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姐姐?”程风高兴过后看到翌茹的样子担心的说道,翌茹中毒以后一直没有大夫诊过脉,这样的远行不知翌茹的身体能不能吃的消。
“大夫怎么说?”郭跃想还是翌茹的身体要紧,赶紧问道。
“姐姐自从病倒后还没有大夫诊过脉,不知道能不能远行。”程风只好将实话说了出来。
“没有大夫来看过,这么大的侍郎府难道请不起大夫吗?”郭跃昨日已从程进的口中知道了翌茹进府的经过,看到翌茹竟然在侍郎府中受到的是这种待遇,愤愤地说道。
“不是,姐姐的情况特殊,我们不想惊动太多人。”到目前为止,程风还没有让秦夫人进来过,所以秦夫人并不知道翌茹到底到了那个地步。
“茹儿,我们回家去,好不好?”郭跃招手让程风给翌茹洗漱换衣,自己去了厅中和程进商量回去的事情。程进也觉得回郭家村去的主意不错,起身去准备行囊。等翌茹换好了衣服,郭跃从自己的包囊中拿出一件大氅,将翌茹包裹的严严实实,从碧波园中抱了出去。
程风手忙脚乱的将来时带来的几个箱子整理好,放在了车上,钱三娘也想跟着程进他们一起回去,但是茶楼刚刚开张,自己一时还脱不开身,只能暂时留在国都,等茶楼生意平稳后再回去。
一行人正要启程,在巷口被秦德才的轿子拦了下来。秦德才刚刚下朝,正要回家去,走到府邸一侧的小巷忽然掀开轿帘向外看,就看到程进驾着马车正要向外走。秦德才知道程进是跟着翌茹的,只要翌茹在哪里,程进就在哪里。好久没有见到这个女儿,他忽然想看看翌茹现在的样子,所以才出声拦住了几人。
郭跃从马上下来,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个男子,男子三十多岁,面白无须,身穿红色官袍,头戴着黑色官帽,正望着面前的马车。
秦德才见翌茹并没有从车内下来给自己见礼,以为翌茹还在跟自己生气。自从翌茹进府之后就没有给过自己好脸色,秦德才已经习惯了。他望着面前从马上下来的少年,盯了很久,出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跟着茹儿的马车。”
“我是茹儿的哥哥。”郭跃已经从程进口中知道面前的人正是翌茹的正牌父亲,但是知道翌茹这样都是和这个男子有关系,郭跃就没有好气,冷冷的说道。
“我怎么不知茹儿还有哥哥,你是哪来的小贼,刚来侍郎府蒙骗,来人,给我拿下。”秦侍郎见郭跃的穿衣打扮很是普通,怀疑他是贼人,让旁边的家丁来捉拿郭跃。
“够了。”马车内传来一声怒喝,程风掀开车帘,露出翌茹苍白的脸庞,“他确实是我的哥哥,虎子哥,不用理他,我们走。”
郭跃看都没看秦德才一眼,转身上马跟在马车旁。等马车走出很远,秦德才才缓过神来,刚才那是他的女儿吗,为什么几日不见就长了白发,脸色憔悴,虽然马车中光线有些暗,但是他还是看的很清楚。那个样子,触动了他心底的一个秘密,曾经也有一个双十年华的美貌女子也是这个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当时接受不了刚离别几日的曼妙红颜变成了这个样子,转身跑去,后来就没有了那女子的消息。茹儿,为什么也是这个样子。秦德才心中的疑惑慢慢扩大,他从身边的侍从手中抢过一匹马,有些笨拙的骑了上去,向着翌茹的方向追去。
马车来到了朱雀大街,翌茹望了望曾经住过的黎院,放下了车帘,程风低声问道:“姐姐,用不用去仙客来看看。”刚才他们离开以后,先去了茶楼,然后去了飘香斋,看着人来人往的样子,翌茹只呆了片刻就让程进将车赶走了。她只想看看曾经到过的地方,并没有打扰在飘香斋二楼的段嫣然。段嫣然正在飘香斋的二楼和博康焦急的说着什么,博康在比划着解释着什么。翌茹看了看远去的两人的身影,轻轻地祝福他们,但愿他们能幸福。
“去仙客来吗?”程风问道。
“去看看?”翌茹想着能见上聂亭然一面,她对聂亭然自己也说不清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自己离开国都总要给聂亭然留了信比较好。