你好回去向张成在领功啊!”
镇远将军突然平静地问道。
跪着的那人身体如同筛子般颤抖个不停,额头落下豆大的汉滴,颤声道。
“将军啊!小的,小的哪敢,只是张将军说了,说了。”
“说了什么?”将军沉身问。
“小的不敢说。”
“说……”
“他,他说,说这么拖着不是个办法,要不,要不就揭杆子吧!”那为首的黑衣人抖得更厉害了。
将军走近几步,俯下身,一双鹰眼盯着黑衣人,一手拍了拍他的脸。
“揭杆子?哈哈,揭杆子?”
“你回去告诉张成在,就说,想要我揭杆子,不是不可以,可他得拿出些东西来。”
“东西?”
“对,东西。”
镇远将军说完,背着手走了出去。
跪着的黑衣人低首倒退着也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